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動手再說
經(jīng)過上回宋嬌的事,宋嬸子對綁架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但是宋祁逼她這么做,她不得不動手,還搭上自己另外兩個兒子。
不過,要是真能從宋家人那拿到兩萬兩銀子,宋嬸子就是做夢都能笑醒。
宋祁怕石頭中途醒來大喊大叫,會讓鄰居生疑,于是道:“再去弄點藥來,都給他吃下去,越多越好?!?p> “萬一吃死了咋辦?”宋嬸子猶豫問。
“吃不死,還是說你想等他醒來到處亂跑?不吃藥你逮得住他嗎?!”宋祁吼了宋嬸子一句,宋嬸子立馬去找藥了。
宋御一行人正匆匆往宋嬸子那趕,還沒走到破院子所在的小街上,就看宋嬸子另外兩個兒子站在街口等他們。
兩個青年并不慌張,懶懶散散地看宋御等人朝他們走去。
“宋城,宋御,好久不見,”其中一個青年冷笑道:“上回多謝你們把我們送進大牢,讓我們跟娘還有大哥可是吃了不少苦頭?!?p> 宋城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看來苦頭還沒吃夠?!?p> 段鸞兒本想沖上去,但被顧琉熙死死攔住,她雙眼血紅,歇斯底里的喊,“是你們,是你們把我兒子偷走了是不是!”
“大嫂,你先冷靜?!鳖櫫鹞跎露嘻[兒就這么沖上去,會被那兩個男人給傷到。
宋御冷聲道:“石頭在你們那?”
“嘿嘿,你們不就是猜到了,所以才大半夜的匆匆趕來嗎?”胖一點的青年叫毛富匯,笑起來時臉上的肉都擠成了一堆,滿口黃牙,一看就不是精明之人。
另一個瘦點的叫呂俊人,跟宋祁一樣眼睛狹長下巴削尖,卻不如宋祁機靈,大概是被宋嬸子慣的,一點腦子都不長。這兄弟倆是宋嬸子二嫁三嫁后跟不同男人生的,因而長相姓氏都不一樣。
呂俊人吊兒郎當?shù)溃骸拔夷镆覀冞^來跟你們說,石頭的確在我們手上,你們要是想讓他活命,就乖乖交出兩萬兩來,否則我們就殺了石頭!”
一聽呂俊人這話,顧琉熙簡直都驚呆了,這年頭的人是沒看過警匪片嗎,哪有綁匪這么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承認自己是綁匪,還當面說條件的?
好吧她的錯,這些人的確沒條件看警匪片。
顧琉熙這邊為綁匪們的智商嘆息時,呂俊人已經(jīng)胸有成竹道:“你們也別想著報官,一來,我們大哥跟王天虎王公子是至交好友,有他在,你們只會吃虧,二來嘛,石頭還在我們手上,你們要是有什么異動,我們一刀就能切斷他的脖子!”
“你敢!”段鸞兒嘶吼道。
“哼,是你們不要臉在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毛富匯道。
宋御跟宋城對視一眼,而后宋御道:“兩萬兩銀子我們的確拿不出來……”
“少給我來這套,就是拿不出來也得拿!”呂俊人看了顧琉熙跟段鸞兒一眼,露出跟宋祁一樣猥瑣的表情,嘿嘿直笑,“這倆女的長得很不錯,要是買到窯子里去,應該能換回不少銀子,你們考慮考慮吧,是媳婦重要,還是老宋家唯一的寶貝疙瘩重要?!?p> 宋城嘴角微微抽搐,冷笑道:“看來不用跟畜生講道理了,小御,我們動手?!?p> 毛富匯“嘁”了一聲,“動手?你們想動什么手,石頭還在我們手……??!”
他還沒說完,宋御已經(jīng)一拳砸在他鼻梁上,力道之重令他下巴瞬間就歪了,鼻血噴濺而出。
宋御能在水底徒手勒死一只水猴子,何況區(qū)區(qū)一個毛富匯?
這邊毛富匯被宋御摁在墻上一拳一拳地砸在臉上,鼻骨都被打斷了,那邊的呂俊人更慘,當場被宋城一腳踹翻在地,隨后又被拎著衣領(lǐng)壓在地上,像宋御那樣一拳一拳的砸過去。
這兩個男人都是一樣的性子,揍起外人來毫不留情,但在自家人面前又特別溫柔,以至于讓別人覺得他們好欺負,處處都想壓一頭。
顧琉熙見毛富匯跟呂俊人哎喲直叫,心里暗暗地爽翻了天,雖然她一直提倡不主動挑事,但人家都拿小孩子出氣了,她再憋下去就成縮頭烏龜了。
將人打得都快沒氣了,宋城跟宋御才將人丟下,帶兩個女人往宋嬸子那走去。
段鸞兒回頭望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城哥,你們不會把人打死了吧?”要真打死了人,他們會坐牢的。
“大不了就再逃一次?!彼纬腔剡^頭來,溫柔地執(zhí)起段鸞兒的手,“直到被官府抓到為止,我都會一直保護你跟石頭?!?p> 他擦掉段鸞兒臉上的淚,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并深情,這世間上,除了段鸞兒外,他心中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段鸞兒趴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就好像過去懷著石頭四處逃亡的那段日子里,有宋城在旁邊,她從未感到真正的絕望。
他夫妻二人如此情深,顧琉熙在后頭看得十分動容。
要是能像他們一樣相濡以沫走完一生,就是再苦再窮,只要有一真心人,哪會不幸福。
本來氣氛正好,宋御卻很煞風景地冷聲道:“等救完石頭,你們再回來你情我濃也不遲?!?p> 顧琉熙:“……”
這不解風情的死木頭!
四人抵達宋嬸子所在的地方時已經(jīng)是深夜,只聽得昏黑巷子里不斷傳來犬吠聲,四周都黑壓壓的,一絲光亮也無。
宋嬸子真的沒銀子了,租的是個大雜院,四個同住一間屋子,擁擠不堪。院子里其他租戶都是來城里做工的窮人,沒多少精力整理院子,因而環(huán)境十分的糟糕,到處都是雜物,大小便隨地排泄,導致臭氣沖天,令人作嘔。
而且這院子破舊得很,連木門都壞了半截,顧琉熙還以為要翻墻進去,結(jié)果跟入無人之界似的,連她都可以隨意進出。
一走進院子里,真叫一個臭不可聞,到處是糞便和尿騷味,還有死老鼠的腐臭味,混合男人的腳臭,簡直快把人給熏暈過去。顧琉熙都不知道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下來的,她連片刻都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