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他能說的也只不過是一句抱歉罷了。
對方似乎是在夢里聽到了這一句回應(yīng),不再吭聲,只是臉上表情隱隱的有些痛苦,像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一般。
林木出了酒吧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顏斯銘。
他應(yīng)該是在蘇念安出門的時候就一直偷偷的跟著她。
顏斯銘看見被男人擁著出來的女人,眉心微皺,那雙黑色的眸子深不可見的瞇了起來。
他站著走到他的面前,說了一句。“給我吧。”
林木最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交給了他。
顏斯銘注意到他的動作,只是撇了他一眼。
“你盡管放心,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不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的。”
這個女人,他永遠(yuǎn)都是心疼都來不及的。
林木點點頭,雙手插進(jìn)褲兜里,淡淡的說了一句。
“沒事我先走了,她喝了很多酒,你好好照顧她?!?p> 顏斯銘沒吭聲,將女人擁在懷里,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微微的抵觸,但是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
林木好像原本也沒指望他的回答,點點頭,朝著反方向走了。
等到腳步漸遠(yuǎn),顏斯銘才感覺到懷里的女人慢慢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將他推開。
“你說他怎么那么殘忍,連假裝一下都不會嗎?”
聲音里面是掩不住的脆弱。
她有些苦澀的笑,眼鏡在喝酒的時候早就被她摘下來了,此時一張小臉略顯蒼白,但還是掩不住傾城佳容。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蘇念安便撩了一下自己耳邊微卷的鎖骨發(f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剩余的一點酒精味道,顏斯銘看著女人清瘦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一把刀剜著一樣的疼痛。
整整四天,遲亦涼沒有回過別墅,也不知道是工作忙還是因為不想見到她。
第四天晚上,姜未晚在樓上聽到了汽車引擎發(fā)出來的聲音,她從樓上探著腦袋往下望去,就看到了正在往屋里走進(jìn)來的人。
她只看了一眼,便出了房門往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姜未晚看到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有些疲憊的正在捻著眉心。
“先生,您這幾天去哪里了?”
“出差?!甭曇粲行┑模行┢>氲臉幼?。
姜未晚當(dāng)著他們兩個人的面走下樓去,在廚房里倒了一瓶冰水心不在焉地喝著。
她感覺到一道十分炙熱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有些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喝水的動作險些嗆了一下。
姜未晚皺著眉,看著遠(yuǎn)處正在打量自己的男人,一時有些無措。
男人打量了她一會兒,才淡淡收回視線,沖著她招手。
“過來。”
她?
姜未晚有些不解的放下了水杯,還是緩緩的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遲先生有事么?”
他不會還在記恨前幾天摔壞她項鏈的事吧?
遲亦涼沒吭聲,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姜未晚身上,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未晚無端端的被他看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