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米歇爾·漢興也清楚自己的行為毫無意義,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發(fā)泄隱藏心底的欲望和孤獨罷了。
只有拼命的吼叫,米歇爾·漢興才能感覺到自己還存在著。
然而,這種大聲吼叫的行為很快就停止了.....米歇爾·漢興的嗓子壞掉了,發(fā)不出聲音。
一天后,米歇爾·漢興又有了新的動作,他開始不停的用頭撞擊冰冷的墻面。
聽著自己的頭,和墻壁碰撞發(fā)出如同木魚敲擊一般咚咚的聲音,米歇爾·漢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自然,這種行為又引發(fā)了監(jiān)獄里的犯人,新一輪的咒罵。
好在,米歇爾·漢興拷上海樓市手銬后,力氣減弱了百倍不止,那微弱的力量此刻連走幾步都會覺得渾身乏力。
因此在強(qiáng)大的體魄下,即使米歇爾·漢興再如何用力撞擊墻壁,也只是額頭浮上一抹灰塵而已,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又過了三天,米歇爾·漢興厭倦了用頭撞擊墻壁的行為。
開始趴在地上數(shù)地面鐵板之間的縫隙,從墻壁到地面,從地面到天花板。
那不足十個平方米的狹小牢房里,幾乎每個角落,每一個縫隙每一道痕跡都被米歇爾·漢興摸了個遍。
至此,米歇爾·漢興可以自豪的宣稱,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這間牢房的人。
牢房內(nèi)哪里有縫隙,哪里有痕跡,哪里有凹凸不平米歇爾·漢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這并沒有什么鳥用。
將牢房內(nèi)的每一寸構(gòu)造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后,米歇爾·漢興再次陷入到了無聊的狀態(tài)。
這時,米歇爾·漢興并沒有再做一些諸如吼叫,用頭撞墻壁之類沒有意義的事。
而是老老實實的盤坐在牢房內(nèi),開始回憶自己的以前的過往。
從前世的上學(xué),談戀愛,找工作,到末日,組建基地,搶占地盤,成為護(hù)國將軍,到最后一切的結(jié)束。
而這世吃下亡靈果實,殺人,出海,成立.冒險團(tuán).....。
腦海內(nèi),記憶里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xì)節(jié),一點一滴,米歇爾·漢興都竭力想要把它回想起來。
只有這樣,米歇爾·漢興才會忘記時間的流逝,暫時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和孤寂。
然而,不論再多,再美好的記憶,也終歸有回憶完的一天。
在進(jìn)入推進(jìn)城的20天后,米歇爾·漢興實在受不了內(nèi)心中壓抑和孤寂的折磨,想到了自殺。
長時間忍受著亡靈果實吞噬的欲望,讓米歇爾·漢興的精神疲憊不堪,這樣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但是強(qiáng)大的體魄,讓米歇爾·漢興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以米歇爾·漢興那微弱的力量,壓根連沒有自殺的能力。
至此,米歇爾·漢興終于完全絕望了,每天縮在牢房的角落里喃喃自語,要不就是像其他犯人那樣,在牢房內(nèi)不停的走來走去,恍若行尸走肉一般。
偶爾清醒的時候,米歇爾·漢興會趴在鐵柵門上,瘋狂的咒罵將他關(guān)進(jìn)推進(jìn)城的卡普。
內(nèi)心仇恨的火焰如同火山中的巖漿一般不停醞釀著,只等著爆發(fā)出來,焚燒一切的一天。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整整四五天。
......
一個月后,米歇爾·漢興終于感受到,身體已經(jīng)稍微適應(yīng)了海樓石手銬,恢復(fù)到了相當(dāng)于普通人的體魄。
感受著身體中的力量,米歇爾·漢興稍微運行了一下暗勁,不由得面目猙獰大笑了一陣。
隨后趴在鐵柵門上,微笑著向牢房外的犯人說著話:“喂,各位,你們有誰想要離開推進(jìn)城的嗎?”
米歇爾·漢興的表情淡然,清澈的眼眸中,既沒有瘋狂,也沒有絕望,有的只是如同一泓死水一般令人死寂的平靜。
沒有人理會米歇爾·漢興的話,對于那些已經(jīng)意識混亂,徹底瘋了的人來說。
根本聽不到米歇爾·漢興說的話,對于那些那些還沒有瘋的人來說,米歇爾·漢興只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白癡而已,聽他說話完全是浪費時間。
很多人都還記得幾天前,米歇爾·漢興趴在鐵柵門前或是瘋狂咒罵,或是痛哭流涕的丑陋模樣。
這段時間里每天米歇爾·漢興都在胡言亂語,更是讓眾人證實了這一點,這個有著黑色頭發(fā)和帥氣面容的少年,已經(jīng)徹底瘋了。
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題,米歇爾·漢興也不以為意,只是表情平淡的問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叫米歇爾·漢興,是注定要站在這個時代最頂端的男人,你們有誰想成為我的同伴,和我一起將這個世界鬧個天翻地覆嗎?”
終于,似乎有人對米歇爾·漢興的話感到厭煩了,牢房外,某個角落處,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不耐煩的呵斥道:“閉嘴,小子,再吵老夫弄死你~??!”
“是嗎,那我倒是要好好謝謝你,前提你,你真的能夠辦到的話。”
米歇爾·漢興絲毫沒有在意老者的呵斥,只是用一種淡淡的語氣繼續(xù)說道:“我說,難道你們中難道就沒有人想要做我的同伴嗎,我可是注定要登頂?shù)哪腥藒?。 ?p> “在你做夢之前,麻煩先看一下自己在哪里,一個注定要在推進(jìn)城關(guān)一輩子的人,居然好意思在這里大言不慚,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隨著某個犯人的聲音落下,牢房外頓時傳來一陣奚落的笑聲。
“哈哈哈,到底還是個小鬼,還處在發(fā)夢的年紀(jì)~?。 ?p> “所以說,他是一個小瘋子,在這做牢里,被逼瘋了的人,還少嗎?”
“居然和他較真,真是個白癡~?。 ?p> “哈哈哈~!”
......
聽著耳邊傳來的嘲笑聲,米歇爾·漢興聳了聳撫摸了一下冰冷的牢門,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道:“這座牢房終究是關(guān)不住我的,現(xiàn)在的我可是隨時可以離開這里~!”
“這種話,留到你真的能出去的時候再說吧,這里可是推進(jìn)城,難道你不知道這座監(jiān)獄從來沒有人成功越獄過嗎?”
頓時,推進(jìn)城第六層里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米歇爾·漢興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并不是沒有吧,很多年前,那個叫金獅子的男人,不就從推進(jìn)城里成功越獄過嗎?”
頓時,嘲笑的聲音猛的停滯下來,當(dāng)初金獅子也是同樣被關(guān)押在推進(jìn)城第六層,即使過了十幾年,牢房里的一些老人依然還記得那個帶著張狂笑聲金發(fā)身影。
良久,米歇爾·漢興牢房外,那個略顯老邁的聲音嗤笑一聲道:“狂妄的小子,你以為自己能和金獅子相比?那可是曾經(jīng)和海賊王羅杰在大海上爭鋒過的男人~而你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海賊罷了!”
“為什么不可以?”
米歇爾·漢興反問:“最少我現(xiàn)在隨時可以脫離這個牢籠!”
米歇爾·漢興話音剛落,海樓石手銬就已經(jīng)被他用暗勁打開。
打開海樓石手銬后的米歇爾·漢興,直接打開了牢門,走到了通道中,看著一群被震驚到懵逼了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