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五彩斑斕的燈光閃爍,撩撥著房間里所有人的視線。
蒯仁杰坐在黑皮沙發(fā)上,享受著懷里性感火辣的美女的殷切服務。
他吃了顆美女給他剝好遞到嘴邊的葡萄,順便在她唇角淺嘗即止地親了親。
“這么說,你們家還是蘇家的恩人?”
對面的男人沒有說話,只安靜的翹著二郎腿,矜冷高貴地往嘴里含了一根煙,站在身后的男子自覺得上前幫他點燃了煙。
蒯仁杰若有所思,偏頭看他,“按理說,蘇家應該對方家感恩戴德,可你們兩家卻這么多年不曾來往,難不成方蘇兩家真有什么過節(jié)?”
男人吐了一口煙圈,煙霧繚繞間看不清他的表情,語氣淡淡的說:“蘇祈山跟我大伯一直有聯(lián)系。蘇婼小時候還來我家做過客,那時候她父母還沒離婚,她還不叫蘇婼。所以……”
蒯仁杰把美女遞到嘴邊的葡萄含在齒間,與她分而食之,接過了男人的話,“你是不是那天在古豐家就認出她了?”
男人吸了一口煙,“沒有,當時只是覺得她看上去有些眼熟?!?p> “那件事情蘇家怎么說?”
“蘇語蘭說與她無關,蘇祈山答應會動用關系幫我找人?!?p> 蒯仁杰突然推開身邊的美人,坐直了身子嚴肅道:“你信?”
“我前兩天特意去見了我大伯,他說蘇祈山的為人他信得過,蘇語蘭與楊海英確實曾經(jīng)關系要好?!?p> “所以你信了?”
……
沉默片刻,男人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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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蘇婼被人下藥后,王梅的腦子迅速地做出了反應。
她先稱搖骰子不好玩兒,抱怨了一會兒,又嫌包廂里太悶,硬要拉蘇婼出去透透氣。
梁城正在唱歌,頗為善解人意的說:“這兒的人魚龍混雜,我陪你們去吧?!?p> 王梅此刻看誰都像壞人,想起他之前追了蘇婼那么久,心里已經(jīng)有百分之七十認為他是那個不懷好意的人了。干笑兩聲婉拒道:“不用了,你玩兒你的,我們去去就回?!?p> 梁城沒有堅持,“那好吧,有什么事兒記得打電話。”
王梅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p> 走出包廂沒多遠,蘇婼就意識渙散全身綿軟無力地差點跪了下去。
“婼婼!”
“婼婼,你怎么樣?”
王梅心慌地扶著著她綿軟無力的身子,步履維艱的往前走,聲音帶著哭腔。生怕下一秒就會從某個不知道的角落,冒出個人來把她搶走。
“婼婼,你手機呢?我打電話讓阿姨來接你吧?!?p> “好像在包里……”
王梅沒看到她的包,“婼婼,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包。”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p> ……
王梅走了沒多久,梁城就來了。
他一臉奸計得逞地壞笑道:“婼婼,你怎么了?是醉了嗎?我?guī)闳バ菹伞!?p> “啪!”
他的手還沒碰到蘇婼就被她一巴掌甩開了。
疲軟無力的聲音虛弱到不行,“別碰我?!?p> 梁城也不在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婼婼,你醉了,還是讓我扶你去休息吧?!?p> “啪——”
他的手再次被無情地打開了。
“別碰我。”蘇婼厲聲道,聲音比之前提高了幾度,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般虛弱的靠在了一邊的墻上。
梁城大二那年在圖書館門口對蘇婼一見傾心,當時有人提醒他蘇婼不好追,他不信,在眾人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然后對她展開了一系列追求。明明是個窮丫頭,卻對他送的珠寶首飾名牌包嗤之以鼻,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蒼蠅似的轉頭就走。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追了她一年多,最后卻被一窮二白的李正華得了手,為此,他在兄弟們面前丟盡了臉面。
那一刻他便暗自發(fā)誓,就算不擇手段也一定要把蘇婼弄到手。
他知道藥效已經(jīng)差不多了,傾身上前,撩起她胸前的一縷發(fā)絲,遞到鼻尖貪婪的呼吸著,從牙縫里發(fā)出嗞嗞聲,“誰能想到,南大上萬人心中的女神,最后卻落到了我梁城的手里?!?p> “聽說江塵也在派人打聽你的消息,看來,他是沒我這個福分了。”
“砰!”
突然的一聲巨響,驚呆了從包廂里拿手機出來的王梅,也刺|激著蘇婼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那只拽著她頭發(fā)的手沒有了,她聽到他在身后不遠處的地上痛苦呻吟。
口腔里濃重的鐵腥味,順著唾液滑進喉嚨。
身體里的無力感,讓她害怕。
她的頭好痛……
好想睡覺……
“踏踏踏……”
讓人心煩的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接著一股熟悉的夾雜著淡淡煙草味兒的梅花兒香瞬間包圍了她的呼吸,她仿佛又回到了兒時那個黑暗中給她溫暖的懷抱。
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像許久沒見到她的肥肥一樣,往這個熟悉又溫暖的懷里縮了縮,用最后的意識將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喃喃道:“小方叔叔……”
男人低沉平穩(wěn)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