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上下所有人都對楊星怒發(fā)沖冠,秦耀也去過里屋,喚來了正在里屋接受賓客悼念的秦汴。
秦汴出了里屋,一眼就看到了楊星,秦汴瞳孔幾乎是下意識的收縮,上前兩步,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說道:“小星,你怎么來了?”
雖然所有人都對楊星非常的不待見,但是又因為有秦汴在這里,其他人倒是真不敢對楊星發(fā)難。
楊星答道:“秦叔你上一次離開軍營,侄兒倍感擔心,所以今日便向朱把總告了假想來探望一下您老人家,可是不成想,老伯母居然...秦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星言語之中也并未有責怪秦汴曾經(jīng)說要回去接楊星,反而沒去的毛病,秦汴聽完楊星的話,心里也覺得不是滋味,咬了咬牙這才說出實情。
就在那天楊星和秦汴被朱玨帶走以后,秦家上下一片大亂,不過好在還有張老夫人坐鎮(zhèn),秦家倒是也沒有出現(xiàn)大的亂子,但是張老夫人畢竟是年事已高,有些時候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再加上接連幾次的驚嚇與打擊,原本身體就有一些老年病的張老夫人意料之內(nèi)的病倒了。
如果是單純的生病了的話,吃幾服藥可能就回好了,可是這一系列的事情對張老夫人的打擊著實有點大,雖然能夠勉強硬撐,但是其年邁的身體也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張老夫人病危,秦家上下立馬又亂成了一鍋粥,劉夫人現(xiàn)在雖然是長夫人,可是劉夫人明顯是鎮(zhèn)不住腳的,不過好在這個時候秦汴正好被放了回來,這才勉強穩(wěn)住了秦家局面。
可是縱使如此,張老夫人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就在兩天前,就徹底咽了氣。
說到這里,秦汴停頓了一下面色復雜的看了看楊星,這種感覺讓楊星立馬感覺到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秦汴接下來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打在了楊星頭上。
“而且,你老伯母臨故去之前,一直喝的是你的那個延年益壽十全大補藥。”秦汴淡淡的說道,可是這句話一出,楊星立馬呆立當場。
原來如此,到了現(xiàn)在楊星也已經(jīng)徹底明白秦家人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仇視,在他們看來,原來張老夫人是因為喝了自己的“腦白金”死掉的?。?p>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楊星雖然不敢保證“腦白金”的功效能有多么出眾,可是那玩意是絕對不可能喝死人的!
這個世界上壓根也沒有聽說過,有吃褪黑素、低聚糖、山楂、茯苓會吃死人的情況!
楊星面色微變,臉色陰沉,看了看秦汴,聲音低沉的說道:“那現(xiàn)在秦家上下的人都在懷疑是我的藥有問題?懷疑是我害死了老伯母?”
秦汴不可置否,沒有回答,可是其表情中的回答楊星依然看的明明白白,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秦汴離開軍營以后,并沒有再派人去接楊星的原因,現(xiàn)在秦家上下都覺得楊星是殺害老夫人的元兇,秦汴雖然一開始也不相信楊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這也架不住周圍所有人都在議論楊星,到了現(xiàn)在秦汴也開始有點動搖了。
楊星苦笑一聲,說道:“秦叔,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想必我送給老伯母的延年益壽十全大補藥你已經(jīng)找其他大夫看過,我那里面的成分,確實是有山楂、茯苓等滋補開胃的調制藥品,是滋補開胃的藥,又怎么會吃死人呢?”
秦汴老臉也微微一紅,他確實已經(jīng)找過名醫(yī)對楊星的補藥做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幾乎所有大夫也都說出喝這種東西喝不死人,也正因為這樣,秦家上下雖然憤怒,但是也沒有去報官,一方面是有秦汴壓著,另一方面秦家雖然一口咬定楊星就是殺害老夫人的兇手,可是證據(jù)實在有限,可是如果喝不死人,張老夫人又是怎么死的?
秦汴也道:“小星,你先別激動,這里面我想是有什么誤會的?!?p> 楊星點了點頭,沒有回答秦汴,而是閃身繞開秦汴,來到張老夫人靈堂面前,順手取過一桿香,用香燭點著以后,躬身對著張老夫人的靈牌拜了三拜。
“老伯母啊,侄兒這回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您老如果要是有在天之靈的話,可一定保佑我能夠洗刷這等的冤屈?!睏钚菓B(tài)度工整,一板一眼的說道。
到了此時此刻,楊星徹底的了解了事情始末,心中更是不由的冷笑連連,張老夫人的死還真是蹊蹺啊...
楊星的直覺也告訴自己,這其中絕對是有隱情,秦家上下既然都知道自己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就是殺害老伯母的元兇,更是知道腦白金吃不死人,那他們?yōu)槭裁催€這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殺害張老夫人的兇手?
如果說有一兩個人討厭楊星,就這么說也就對的,可是如今居然連秦鳶蘿和秦汴都開始懷疑自己,這讓楊星非常的不舒服。
楊星又掃眼看了看周圍秦家怒目圓睜的眾人,扭身將手中的祭拜香插在香爐之中,退身兩步,來到秦汴面前,說道:“秦叔,連你也開始懷疑我了么?”
秦汴面漏復雜的看了看楊星,說道:“小星,你跟秦叔說句實話...”
秦汴話還沒說完下面的話,就被楊星揮手打斷,楊星道:“夠了,既然你們整個秦家都在懷疑我,那好辦,我有個辦法,足夠清楚老伯母到底是不是我害死的?!?p>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耀,聽到楊星此話,也略感驚訝,問道:“你有什么方法?”
“開棺驗尸?!睏钚菕哐劭戳丝磸埨戏蛉说墓啄?,淡淡的說道。
可是楊星此話一出,整個秦家上下炸開了鍋,特別是劉夫人更是激動萬分:“你,你說什么?。磕阋_棺驗尸???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動婆婆的靈柩!?”
秦鳶蘿也驚呆的長大了嘴巴,秦汴更是目瞪口呆,這種事情,所有秦家人都不樂意了。
古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入土為安,現(xiàn)在棺木已經(jīng)被訂死,那有再開棺的意思?這不是攪死者清寧么?
秦耀笑了笑,倒是想看下一步楊星該如何收場,這種話都敢隨便說出來,秦家本來就非常不喜歡楊星,如今還能饒的了他?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秉禮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音,甚至都能聽到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影好似被丟飛一般直接被摔進了秉禮堂張老夫人的靈堂前,看那被摔飛之人的模樣,是秦壯沒錯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秦家人都傻眼了,就連秦耀也一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秦壯被摔的七暈八素,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周圍人甚至都忘記了上前攙扶。
“呵呵,都給老子滾開,要是你們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指頭,我叫你們整個秦家不得安生!”聲音很粗獷,朱玨帶了二十幾名軍卒大踏步進入了秉禮堂,周圍雖然還有一些家奴院工想要阻攔,可是他們怎么能是這些兵強力狀的軍卒的對手,幾乎是幾個照面就被紛紛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