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依諾在觀察孟非的一舉一動,孟非的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汪依諾了解他的線索,他知道孟非一定是最反對殷塢主的計劃的人。
如果有他幫忙,自己豈不魚如得水。
“其實這樣沒有什么不好啊,給我們朝廷做事,你們注定不會吃虧。”汪依諾故意說反話。
“你懂個屁?!泵戏橇R了他一句,“邪妖塢是我們自己的邪妖塢,不是你們朝廷的邪妖塢,憑什么讓我們這些人為你們朝廷賣命!”
汪依諾笑了笑,故意說道:“我不也是朝廷的人?你不還是與我好上了嗎?”
“那是兩回事,我與你好純屬我自己私人行為,與邪妖塢沒有關系,再說我把心托付給你時,你是白府的公子,當初你要為朝廷辦事,我定不會跟你?!泵戏钦媸窃秸f越氣。
汪依諾捧起孟非的臉,很是溺愛道:“好了,不要再生氣了,不管我是白府的公子,還是朝廷的人,我終究都與你站在一條線上?!?p> “當真?”孟非撒嬌的眨了眨眼睛。
汪依諾收回剛才的表情,很是認真道:“對于殷塢主的計劃,你有什么應對之策沒有?”
孟非嘆氣道:“這件事我剛剛聽道,一時間腦子里亂成了一麻,還未來得及想什么對應之策?!?p>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到可以幫你。”
孟非自然信得過汪依諾。
孟非自然信得過汪依諾。
“殷塢主去世后會把位置傳給晉夫人,而晉夫人又是殷塢主一手栽培大的,自然跟殷塢主一條心思,到時你必須把這塢主的位置搶到手,才不至于殷塢主的計謀得逞?!?p> “可塢主之位向來都是女子繼承?”孟非有些為難,他不想越了祖宗的規(guī)矩。
汪依諾摸清了孟非的秉性,他是不會同意男子當邪妖塢塢主的。
“要是晉夫人也去世了,你說這塢主的位置又會傳給誰?”
“自然是七個丫頭中的一個嘍,我看三丫頭殷洛冰極有可能?!?p> “你若是把殷洛冰控制在手,或者是除掉她,自己再栽培一個,那殷塢主的計謀......”剩下的話,汪依諾不說,孟非也清楚。
孟非兩個細彎彎的雙眉擰簇在一起,“你可真夠狠的?!?p> 汪依諾上前很是憐愛的扶了扶孟非額前的一縷青絲。
“說句實話,這么多年來,我不僅對別人狠毒,就對自己也夠狠......但不知為何,偏偏對你,狠不下來?!?p> 他的話半句真,半句假,但孟非卻信以為真。
他把頭依偎在汪依諾的肩膀處,在他的耳畔輕輕吹了暖風,“你說大千世界那么多男人,我為何偏偏選了你?”
汪依諾雙掌摟過他的芊芊細腰,嘴唇貼在他的耳畔,“月老早就跟我們牽好了紅線,這輩子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p> 孟非猛的身形一閃,從汪依諾的手掌中逃脫,“我看那月老給咱倆牽紅線時,不是喝醉了酒,就是還沒有睡醒。等什么時候我逮住了他,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頓?!?p> 汪依諾哈哈大笑道:“你要是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那這世間的人可就都孤苦伶仃而死了?!?p> 一提到死字,孟非想起了剛才汪依諾給自己出的計策,剛才的喜悅一晃而過,“殷塢主的計謀我雖強烈反對,可我并沒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還有晉夫人,如果她肯隨我一條心,我也會讓她好好活著。至于怎么破壞殷塢主的計謀,我看我們還是另尋他策?!?p> 汪依諾心內(nèi)雖然很氣,罵他婦人之心,但他此刻必須沉住氣,不能讓孟非察覺他的野心,他需要小火慢燉,慢慢的來。
“這本來就是你們邪妖塢自己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插手本就不應該,不過,今后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我會竭盡全力,倘若有誰膽敢傷害你,我定不會饒了他?!?p> 汪依諾一副置身事外,又關心備至的樣子,讓孟非心內(nèi)很是感動。
這種男人才是最了解他,最值得他依靠的男人。
“?。?!”窗外一陣輕呼聲,讓孟非與汪依諾心內(nèi)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