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么,茫茫人海中,卻沒有一個人向他們乞討的。不過沒有也是好事。也就懶得去細(xì)想。
“我們的丐幫幫主呢?”眼看都已經(jīng)在城門口了卻沒見到怨兒那皮皮靈的身影。于笙眉頭微微一皺扭頭對怨詭問道。
“額…,回先生,怨兒剛剛還在這的??赡苁切『⑿男?,頭一次見到雪。跑起跟其他小孩打雪仗了吧?!北緛磉€在欣賞四周的風(fēng)景,聽見于笙的話語怨詭頓時一愣,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怨兒根本沒有跟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應(yīng)道。
“我倒覺得,他怕是想去丐幫當(dāng)幫主了?!庇隗献旖且还矗矐械迷俟茉箖旱嫩櫽?。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找間酒樓問點(diǎn)雪國的情況。順便喝頓好酒暖暖身子。
“這臭小子,怎么還不跟上來,該不會剛剛沒控制好力道,被老夫打死了吧?!”怨詭一邊小碎步的跟上于笙步伐,一邊環(huán)顧四周,低聲呢喃道。
可一眼望去,這茫茫人海的。他走著都是被人推過去擠過來的。想找一個人,那無異于大海撈針般困難。
“唉,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死。興許是去打雪仗或者去吃雪糕了吧?!睅缀跏潜蝗巳和七M(jìn)城里而望不到外面的情景。怨詭雖然心里焦灼不已,可最終也只能作罷,在心里嘀咕道。
隨后不再做他想,見于笙已經(jīng)進(jìn)入一座酒樓里。便連忙跟了進(jìn)去。
“小二,來點(diǎn)你們這的特產(chǎn)酒。再隨便來點(diǎn)葷菜上來?!边M(jìn)去后,見于笙已經(jīng)落在角落的位置。便對一旁的小二吩咐一聲。隨后便朝著于笙的位置坐下。聽著周圍酒客的談話。
可能由于是距離城門最近的酒樓,這里的酒客也座無虛席。一副熱鬧非凡的氣氛。可談?wù)摰脑掝}都幾乎都在一個點(diǎn)上。其中喊聲最大,也是人最多的一張桌子上。尤為引人注目。
“來來來,大家一起走一個,馬上就要去當(dāng)和尚了。以后別說喝酒了,咱們連葷菜都恐怕吃不到了。”一名渾身顯得孔武有力的壯漢舉起酒杯,轟然從酒桌上起身,嘴里酒氣縱橫的吆喝道。
“說的沒錯,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壯漢的話語落下,同桌的所有人轟然起身。端起酒碗,一副豪情萬丈的模樣道。
“誰…誰說的,不可以明著吃,那咱們就偷著吃!誰要敢告我們,咱就打死那丫的。”壯漢對面稍微年輕的小青年舉起酒杯一飲而敬。身子搖晃不定,猶如打醉拳。語氣盡顯囂張氣焰的吶喊道。
話語剛剛落下,便引起酒樓內(nèi)所有人心災(zāi)樂禍的目光。就連在門外路過的行人聽到小青年吼的這么一嗓子,也頓時駐足圍觀過來。
“十七,趕緊閉嘴?!彼闹芎x不一的眼神壯漢如何察覺不到。面色頓時一變,小聲呵斥道。
“就是,十七。趕緊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下,別亂說話?!甭牭綁褲h的呵斥聲,桌上的其余兄弟也頓時從麻木中醒轉(zhuǎn)。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前拉住十七的手臂,想強(qiáng)行將他按在板凳上。以防他再口無遮攔的說出驚人之語。
“你…你們別拉我,我…本來就不想去當(dāng)什么狗屁和尚。就算我資質(zhì)再差,我…我也可以去干別的?!?p> “我…嗝兒…我就搞不懂了,為什么當(dāng)和尚必須戒酒戒葷,你…你們可以,不代表十七我就可以啊?”十七好似已經(jīng)喝得忘忽自我,好幾個兄弟拉他都起不了作用,依舊打著醉拳自言自語道。
嘩然,隨著小青年的狗屁和尚落下之時。四周圍觀的人群眼神變得更加心災(zāi)樂禍。甚至有些像是從暑國來的人直接坐在地上,從懷中掏出瓜子或者西瓜看了起來,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十七,酒壯慫人膽,大哥可以理解,但你也得有個度。也要分清楚場合。”周圍心災(zāi)樂禍的眼神直讓壯漢背脊發(fā)寒。他也沒有想到,平日里唯唯諾諾挺老實(shí)的小十七會突然爆發(fā)。可現(xiàn)在來不及多想其他,只能輕聲對十七規(guī)勸道。
“是啊,十七,聽哥哥們的話,家事我們回去再談,好嗎?”酒桌上的其余人此刻也猶如坐針墊般難受,盡皆焦急萬分的附和道。
“什么酒壯慫人膽,我慫嗎?你們看我慫嗎?回去干啥?有事咱就在這里說??!”可惜,十七根本不接受自家哥哥們的提議,依舊我行我素道。
就在周圍人群看得正舒服的時候,一群身穿雪白官服的壯漢提刀走來,這也讓酒樓外圍觀的人迅速給其讓開一條通道。
“你們特么哪兒來的,不僅敢在我們雪國的主城撒野,還敢辱罵僧人,我看你們是不想活著走出去了!”其中一名官服最為華麗,走在隊(duì)伍最前面的絡(luò)腮胡壯漢面色陰沉如水,手中官刀遙指十七等兄弟,語氣森寒道。
話語落下,官卒頭頭身后的十余名手下迅速將他們包圍在內(nèi),手中握著的大刀也讓他們絲毫不敢做過多動作,可例外卻總是有的。
“抓我?難道你們是那群禿驢的走狗啊?不然我又沒做錯什么,你憑什么抓我?”十七就仿佛沒看到小卒們手中的鋼刀,反而手指官卒頭領(lǐng),理直氣壯的說道。
“十七,你特么給老子閉嘴!”見自家小弟如此不知死活。當(dāng)大哥的壯漢面色大變,也不管身邊那些明晃晃的鋼刀。大跨步上前一巴掌抽打在十七的臉龐上,臉色鐵青的大喝出聲。
“你…你打我,你還是我大哥嗎?”被壯漢打了一巴掌,十七本就搖晃不定的步伐順著這一巴掌的勁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酒也好似醒了不少,眼眶含淚的大聲質(zhì)問道。
“哼!”十七的質(zhì)問壯漢直接選擇無視,口中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官卒頭領(lǐng)走去。
“嘿,那個,大哥。我們是春國的百姓,我家小弟從來沒出過遠(yuǎn)門,不知道雪國的規(guī)矩。還請您見諒。而且我們是專門來雪佛寺出家的!這是雪佛寺住持戒色大師的親筆手信,還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