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子見到朱子硯,沒有下馬,而是在馬上坐著,問道:“喂,小子,問你這里可是客棧?”
小童子一見此人態(tài)度如此傲慢,居然還敢對世子爺直接稱呼小子,當下攔在他的馬前面,說道:“你管誰叫小子?你可知他是誰?”
那個胖子咧開嘴“嘿嘿”一笑道:“我管他是誰?在我面前都是小子,怎么不服氣,不服咱們就打一架?!?p> 小童子氣的嘴斜眼歪,正要跟他理論,朱子硯摁住了他的肩膀,讓他不要生氣,隨后對那個胖子說道:“你剛才問我什么問題?”
那個胖子說道:“我問你,這里可是客棧?”
朱子硯指了指上面瞟著的旗子說道:“這上面寫著字呢,你自己認?!?p> 那個胖子及不樂意,吼道:“廢話老子要是認識字,還至于問你嗎?”
小童子被他的話給逗的前仰后翻。
朱子硯也忍不住笑道:“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那好我告訴你,這里的確是客棧。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那個胖子從馬上下來,對朱子硯說道:“你把我的馬給牽一邊子去,再給它喂點上等的草料,明早我還有趕路呢?”
“你說什么?”小童子生氣道:“你居然敢……”話還未說完,那個胖子一把攥住了小童子的五根手指頭,把小童子攥到直咧嘴.
胖子恐嚇道:“你要是再敢對我這么說話,小心我把你的手整個給廢了.”
“你……你……你……”小童子干你,你,你,卻不敢再往下說下去,他眼巴巴的望著朱子硯,以為他會上前幫他一把,哪里知道,朱子硯站在旁邊,環(huán)抱著雙臂,樂呵呵的瞅著他,一副不關自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這時身后又傳來兩匹馬的聲音.
朱子硯微微緊促了一下眉頭,心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的人都往這里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往身后看,兩匹棗紅馬,馬上端坐著一男一女,那女子手中揚著馬鞭子.
“快點給我躲開,要是被本姑娘的馬鞭子打中,算你們活該.”
朱子硯往旁邊躲了躲,他倒不是怕那女子手中的馬鞭子,他只是不想惹事罷了,畢竟他出來的目的不是跟誰打架.
然那個胖子卻不高興了,他把小童子往旁邊一甩,隨手接住了那女子抽過來的馬鞭子,再往懷中這么一帶,那女子眼看就要被拽下了馬,可她在空中輕輕一個翻滾,很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你為什么拽我的馬鞭?”女子抖了抖手中的鞭子
那個胖子憨憨的說道:“你打我!”
女子笑道:“我讓你閃路,你不閃,不打你我打誰?”
胖子一臉橫肉道:“打我不行!”
“哦”女子咯咯的一聲尖笑,“可我偏就打你了?!痹捖曇宦?,鞭子隨即甩了過去,那個胖子力大無比,也不躲閃,岔開雙腿穩(wěn)穩(wěn)的站在那雙手接住了鞭子,往后使勁一帶,女子連人帶鞭子都翻滾在地上。
“師哥,快救我?!迸右宦曮@呼。
“唰”的一下,所有人還未有看明白怎么回事,那個人的腦袋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滾到了一邊。正好滾在了小童子的腳下。
“??!”小童子嚇得一蹦老高,忙向朱子硯跑過去。
看著地上那個還未來的急閉上眼睛的頭顱,朱子硯也嚇得心里砰砰直跳。
他還從未見過誰使刀如此之快,刀法如此之準,心腸如此之狠的人。
要知道那個胖子說話傲慢了些,可心腸并不是很壞,小童如此對他說話,他也就只是捏捏小童子的手指頭那么簡單,并沒有想傷害小童子的意思,況他雖然把那女子拽到在地,可也沒有說要殺她的意思,頂多是想教訓一下她罷了,誰知卻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
那個拿刀的男子可是一點給人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人宰了。這可真叫人害怕。
朱子硯剛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胖子與那女子身上,死了人后,他才開始注意那個殺人的男子。
那男子雖殺了人,可他那把殺人的刀刃上面,一點血跡都沒有沾到,可見此人使刀有多快了。一般人絕連不到這種地步。
男子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害怕,更看不出有絲毫后悔的意思,似乎殺人對于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或者殺人對他來說也就是個任務。
這個人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那女子挽起男子的胳膊,說道:“師哥,你的刀法可越來越快了,要是師傅知道,定要夸獎你了。”
男子把那女子的手從自己胳膊處撥開,把劍放回劍鞘,轉(zhuǎn)身牽起馬進了院子,女子呆愣了片刻也緊跟在他后面牽起她自己的馬進了院子。
見他們進了院子,小童子趕緊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驚魂未定道:“媽呀!這也太恐怖了,世子爺,我看咱們,還……還是走吧?”
朱子硯盯著男子與女子的背影說道:“這里就這一處客棧,你要是現(xiàn)在走了,決定在天黑之前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你跟在我身邊,我保住你會無事?!?p> 客棧的老板娘依著門框正磕著瓜子,見有人過來,笑臉相迎道:“呦四位客官怎么現(xiàn)在才進來,我看見你們在院外站好久了,好像還打起來了,怎么有什么仇不是?”
男子沒有理她,徑直走了進去。
女子傲慢的說道:“有沒有仇,干你什么事?告訴你,把我們的馬喂好了,你要是敢慢待了它們,小心剛才的一幕就會發(fā)生在你身上?!?p> 老板娘被無辜罵了一頓,臉未生氣,反到笑嘻嘻說道:“噢,這位姑娘的脾氣可真火,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嗎,何必動刀動劍的。放心,我們這馬棚好著呢,絕不會讓你們寶貴的馬淋雨挨餓的。”
女子回道:“那最好!”說完進了屋。
朱子硯覺得這老板娘有些眼熟,可又不知從哪里見過,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這個老板娘正是邪妖塢的大姑娘殷洛雪。
“老板娘,麻煩你也把我們的馬照顧好,明天我們還要趕路?!敝熳映帉习迥飿O為客氣道。
殷洛雪仔細端詳了一下朱子硯說道:“還是這位客官通情達理,想必是從京城來的吧!”
沒等朱子硯回答,小童子搶著答道:“你真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殷洛雪一笑道:“這位小哥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吧!你家主子也應該是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吧?!?p> 小童子睜大眼睛說道:“老板娘,你可真神了,怎么這你都能看出來??!”
朱子硯被小童子的話引的哭笑不得,心想,這下可好,自己的情況全都拱手說給這里的人聽了,而別人的情況卻一點都不了解,不過?這個老板娘好像很熱衷和客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