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直木利用自己珍貴的下班時間將陳琎約了出來。
小區(qū)籃球場,陳琎已經(jīng)到了,梁直木拿著兩罐飲料在陳琎旁邊坐下,陳琎看了一眼梁直木道:“不是要打球嗎?怎么不換衣服?”
梁直木沒有說話,將從闞言橘那里偷偷拿出來的孕檢報告遞給陳琎,陳琎滿臉疑惑地接下,問:“這是什么?”
“打開看吧?!绷褐蹦镜馈?p> “懷孕?”陳琎只看了結果那欄,然后驚呼道:“言橘?”
“孩子是誰的?”陳琎問道。
“孩子是你的,你再看清楚些!”梁直木搖頭道:“想什么呢?”
“我的孩子?”陳琎帶著疑惑去看了姓名欄,譚方茹?!
“你怎么就能確定孩子是我的?”陳琎盡可能平心靜氣地發(fā)著問。
“前幾天我碰見過你們一起,還有大概一個半月前,她一大早來過我們家,脖子上帶著星星點點的瘀痕,那天晚上你們應該做過什么,你自己再看一下胎兒周數(shù)?!?p> 陳琎再次查看了一下胎兒的周數(shù),正好能對上,他心里突然開始發(fā)慌,久久沒有說話,然后梁直木問道:“你打算怎么辦?要還是不要?”
陳琎抓著頭,道:“我還沒有想好?!?p> 梁直木起身,“想好后你們自己討論?!彼麆傋吡藘刹?,突然想起還有些話要說,于是又走了回來,他道:“還有,不要再打小橘的注意了,我不是她表弟?!?p> 此時的陳琎完全沒有心思弄懂他話里的意思,等梁直木走后他再回想起他話里的意思時他才恍然醒悟……
“你回來了!”梁直木一進門,闞言橘馬上迎上去,并遞他水,梁直木呵斥住她的靠近,然后道:“我先去洗手?!?p> “好?!标R言橘拿著水杯在原地乖乖地等他。醫(yī)生的職業(yè)素養(yǎng)可真高,她在心里默想道。
他將手擦干,外套掛好,然后才向闞言橘走去,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道:“我讓他們自己商榷,接下來的事就不該我們管了,知道嗎?”
聽著梁直木說得如此輕松,闞言橘卻不放心,“可是……”
“別人的事我們再怎么干預也沒用?!?p> “哦?!标R言橘喪氣地垂下頭,她以為梁直木會游說陳琎將孩子留下,原來他是什么也沒做。
要是陳琎做了一個不那么好的決定,那方茹她會怎么想?她該怎么辦?闞言橘預想著。
翌日,結果似乎在兩人間商榷出來了,結果出來得似乎比想象的要快。
譚方茹打電話給闞言橘,讓她陪著去醫(yī)院,闞言橘二話不說請假去了,最近假請得多,總監(jiān)都有些不高興了,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她們正候著隊,譚方茹緊張不已,她的手緊拽著闞言橘的手,手還抖個不止。闞言橘見她如此,勸說道:“要不然別打了,留著吧,這個孩子以后也算我的一份,我也能幫你照顧,對它的愛護我一點也不會少?!?p> “不、不用,它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這是它選擇錯了時機,它自己的錯誤就要自己承擔?!弊T方茹堅持,但她的手還是一直抖個不停闞言橘只好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正這時,陳琎打電話來,闞言橘將電話掛斷,她原以為他會做出一個好的決定,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她當初真真是眼瞎了!喜歡錯了人!
過了一會兒,梁直木發(fā)電話來,闞言橘接了,梁直木一上來就語氣急躁問道:“你朋友在不在你旁邊?”
“哪個朋友?”闞言橘不明所以。
“譚方茹?!?p> “嗯?!标R言橘看了一眼身旁焦慮著的譚方茹,一手仍舊輕拍著被安撫著她,
“在哪個醫(yī)院?”
“你們醫(yī)院?!标R言橘道。
“好。”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譚方茹聽到闞言橘說醫(yī)院,她突然驚醒,“醫(yī)院?什么醫(yī)院?誰打來的電話?”
“沒事、沒事,是我男朋友打來的?!?p> “那他怎么知道你在醫(yī)院?”
闞言橘也才反應過來,對?。∷趺粗牢以卺t(yī)院?我明明是先去公司上的班,然后才被方茹突然喊了來的,還有他怎么就知道我跟方茹在一起?
不一會兒,梁直木趕來了,他先跟譚方茹打過招呼,然后將闞言橘拉去一旁,“陳琎還有二十多分鐘才道,要是到號了你先拖著?!?p> “為什么?”闞言橘問道。
“晚些再說,還有病人在等我,我先回去了。”梁直木說完又匆匆離去,闞言橘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只好聽由他,可她又想,陳琎來干什么?難不成他后悔了?
又等了十多分鐘,前邊還有兩個人就到她們了,闞言橘也著急得很,她開始拖延時間,“方茹,陳琎真的說不要這個孩子么?”
譚方茹緘默,而后她才緩緩說道:“沒有、他沒有說不要孩子,他甚至為了這個孩子要娶我……”說著,譚方茹的眼里泛起淚光,“我知道他還是喜歡你……”
“沒、沒有!”闞言橘打斷道。
譚方茹擠出一個笑,“我不介意的,我知道你跟你男朋友很恩愛。”
“我只是希望我跟他能純粹一點,我不希望用這個孩子綁著他,這樣誰也不會幸福,所以我們之間暫時還不需要孩子,或許……”譚方茹苦笑,“或許我們最終走不到一起?!?p> “你不能這么想,你看,他愿意因為這個孩子跟你結婚,這說明他本來就對你有好感了,要不然他是不會委屈自己的,直接讓你把孩子打了就不好了么,說明他是想要跟你好好過的!”闞言橘如此道。
“真的?”譚方茹有些被闞言橘說服動了,“他真的是這樣想嗎?”
“當然!他是我大學校友,我總是能了解他一點點,他就是這樣想的!”闞言橘拍著胸脯道。
“不,他不是這樣想的,他是個好人,他寧可自己委屈也得對得起別人,我不想他這樣委屈自己?!闭f著,譚方茹又鉆進了牛角尖。
正說著,診室前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