“你們醫(yī)生就這樣照顧自己嗎?工作的時候吃不上一口熱飯就算了,出外面也不想吃熱食了?”闞言橘指責梁直木道。
“你就先吃著這個沙拉,肉就重新再叫一份就是,還有,你慢慢地吃,我不著急著走?!标R言橘叫來服務員,讓梁直木點餐,梁直木還是叫了一份闞言橘為他點的肋牛排。
闞言橘在梁直木坐下時已將電腦收了起來,她面前的那盤沙拉還未吃完,此時正陪著梁直木一起用餐。
梁直木的內心被闞言橘的小行為觸動到,他問:“為什么還要等我?”
闞言橘淺笑著道:“是我要約你出來的,臨時變卦這個行為可不好?!?p> “我要是爽約了呢?”
“我理解每一份工作的特殊性?!?p> 梁直木不語。
“這樣換我下次遲到了你也會理解的對不對?”闞言橘抬頭,瞇著眼睛笑著問梁直木道。
梁直木答:“尾生抱柱?!?p> 闞言橘受寵若驚道:“言重了、言重了,但心意是好的?!?p> 梁直木剛出來工作時他就期盼著他們能重遇,醫(yī)院總歸是人們必來的地方,他就在這守著,總有一天會再見著她的,只是不想老天爺那么眷顧著他,才守了一年便讓他們再次相見了。
梁直木心中想著這件幸運的事,嘴角上掛著的也是幸運的笑。
回到家,闞言橘洗完澡后渾身開始沒由來地癢,沒過多久再照鏡子時臉上、脖子上、還有手臂處都長滿了紅色點點,她著急地去敲梁直木的房門,梁直木聽著那急促的敲門聲還以為是失火了,趕緊開門去,一開門便看見闞言橘著急地在門前跺著腳,梁直木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闞言橘這才抬起頭看著梁直木的眼,指著自己臉上的東西、將手臂上的也展露出來給梁直木看,“看!你看這兒!還有這兒!后背也癢!”
梁直木認真地瞧看了一番闞言橘身上紅色蕁麻疹,然后職業(yè)性地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剛才,就剛洗完澡就開始癢了,可能就二十分鐘前?!标R言橘邊撓著手臂邊道。
梁直木接著問:“還記得剛剛吃了什么平時吃得比較少的東西嗎?”
闞言橘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她的剛才吃過的東西,好像只有一樣東西是平時不怎么吃,但她今天還是鼓起勇氣去嘗試了一下,那樣東西是洋蔥,她可就吃了兩片,強忍著要吐將它吞了下去,吃到第二片時那是真真忍受不了了。
“洋蔥!好像是洋蔥吧……”闞言橘邊撓臉邊道。
“去醫(yī)院,現(xiàn)在!馬上!”梁直木拉著闞言橘趕緊就上醫(yī)院去。
去到醫(yī)院,梁直木趕緊給闞言橘掛了急診,醫(yī)生開了藥,一針肌肉注射、兩瓶掛水,再加一些涂抹的藥。
闞言橘站在注射室外淚汪汪拉著梁直木的手肘不愿放,“可以不打屁股針嗎?”
梁直木用手輕撫著闞言橘的頭,決絕地道:“不行?!?p> “要不然我給你打?”梁直木戲謔道。
闞言橘攥緊了褲子,“不用、不用了,有護士姑娘就行了?!苯又R言橘邁著英勇就義的步伐走進注射室。
挨完這針還有兩瓶掛水,闞言橘扶著屁股表情痛苦地走出注射室,梁直木趕緊上前扶住。
掛完水回到家已經凌晨三點了的,闞言橘趕緊先涂藥,只是這后背的她怎么也夠不著,只好厚著臉去讓梁直木幫忙涂了。
梁直木看著闞言橘光滑如絲的后背,他屏著氣,他微涼的手指粘著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闞言橘的肌膚上,每涂一下他的心都顫一下。
梁直木好不容易替闞言橘將藥膏涂好,他長舒一口氣。他轉頭看闞言橘卻睡著了,梁直木替闞言橘蓋好被子,闞言橘的手卻還是不老實,總想著要去撓,梁直木只好守在闞言橘的床邊,控制著她的手不讓她去撓。
不知不覺,梁直木就這么著在闞言橘床邊守了一個晚上。闞言橘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感覺到異樣,手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捆著了,睜眼一看梁直木的頭就在她身旁歪著,捆著她手的正是梁直木的手。
他就這樣守了一個晚上么?闞言橘不可置信,她就這么呆呆地盯著梁直木看了許久,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也有了些觸動,她好像對梁直木開始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這可以嗎?
闞言橘搖頭,或許這只是他想回報些什么給自己才這樣做?;蛟S又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闞言橘的手機鬧鐘響了,梁直木驚醒,趕緊關掉了鬧鈴。
闞言橘在聽到鬧鈴的一瞬立馬閉上了眼睛裝睡,她身體緊繃著,生怕被發(fā)現(xiàn)。
梁直木看了一下闞言橘的情況后便放心下了,他出去洗漱了一番后就出門買早點去了。
梁直木在洗漱的同時闞言橘也起床了,她按著自己因為欺騙別人而“撲騰騰”的小心臟,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才出去等著洗漱。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突然就害怕起讓梁直木知道剛剛自己在看著他,于是乎她裝睡了,而現(xiàn)在,她還在為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心憂。
梁直木在闞言橘洗漱的時候出門了,闞言橘還以為梁直木今天要一個人上班,心里長舒一口氣。
不久,梁直木就回來了,闞言橘聽見開門聲音后被嚇了一跳,口紅都畫出去了,她將口紅擦了,走到客廳看是怎么回事,是他忘帶東西了嗎?
梁直木手機拿著東西,他將東西拿進廚房,對呆呆地看著他的闞言橘道:“今天來不及做早餐,我就到外面買了些回來,不知道有沒有買到你不喜歡的?!?p> 闞言橘發(fā)完愣才反應過來梁直木剛才是去買早餐去了。闞言橘木訥訥地道:“沒事,我不挑食?!逼鋵嵥羰车煤堋?p> “好,弄好了就過來吃早餐吧?!?p> “好。”
“紅疹已經好很多了。”梁直木坐在闞言橘對面邊吃早餐邊道。
“嗯。”闞言橘始終低著頭。
“等好了就醫(yī)院做個皮試?!绷褐蹦緡谕械?。
“知道了。”
上班途中,兩人共處一車,今天的車途似乎格外沉靜,梁直木好幾次搭話闞言橘都敷衍回答,他總覺得闞言橘今天的神情有些奇怪,卻又找不出能讓她奇怪的原因。
闞言橘的早晨過得格外地艱難,她回到公司后冷靜下來,總覺得他們再這樣相處下去回有麻煩,于是在心里已經打好了算盤,等著晚上下班了再與梁直木盤算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