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需要倒時差的他,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相反,在這里,他睡得很安穩(wěn)。
……
一覺天大亮,今天該上場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哎?咱也不能這么說,反正就是比比。
班里六個宿舍,除了蔣學(xué)軍知道所有人的節(jié)目外,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
原因無他,蔣學(xué)軍前天還說,這次表演成績優(yōu)異的,從中競選班長。
大學(xué)班長,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肥的流油的活。
所以,各自也就暗自較勁起來。
“啦啦啦”
“你再哪兒……”
還沒出宿舍,隔壁的536就傳出鬼哭狼嚎,呵呵!
也不是說真的那樣,反正大早上的,聽見這個挺嚇人的,至少紀浮生嚇了一跳。
紀浮生手里拿著一個盒子,這是他們幾個的道具,00后除外。
服飾上他們也沒有特別的重視,都穿的自己的衣服,紀浮生則穿著自己的運動服。
不過,較之前,這個黑色的運動上衣,有點變樣了。
黑里透著白,走近他的身邊,你還能聞到那股洗衣粉味,據(jù)他自己說,這樣看起來比較節(jié)儉,年代感重。
做為70后代表,當(dāng)然不能只有這些,拐杖也是自制的,學(xué)校的小樹林里,不知道被誰折斷的樹枝,自己打磨打磨也就那樣了。
畢竟,咱可是木匠,這些小兒科啦。
“走啦,封建,磨磨蹭蹭的,干蛤呢?”
胡來恩穿著一套西裝,頭發(fā)油光锃亮,皮鞋當(dāng)然不用說,按他的話來說,那才是臉面。
“來了,來了”
封建著急忙慌的跑出來,身上悉悉索索的,像是沒穿好衣服一樣,五顏六色的。
也是據(jù)他說,這是今年流行款,2020年潮流。
紀浮生和薛心平就比較樸素了,兩人的年代也就那樣,代入感得強。
……
早上是彩排,今天的課程都落下了。
各自有各自的區(qū)域,不過都在一塊,操場內(nèi)。
紀浮生所在的宿舍樓距離操場也就一百來米,如果非要算仔細的話,加上五層樓的樓梯,差不多也就二百米吧!
蔣學(xué)軍站在班級里,二十四個人分為六個群體,蔣學(xué)軍手背著,來回巡視。
除了他們一個班級,其余的也都在彩排,有練武術(shù)的,唱歌,跳舞的,樣樣都有。
“記住了,雖然這次通知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你們記住,特招班的臉,不能丟了?!?p> 蔣學(xué)軍像是一個將領(lǐng),大聲斥喝著。
嚴格的目光指責(zé)著每一個他認為不完美的地方,看到同學(xué)們修改了,他才滿意的離開。
同學(xué)們也都一個個奮力的排練著,反觀紀浮生這邊,四個人百無聊奈的看著天空,非常悠閑。
蔣學(xué)軍終于轉(zhuǎn)到這邊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圍坐在草坪上,觀看天空的幾個家伙。
“怎么,你們對你們這個節(jié)目很有自信還是咋的?!?p> 紀浮生嘿嘿一笑:“老師,這可不是自信,實在是我們不知道怎么排練??!”
“對對對”
上了兩次課就被蔣學(xué)軍認為是老實人的薛心平一旁附和道。
封建沒說話,因為這身打扮從進入操場開始,他就成為最靚的仔了。
蔣學(xué)軍沒給好臉色看,所以此刻他不好意思說話。
胡來恩推了一下金絲框眼鏡,此刻他像是一個智者,慢悠悠道:“老師,我們這個節(jié)目是一次性的”
“一次性?什么鬼”
蔣學(xué)軍搞不懂了,啥玩意就一次性,第二次不行嗎?
事實上他真的搞錯了。
胡來恩嘴里的一次性意思是,這個節(jié)目一遍,只出一邊,通俗點,它會火,絕對。
不過看蔣學(xué)軍的樣子,他也不相信。
撓了撓腦袋,道:“好了,你們幾個就在這里望吧,但到時候丟了特招班的臉,我會嚴肅處理的?!?p> “好的,老師再見”
幾個人又開始了,望陽興嘆。
……
……
“少爺,要買一輛車子嗎?”
瓦里諾站在門口,對著維斯道。
維斯搖搖頭,理著雜亂的發(fā)型。
“不了”
“瓦里諾叔叔,我送你去機場吧!”
瓦里諾笑笑:“不了,少爺”
“等我一下”
維斯沒回答,轉(zhuǎn)身穿衣服,發(fā)型就那樣吧,誰在乎,沒人。
穿戴好衣服,匆匆摸了一把臉:“走吧,瓦里諾叔叔”
兩人下樓,向著機場出發(fā),X市的XS機場,可以說是西北這一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客運機場了。
……
看著瓦里諾上了飛機,兩人揮手告別,維斯拿出電話,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我讓瓦里諾叔叔回去了”
“行,知道了”
簡單的對話,維斯覺得整個人渾身一輕。
悠哉悠哉的走到路邊,像一個二痞子一樣的,揮手搭車。
“師傅,皇家工院”
“好嘞!”
“看窗外的世界,繁華喧鬧的樣子”
二十分鐘車程,打表計算,十一塊錢,維斯停在了皇家工院的門口。
瞅了兩眼,踏進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
……
已經(jīng)臨近十二點了,紀浮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屁呀看太陽,媽的,熱的人受不了。
嘴里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他想買瓶水,解一下渴。
“誰喝水”
三人齊齊舉手。
“好,等著啊”
將道具盒放下,紀浮生向著超市走去。
好巧不巧,剛進學(xué)校的維斯,被操場的鑼鼓喧囂吸引了過來。
正好,和紀浮生碰了個照面。
“嘿,師傅”
“維斯?”
由于一個向陽,一個背陽,紀浮生瞇著眼老遠只覺得熟悉,沒敢開口。
維斯卻一抬頭就看見了。
“維斯,真的是你,什么時候來的”
紀浮生高興的跑過去,與之來了一個熊抱。
維斯也很激動,第一個遇到的熟人,沒想到就是師傅。
“師傅,我來留學(xué)了”
擁抱完,維斯笑道。
“留學(xué)?來這兒?多久?”
炮珠三連問。
“是的,就在這兒,兩年”
維斯笑著回答,師傅還是那個樣子,語氣都一模一樣的,好一個熟悉。
“你小子,真夠可以的,走過去買點水喝,渴死我了快”
一邊向著超市出發(fā),維斯一邊說:“師傅,話說學(xué)校這是做什么?”
“那個啊,迎新晚會,懂不”
“懂”
提著水,二人來到了訓(xùn)練場地。
起初維斯還以為是啥呀,沒想到看起來這么隆重。
其實也不怪他,畢竟兩個人地域風(fēng)情不一樣。
看著坐在角落得幾個人,紀浮生提著水走了過去:“諾,水,順便說一聲,這位,我身邊的金發(fā)碧眼大帥哥,名叫維斯,我的……我的……”
紀浮生一時不好開口。
“我是師傅的徒弟”
維斯在一旁笑道,指著紀浮生。
“師傅?徒弟?”
封建剛喝了一口水,就噴出來了。
啥玩意兒,怎的就師傅徒弟,這么整起來了。
“開什么玩笑”
雖說封建有點瘋氣,但還是多少見過世面的。維斯的氣質(zhì),看起來不像是趨于人下之人啊。
宿舍幾人全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紀浮生。
紀浮生被盯的不好意思了,轉(zhuǎn)頭看著維斯,使了一個眼神。
維斯了解,轉(zhuǎn)頭笑道:“我跟師傅學(xué)的是木匠,”
“哦,原來如此啊”
這下幾人就釋然了,紀浮生三級木匠大師的手藝他們知道,收徒弟也不算奇怪吧!
胡來恩打趣笑道:“唉,對了,維……”
“維斯”
“啊,對,維斯你現(xiàn)在有達到三級水平線了嗎?”
這句話一說,紀浮生臉上表情怪異,似笑非笑的,看著封建。
維斯也是同一副模樣,不過他的笑里多點什么,看著身邊的四個人,特別是對紀浮生使了個眼色。
紀浮生點頭示意,意思是,說吧說吧,震驚我這些小伙伴。
維斯見師傅同意,輕聲道:“不瞞各位,前段時間,剛過了二級木匠大師”
“二級了啊,跟三級還差一級嗎?”
一時之間封建沒理清狀況,隨口道。
可薛心平和胡來恩就不這么認為了,三級比二級高一級?
你妹的,你是假的石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