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直木轉(zhuǎn)過頭去看闞言橘,一臉壞相,叨叨地在闞言橘耳邊說著:“你可真好看!”語氣也甚是放肆,就像是那些在街邊無所事事只知道調(diào)戲女人的小癟三的神情一模一樣。
闞言橘不以為然,“好了,知道了,那我們現(xiàn)在快回家吧,好不好?”她哄說著梁直木,好讓他走快些去,要不然他在這兒發(fā)起酒瘋來可不行。
“我要你親親!”梁直木止步不前,杵在原地,低頭努著嘴等闞言橘的親吻。
闞言橘拉不動他,只好哄說他道:“這兒那么多監(jiān)控呢,我們回去再親好不好?”
“好!”梁直木得到應(yīng)允后開心得拉著闞言橘的手快步走,又突得在一拐角處停了下來,陰沉著臉,眉頭緊皺,闞言橘看他情況不對,趕緊問怎么了。
梁直木不說話,眼睛直視著前邊的某一處地方,闞言橘順著梁直木的視線看去,原來那個地方躺著一只蟑螂,但那只蟑螂離得還有三米遠呢。難道是因為這個?堂堂梁醫(yī)生還會怕蟑螂?
“你一個廣東人還怕這小蟑螂?不是說廣東的蟑螂都特別大,還會飛嗎?你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的?”闞言橘笑著道。
梁直木緊緊地拽著闞言橘的手,自己不往前行也不讓闞言橘繼續(xù)走。他一直盯著那只蟑螂,一動也不動,直到那只蟑螂慢吞吞地爬走了他才繼續(xù)往前走。
終于是將梁直木帶回家了,這下就隨他鬧好了,只要他不妨礙到鄰居就好了。
闞言橘將梁直木扶到沙發(fā)上坐下,正要去泡茶來給梁直木醒醒酒,卻一把被梁直木拉住,他樂呵呵地說了一個字:“親!”
這小孩喝醉了記性還這么好,闞言橘以為回來后他就會把這個忘掉。畢竟是個大人了,總不好拒絕醉酒小孩的要求,況且等他酒醒了也不一定會記得,闞言橘抿著嘴在梁直木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你是不懂什么叫親嘴么?”梁直木頓時又像是換了一個人,剛才索吻時的神情明明還是個天真做派的小孩,這一眨眼又成了癟三了。
在闞言橘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梁直木將闞言橘一把拉過,扣住了闞言橘的頭,,如同強盜一般尋求無底。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闞言橘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闞言橘的眼睛瞪得忒大,她被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給震驚。
她看著梁直木吻得忘情,但她不得不打斷他這深情的表演,因為她不該是這場表演的演員之一。闞言橘使勁全身力氣將梁直木推開,她拿起桌上的水杯,且顧不得杯子里的水是什么時候的就囫圇吞了兩大口。
“我喜歡你?!闭诤戎年R言橘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告白給嚇了,后被水給嗆著,闞言橘狂咳,梁直木則拍著闞言橘的背替她順氣,氣順后闞言橘笑道:“喜歡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闞言橘顯然沒有將他的話當(dāng)真,以為是他醉酒后的胡言亂語。
“闞言橘。”梁直木一字一句道。
闞言橘這下才著實受驚了,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喜歡你,想要你做我女朋友,然后結(jié)婚、生子,同你相濡以沫?!绷褐蹦据p拉著闞言橘的衣角深情表白著。
闞言橘處于一種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中,她不敢回頭去看梁直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也不敢就這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回房間去睡覺。
“我從八年前就開始喜歡你,我一直在努力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當(dāng)初不告而別是因為覺得自己還配不上你,現(xiàn)在的我有資格站在你身旁了,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站在你身旁的機會?!?p> 又一個信息震驚著闞言橘,他從八年前就開始喜歡自己了?!所以這幾個月的種種都是他的蓄謀?他蓄謀搬進來跟自己住,他蓄謀著讓自己習(xí)慣他,蓄謀著讓自己離不開他的照顧,甚至蓄謀著讓自己喜歡上他。闞言橘內(nèi)心五味雜陳。
接著闞言橘的情緒已經(jīng)開始從震驚轉(zhuǎn)為生氣,她氣這幾個月自己一直被別人這么耍著。
“所以你就這么耍著我玩了幾個月?!”闞言橘轉(zhuǎn)過身去怒目圓睜地瞪著梁直木道。
“我沒有!”梁直木聽不懂闞言橘話里的意思,何以見得他耍著她玩?
闞言橘扯過梁直木的右手,在他虎口處猛捏,聽到梁直木吃痛的聲音她才放開,隨后怒火中燒地質(zhì)問梁直木:“怎么樣?!現(xiàn)在酒醒了吧?!還是說剛才就一直醒著,然后裝醉來就為了輕薄我?然后想著我會因為你醉酒了就原諒你?是嗎?!”
剛才的梁直木七分酒醉三分清醒,被闞言橘這么一掐后變成七分清醒三分醉,又再被闞言橘這么質(zhì)問著,他那酒醉勁就只剩下一成了。
“不是、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耍你,我……我、是真心想同你……同你一起……”梁直木磕磕巴巴地辯解道,“再且,輕薄了你是我的不對,我隨便你懲處,甚至你也可以報警處理……”只要你不討厭我。
“我不報警,”闞言橘雙手抱胸,氣憤地別過臉,“還有,你走吧?!?p> 梁直木心灰意冷地離開了闞言橘的家,他以為她對他的感情是有的,那么也就是說他對闞言橘將他從人堆中拉出來那一幕的感覺是錯的,他自嘲地笑著。
凌晨四點,梁直木去敲何一有的門,何一有被這催命似的敲門聲催地不耐煩便去開了門,正要破口大罵問是哪個王八來攪他清夢,卻見門外站著的梁直木愁眉淚眼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何一有趕忙問道:“怎么了?”他湊過去將梁直木拉進屋里,一湊過去就立馬聞到了那沖鼻的酒氣,“喝酒了?”
梁直木一句話也不說,甩開了何一有的手徑直走向沙發(fā),隨后臉朝下地癱倒進沙發(fā)。何一有對梁直木的狀態(tài)越發(fā)感到奇怪,他從前喝多了也沒這樣過,他覺得他有必要問個明白。
何一有將梁直木的身體翻了一個面,搖著他的肩膀著急地問道:“我說你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三更半夜地來我這兒了?又怎么喝上酒了?難道是你在外偷偷喝了酒不想讓弟妹知道?還是說你被別人趕了出來?”何一有喋喋不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