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晚皺著眉,見自己道歉沒有用,于是再次試探性的問?!耙荒惆涯菛|西給我,我?guī)湍阈藓?。?p> “呵,修,你以為修了就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嗎?姜未晚,你說的怎么就那么輕巧?”
他像是徹底怒了,看著姜未晚時,眼睛里甚至布滿了一點殷紅,讓人無端的覺得有些恐懼。
姜未晚再也抑制不住的和他頂撞著。
“你該夠了吧,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這個東西我不知道你放在這里,也不知道對你那么重要,你既然那么寶貝,干嘛要放在這里?我要幫你修,你又不同意,你到底要怎樣啊?”
對方看著她說完這一段話,臉上緩緩滑過一絲尖銳諷刺的淡淡笑容。
“顧北養(yǎng)出來的女人,就是這樣沒用的對嗎?他難道忘了告訴你,演戲需要做全套的嗎?”
姜未晚聞言,呼吸微微一震,但是臉上卻是毫無波瀾,看不出任何異樣。
“遲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遲亦涼微瞇著雙眸,只是笑。
“但愿你能夠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下去?!彼f。
姜未晚看著他,沒吭聲。
對方先她一步走出了門,離開之前還不忘看她一眼。
姜未晚站在原地,說不清他那一眼算什么,嘲諷?
可能是早就識穿了她的把戲,在他眼里自己就像是個傻子吧。
他剛剛的語氣就像是在告訴她。
我以前愿意陪你演戲,現(xiàn)在不愿意了。
于是他說了那些話。
顧北養(yǎng)出來的女人,就是這么沒用的嗎?
她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他說的那句沒用是指什么,只是無端端地覺得有些壓抑,姜未晚站在原地,閉上了眼。
她感覺她右手生疼。
遲亦涼再次回到書房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將斷掉的項鏈放在桌子上,隨手將旁邊的燈關(guān)掉,自昏暗中點燃了香煙。
總覺得這房間里面有什么味道。
屬于剛剛那個女人的味道,他要想辦法將這種味道遮蓋住,香煙是一種很好的解決辦法。
也不只是這個,主要就是,心煩。
有一道身影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晃來晃去,他想要努力將那個影子給揮掉,但是他毫無辦法。
只能越記越深。
大概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所以才能在剛才,那樣抑制不住地沖著姜未晚發(fā)脾氣。
可能如果他忘記了他就不會在意這個了。
可是他忘不掉,就像他現(xiàn)在執(zhí)意要將姜未晚留在身邊一樣。
真的是有夠令人頭痛的。
忽明忽暗中,那點明明滅滅的煙火,燃了又滅,燃了又滅。
頭痛欲裂。
早上遲亦涼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見到姜未晚了,自顧自的坐上了餐桌,開始吃飯。
大概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姜未晚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他明顯目光一震。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眼神是有些躲閃的。
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好像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姜未晚故作平靜的走過來坐在他對面,用左手撕面包吃。
對方目光落到她的右手上,姜未晚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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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沐子
端午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