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梓宇,你個王八蛋,再扣老娘工資,老娘就卷鋪蓋走人了?。。。 痹S宣裝腔作勢地學著黎羽昨天喝醉時打電話對封梓宇說的話。
“你以為老娘對你一點點的喜歡能比得上對毛爺爺?shù)南矚g嗎??。。?!”時然在一旁搭腔。
“高中的時候給你寫的情書,你都扔了!現(xiàn)在居然還這樣對我,老娘上輩子挖你家祖墳了嗎?!”
“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想辦法當老板娘,氣死你!”
“哈哈哈哈,不行,要笑死我了。”許宣越學好笑,最后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黎羽聽著臉色越發(fā)青黑,“?。?!你為什么不阻止我?。?!”一邊說一邊伸手輕掐著許宣的脖子。
“阿然,我現(xiàn)在補救還來得及嗎?”黎羽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要自閉了。
.
寫論文的大業(yè)未完,208寢室的小可愛都不敢繼續(xù)作了。
大家有默契地往圖書館的角落一蹲,然后就可以愉快地度過一天了。
時然的畢業(yè)論文從寒假就開始著手了,所以完成畢業(yè)論文的初稿不會很趕。
開學已經(jīng)一周過去了,室友們都忙于畢業(yè)的各種事情,已經(jīng)累把回到宿舍都沒辦法造作了。
時然決定周末要回悅景度過,為了畢業(yè)的事情,她的漫畫都改成了周更。
走進悅景公寓的時候,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小區(qū)路旁放了很多新的盆栽綠植,那些醉蝶花開得比原來更鮮艷。
她走進了熟悉的5號樓,等了一會兒,電梯門開了。
時然看著平板電腦的頭抬了起來,里面站著一個青春陽光的男生。
男生穿著一身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配牛仔褲。一頭烏黑的短發(fā)顯得他整個人都清爽利落,額前留著細細碎碎的劉海,皮膚白白凈凈的,右肩上掛著一個灰色的書包,手里抱著一堆書籍和資料。
她快步走進去,站定在男生身后。
時然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兩個年齡相仿的陌生人站在同一個封閉的空間里,總會有人覺得不自在,于是時然低頭繼續(xù)看平板電腦。
男生住在時然樓下,電梯門一打開,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囆β暎鞍パ?,終于來啦!”
一個婦人笑著拉著男生的手臂,“再忙也要記得經(jīng)?;丶野?!”
男生也跟著笑起來了。
在電梯還沒有關(guān)上之際,她看到了男生笑著的側(cè)臉。
突然間,她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他了。
準確來說,是見過他的照片,在黎羽的手機上。他,應該就是黎羽上次相親的對象。
聽說是個博士,還是搞建筑的??雌饋?,好像也沒有黎羽說得這么糟糕啊。
電梯到了,她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溫景轍家的門口,鄰居家的門緊閉著,仿佛一直都沒有人來一樣。
自從溫景轍送她回學校之后,每天都會給她發(fā)信息,但是她太忙了,有時候溫景轍早上發(fā)來的信息,她晚上才看到。
偶爾好不容易有時間了,沒聊幾句又要各忙各的事情了。
她打開了門,一切都還是原樣,清潔阿姨像是沒來過一般。
她蹲下去換鞋的時候,門縫隔壁的地毯上放著白白的一個信封。
她疑惑的拿起了信封,里面是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
“時然,事情有些緊急,但是你手機關(guān)機了,我要去一趟德國,你幫我照顧橘白幾天?!甭淇钍菧鼐稗H。
手機關(guān)機了?時然連忙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一看,
“……”關(guān)機得可真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