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領(lǐng)著顏澤找到蒂芙妮的時候,愛麗絲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古巴把蒂芙妮落在半路上的繃帶裝回口袋里,重新取了一節(jié)給蒂芙妮纏上,蒂芙妮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抱著愛麗絲的尸體坐在原地,眼淚已經(jīng)哭干了,喉嚨已經(jīng)嘶啞,眼神空洞,顏澤向愛麗絲伸出手想探探愛麗絲的鼻息,被蒂芙妮瞪了回去,此時的蒂芙妮就像是一個長滿刺的刺猬,古巴看了一眼顏澤和蒂芙妮,蒂芙妮現(xiàn)在對顏澤很有敵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蒂芙妮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古巴把愛麗絲扶起來,蒂芙妮沒有排斥他的靠近,只是看著古巴猶豫了一會,幫古巴把愛麗絲架在背上帶出地下,此時的愛麗絲肢體有些僵硬,蒂凡妮深呼吸,硬掰愛麗絲的胳膊肘掰彎,眼淚汪汪卻不曾落淚。
“蒂芙妮?”顏澤叫住蒂芙妮,古巴背著愛麗絲走在前面也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著蒂芙妮,蒂芙妮沒有動,顏澤只好繼續(xù)說明自己的意思,“你受傷了,我背你出去?!闭f著走到蒂芙妮前面蹲下,“這里快塌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钡佘侥菽芨杏X到周邊出現(xiàn)微弱的波動,顏澤沒有框她,蒂芙妮看著古巴看著自己,點點頭,趴到顏澤背上,顏澤一把背起蒂芙妮,顏澤險些往前摔下去,因為蒂芙妮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輕,想到這里,顏澤緊緊抱著蒂芙妮的腿,對前面古巴說道:“我們得用跑了?!敝車亩逊e物隨著腳下的波動而晃動,頂上方散落一地的碎土塊子和厚重的灰塵,古巴側(cè)過身子讓顏澤在前面帶路,兩人一路狂奔,躲避時不時落下的一堆土灰和坍塌的墻體。
肯導(dǎo)師他們已經(jīng)等在外面等顏澤他們出來。米津久讓最先上前把蒂芙妮從顏澤背上放下來,抱在懷里,蒂芙妮只是看了一眼米津久讓就昏過去了,連外面已經(jīng)是次日光景都沒有看到。顏澤從古巴那里已經(jīng)知道米津久讓是蒂芙妮的哥哥,自己也不能奪蒂芙妮,只能看著蒂凡妮在別人懷里。
查森上前看過愛麗絲,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轉(zhuǎn)身問肯導(dǎo)師,“愛麗絲,已經(jīng)犧牲了,怎么處理?”
“處理?”米津久讓立馬怒火中燒,雖然愛麗絲跟自己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是蒂芙妮的親姐姐,怎么也算是自己半個妹妹,一個人,查森怎么能說處理,人死了,怎么就不當(dāng)人來看了!“你,再說一遍!”
查森沒有理會米津久讓,目光注視著米津久讓懷里的蒂芙妮,“你看什么!”米津久讓抱著蒂芙妮轉(zhuǎn)了半圈,不讓查森看蒂芙妮。
“把她,交給我!”查森走到米津久讓面前伸手要人,米津久讓從來沒有這么被人無視過,還想動他妹妹,大的已經(jīng)死了,想動剩下的小的,找死!真當(dāng)他米津久讓是個軟柿子了啊!“把她……”,查森只看見一個銀色的影子從眼前一現(xiàn)而逝,右眼下被劃出一道,流了血。查森有點愣神,他確實有點小瞧了米津久讓,以為他只是個商人,外加一點武器機械的愛好者而已,還能傷了他的臉,確實不簡單啊!他之過,他來受,換了一張笑臉對米津久讓說,“米津先生,我曾經(jīng)救過蒂芙妮,我來幫她療傷?!?p> 查森上手準(zhǔn)備強搶的時候被一股寒氣襲擊,踉蹌著后退幾步,捂住胸口,止不住地咳嗽。古巴背上的愛麗絲受到寒氣竟然自燃了,古巴嚇了一跳,米津久讓感覺不可思議,“古巴,放開愛麗絲?!惫虐退砷_愛麗絲,自燃的愛麗絲落地前全部燒成灰燼消散在空氣中,古巴和米津久讓一齊詫異看著閉著眼睛不知是不是醒著的蒂凡妮,顏澤他們也嚇了一跳,顧言扶住查森,所有人看向蒂芙妮,但蒂芙妮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先帶蒂芙妮回去研究所吧。”肯導(dǎo)師站出來說了句話。
“不必了,古巴我們走?!泵捉蚓米屧诟浇目逻_撒星球有住所,把蒂芙妮送進什么研究所就是羊入虎口嗎,他可不傻。
“不可以,蒂芙妮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查森擋住米津久讓的去路,古巴的身份沒有蒂芙妮的命令也不能主動攻擊查森。
“怎么?你們有什么理由限制我妹妹的人身自由。”米津久讓冷笑道。
“她是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是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老師,我有權(quán)指揮她留下來參加援助災(zāi)情?!辈樯荒苡米约旱纳矸萑?。
“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老師?有抽自己學(xué)生的血和脊髓去害死學(xué)生的家人的老師嗎!”米津久讓謾罵查森,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師,不要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在這里一天一夜里,他就弄清楚為什么蒂芙妮的姐姐愛麗絲會失蹤的來龍去脈,也是恰巧得知愛麗絲被換血的事,憑借愛麗絲“醫(yī)學(xué)界第一把銀刀”的身手和能力,不可能躲不過火山噴發(fā)和洪澇災(zāi)害,她有能力救人,也有自救的能力,一旦愛麗絲換上不屬于自己的脊髓和血液后,身體難免出現(xiàn)免疫排斥,在實驗室和災(zāi)區(qū)來回奔波,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這樣折騰,加上愛麗絲知道父母雙亡的消息。
“查森,讓他們走?!笨蠈?dǎo)師把查森拉開,伸手示意米津久讓他們離開,查森沒說話后退一步。
待他們離開后,查森立馬定位蒂芙妮和古巴的位置?!安皇亲屗麄冏?,你做什么?”顏澤奪過查森手里的定位器,一舉捏碎。對于愛麗絲換血的事情他其實并不知情,他當(dāng)時還天真以為是克隆出蒂芙妮的生物人或者是蒂芙妮的血液做實驗,等他去了實驗室操作臺后,才看到里面躺著的是愛麗絲,那時候他才明白哪有什么克隆人或者克隆血液,那明明是被全身換血的愛麗絲“代替”蒂芙妮參與實驗,愛麗絲不希望蒂芙妮再次成為實驗品,加上病疫感染情況嚴(yán)峻,蒂芙妮不在這里,只有愛麗絲能夠暫時解決這個燃眉之急。顏澤當(dāng)時就要求停止實驗,這更本就不能解決問題,這完全是白白浪費一條生命來遮掩他們的無所作為,愛麗絲既要顧及病疫感染者,又要作為實驗對象來參加實驗,這種舉措本身就是在消耗生命,他阻止不了實驗的進行,就打算攔住愛麗絲,沒想到他剛到這里,瑪仕區(qū)就出現(xiàn)火山噴發(fā),緊接著就是洪澇災(zāi)害,這一片的信號網(wǎng)又出現(xiàn)問題,顏澤一邊忙著救人一邊忙著找愛麗絲,就在他找的時候,蒂芙妮來了,愛麗絲死了,她帶著姐姐的尸體離開了。
“無論他們?nèi)ツ?,我都能找到他們的?!辈樯蝗恍α?,奸笑聲回蕩在周圍,然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顏澤朝著查森的背影用力把定位器摔碎在地上,“該死!”,今天是他第一次這么失控,他不能動查森,也拿他沒辦法,即使瑪仕區(qū)的病疫感染得到控制,但是還需要阿耨多羅學(xué)院學(xué)生輔助把這里進行人工操作的系統(tǒng)消毒,還有尋找原因等等,在大數(shù)據(jù)庫系統(tǒng)完全更新修復(fù)之前,各項事宜都還需要阿耨多羅學(xué)院學(xué)生。
“你們倆先去找出病疫控制的原因,我回實驗室收拾這里的爛攤子?!笨蠈?dǎo)師整夜沒睡,眼下一片淤青,充滿疲憊。
“是!”顏澤和顧言一起離開。
“蒂芙妮了?”湘漣竟然出現(xiàn)在米津久讓住處,倒是讓古巴吃了一驚,“你怎么在這?”
“問錯問題了,是她怎么找到這里的。”米津久讓靠著門,絲毫沒有讓湘漣進門的意思,“你是誰?”米津久讓上下掃了一眼湘漣的制服,阿耨多羅學(xué)院?好??!查森是跟他杠上了。
“對啊,你怎么找到這的,我們剛到這可不到半個小時?”古巴站在門里面問湘漣。湘漣壓下火,剛要開口解釋卻被米津久讓搶了先,“這有什么稀奇的,她是阿耨多羅學(xué)院學(xué)生,也是查森的學(xué)生,查森定位到蒂芙妮的位置告訴她讓她來的唄?!泵捉蚓米寽?zhǔn)備關(guān)門謝客,查森能定位到蒂芙妮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蒂凡妮是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學(xué)生,查森是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老師,可那又怎么樣,只要有他在,查森他們就別想碰到蒂芙妮一根手指。阿耨多羅學(xué)院的學(xué)生也同樣不行,特別是這位湘漣同學(xué)看起來就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那就更不行了。
“我要問問她,我父親的死因!”湘漣攥緊拳頭,一腔恨意,明明是請蒂芙妮幫忙找回父親的為什么結(jié)局是她收得到父親的死訊,唯一的遺物上寫著的是給蒂芙妮關(guān)于她父母的死因,那她父親呢?她父親為什么好端端死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為了隱瞞蒂芙妮的行蹤,忍受了鞭刑、水刑、電磁波腦波干擾、囚禁等等折磨,得到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的死訊,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蒂芙妮她……”米津久讓準(zhǔn)備趕人的時候,古巴小聲提醒米津久讓,湘漣的父親就是大肚腩叔叔,是湘漣最后的親人了,現(xiàn)在湘漣也是孤兒了。米津久讓看著湘漣紅腫著眼睛,整個人瘦骨嶙峋,都是同類人,到底惺惺相惜,米津久讓松了口,讓湘漣進來了,“蒂芙妮姐姐剛?cè)ナ?,她現(xiàn)在醒沒醒不知道,你等她醒來情緒穩(wěn)定點再問?!保鏉i沒說話,低頭進了米津久讓的房子。
“我給蒂芙妮換一次藥,你的藥膳做好了嗎?”米津久讓端著醫(yī)療器械和一些藥品,等古巴把藥膳一起端來,“你答應(yīng)我,只有蒂芙妮醒來情緒穩(wěn)定你才能問你要問的問題,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我就殺了你?!泵捉蚓米尪⒅鏉i,湘漣面無表情看了一下米津久讓,繼續(xù)低頭。米津久讓沒管她,他反正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湘漣真的想惹事,他也絕不會因為湘漣是給喪失雙親的女學(xué)生就手軟。
古巴和米津久讓在前面走著,湘漣在后面默不作聲跟著,米津久讓開門前特地看了一眼湘漣,確認沒什么問題才開門,蒂芙妮已經(jīng)醒來了,一個人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米津久讓拿著繃帶在蒂凡妮面前晃了晃,示意要換繃帶,蒂芙妮沒動,但是默許米津久讓掀開被子衣角給她換繃帶,古巴把藥膳端給蒂芙妮,蒂芙妮別過腦袋,皺了下眉頭,古巴立馬把藥膳蓋上蓋子收拾回去,蒂芙妮剛剛的小動作就代表著不喝,聞著味犯惡心。蒂芙妮看到湘漣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平平淡淡的看著她。
湘漣開口先問,“為什么我父親會死!是不是因為你父親,是不是因為你父親我父親才會死的?!钡佘侥莶豢聪鏉i,左手一直摸著右手的尾戒,是姐姐送給她的東西。
“你先控制好你的情緒,這里失去親人的不止你一個?!泵捉蚓米屨嫦氚阉彀徒o縫起來,怎么嘴巴跟嘴炮似的。
“我控制情緒,我唯一的親人因為她死了,我難道連有點情緒都不可以了嗎?”湘漣手指著蒂芙妮,怒斥米津久讓,她就只有一個爸爸了,還因為蒂凡妮的父親死了,怎么,她就因為要顧及蒂芙妮的感受連憤怒都不可以表現(xiàn)出來了嗎,“你們會寵著她,護著她,可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對我好的,唯一對我好的還因為她死了?!?p> “你胡說八……等等,你父親因為蒂芙妮死了,你知道你父親的死因?”米津久讓詫異看向湘漣,突然轉(zhuǎn)頭看蒂芙妮,蒂芙妮還是那樣波瀾不驚,像沒有聽到一樣。
“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你的家人,毀了你的家,也害死我的家人,毀了我的家?!毕鏉i越講越氣,看著蒂芙妮沒有一絲愧疚,直接上手想扯蒂芙妮,把她拽下來按在地上打一頓。當(dāng)然被坐在蒂芙妮床右側(cè)的古巴攔下了,米津久讓讓濶把湘漣按在椅子上,“說話不要動手,否則我也動手了?!?p> 湘漣掙脫不了,惡狠狠瞪著米津久讓,恨不得把米津久讓撕碎,米津久讓熟視無睹,上前坐到蒂芙妮左側(cè)的椅子上,示意湘漣繼續(xù)說。
湘漣發(fā)出令人發(fā)怵的恐怖笑聲,古巴看著湘漣,這個女孩一點都不像之前來朝蒂芙妮幫忙的湘漣,跟加入邪教被洗腦了一樣?!吧厦嬉改傅募毎寺〕鲆粋€一樣的女孩,千方百計實驗創(chuàng)造出一個跟她一樣的“禍害”,她父母知道就要反抗啊,不能讓跟她一樣的怪物出現(xiàn)啊,要除掉她們,最后搭上自己的性命,我父親為了幫她父母,直接被殺了?!毕鏉i哈哈大笑,整個人魔怔了,氣場都變了樣,“她就是個災(zāi)星,你們?yōu)槭裁茨敲醋o著她,不怕那一天她把你們給克死了啊?!薄暗佘侥?,為什么大家都為你死,你為什么自己不先死掉啊,拖累那么多人你就高興嗎!”
“這些你從哪里知道的?”古巴疑惑。
“是她給我的啊,那份遺書??!”湘漣盯著蒂芙妮的脖子,“我家族有專門的隱形字的科技技術(shù),我當(dāng)然能看到父親留給我的信?!毕鏉i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她當(dāng)時收到封信的時候,是剛剛被督查管理員放出來,查森把她派遣到瑪仕區(qū)她才留下一條命,她用盡辦法不透露蒂芙妮的訊息和行蹤目的,可事實給她沉重的一擊。她感到不值得,父親因為救蒂芙妮父母而死,她為了保護蒂芙妮受刑,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得到,“我父親死了,布哆卜旯死了,我自己受刑,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一切!”
“布哆卜旯?”古巴想起來是那天跟湘漣一起來擁有特級勛章的那個男孩,死了?怎么回事。
“對啊!布哆卜旯,我的未婚夫,為了這個災(zāi)星被克威養(yǎng)的那群“禽畜”活生生吃掉了,蒂芙妮,你說,之前救布哆卜旯一命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他給你填命的!”湘漣一想到布哆卜旯為了毀掉克威抽取蒂芙妮的剩余的血劑,在她眼前被克威那群怪物吞進嘴里,被利齒咀嚼地稀巴爛,骨頭、脖子被截斷咬碎,一口吞進肚子里,喉嚨還發(fā)出巨大吞咽飲血的聲音,嘴角溢出的鮮血被那怪物一舌頭舔干凈,眼睛骨碌骨碌轉(zhuǎn)動,嘴角上揚,竟然朝著湘漣笑了,湘漣哪里見過這種場景,被嚇得毛骨悚然顫巍巍只能躲在角落里,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
蒂芙妮沒有理會湘漣的謾罵,像是有個無形的屏障把他們隔絕開來。
“湘漣你閉嘴!”古巴怒斥湘漣,蒂凡妮根本沒有那么多壞心思。
“蒂芙妮,你分明就是騙我和布哆卜旯為你填命,好讓你逃離阿耨多羅學(xué)院,布哆卜旯死了,雪塵和我被派遣到這個鬼地方,撒海旦庫維斯、海洛奇、米占格、木卡蘭迪、優(yōu)沐、優(yōu)?!彩赂阌羞^交集的現(xiàn)在都被弄得生死不明,蒂芙妮,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不要裝聾作啞,你能聽得見,我知道你聽得見,回答我,回答我!”
“湘漣,冷靜點!”古巴知道那么多人都出了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蒂芙妮也沒說什么,蒂芙妮現(xiàn)在就跟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把她請出去!”米津久讓命令濶,湘漣掙扎著,剛拿出的激光火雷搶還沒叩響槍就被濶繳械了,“你們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死的,你們這些活死人還護著她,哈哈哈哈哈哈哈,蒂芙妮你還要多少人給你送命才滿意,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死啊……”一股寒氣撲向湘漣,連古巴都感覺有一股寒氣刺骨,湘漣連連謾罵聲驟然停止,米津久讓看過去,湘漣竟然被凍成一個冰雕,臨死前還保持著憤怒的嘴臉,看來是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凍住了。
“蒂芙……妮?你……?”米津久讓轉(zhuǎn)過頭看著蒂芙妮,蒂芙妮伸出一只手,五指張看著蒂芙妮開,掌心還冒著一絲絲白色的霧氣,整張臉表情淡然,一點都沒有死了人的恐懼,蒂芙妮突然握拳,沙沙沙,連同湘漣的那塊冰瞬間化為碎粉末散落在地,古巴和米津久讓感受到寒氣逼人,齊齊后退一步,詫異地看向蒂凡妮,蒂凡妮慢慢抬手,自己看著掌心有一塊很小的凝結(jié)冰塊,冰塊化了,變成一滴水滾落消失。
“蒂芙妮,你……”米津久讓剛想問發(fā)生了什么,古巴立馬捂住米津久讓的嘴,把他拖出去,“蒂芙妮啊,你早點休息啊?!薄白咦咦摺摺惫虐鸵恢背癁N使眼色,濶歪歪腦袋一臉疑惑,但還是跟著古巴拖出去了,濶特地回來把碎末清掃干凈,離開時還帶上了門。
“你干什么?那蒂凡妮……”米津久讓拿開古巴的手,側(cè)過身看著樓上蒂芙妮的臥室,一臉擔(dān)憂,蒂芙妮竟然殺人了,蒂芙妮用這種方式殺人還是第一次,他擔(dān)心蒂芙妮已經(jīng)嘗到殺人的甜頭了,日后發(fā)展的會更加不可收拾。
“先讓蒂芙妮冷靜一會吧,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有點失控也很正常,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封閉自己,不是更讓我們擔(dān)心嗎?!惫虐桶c坐在沙發(fā)上,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所以面前最好的選擇就是什么都不做。
“那就看著蒂芙妮殺人嗎?她可是在殺人!”米津久讓瞪大眼睛,感到不可理喻,“不行,蒂芙妮殺死了湘漣的話,她會被督查巡邏隊抓走的!”米津久讓來回踱步,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濶,你去加強屋外防御,不要讓其他人進來?!?p> 濶舉著一個血色的容器過來,“主人!”
“你在干什么?這是什么東西,惡心死了,快……”米津久讓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連忙捂口鼻,揮手讓濶把東西拿遠點?!笆窍鏉i小姐的尸塊,我解尸過,這應(yīng)該不能算是湘漣小姐?!睘N把容器拿得靠近些,米津久讓戴上口罩,十分嫌棄這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古巴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氣味,具體是什么味他也說不上來,但這個味道他聞過,在哪呢?古巴上前看了一眼濶拿著的容器里面的東西,他想起來了,在林棲山!“這不是湘漣,這是個生化人!”
“什么?”米津久讓轉(zhuǎn)頭蹙眉看了一眼古巴,轉(zhuǎn)回去彎下身子仔細查看,結(jié)果濶遞過來的分離棍左搗搗,右戳戳,“生化人?湘漣怎么變成生化人了?”米津久讓把分離棍丟到銷毀盒里,擦了擦手,示意濶把這東西給解決掉,濶拿著東西退下了?!斑@也許就能說得通了,督查巡邏隊到現(xiàn)在都沒來,說明湘漣真正死亡地點不在這里,湘漣之前就死了,然后被人邊成生化人“復(fù)活”,來到這里,但是,蒂芙妮是怎么知道的?不行,我得去問問?!泵捉蚓米尫治龀龅赖?,有疑問,立馬想上樓找蒂芙妮問個清楚,當(dāng)然被古巴截下來,攔住去路,“你不怕死么?”古巴拿眼睛瞥了瞥濶離開的方向,又看向米津久讓,米津久讓看著眼前的大塊頭,回想蒂芙妮剛剛殺人不到一刻鐘,算了,拍拍衣服轉(zhuǎn)身,好了,自己還是老實點,保命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