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么和你奶奶說話呢?”還沒等美婦有何回應(yīng),一旁的沒鼻子老者就先怒道。
“殷兒,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泵缷D用手?jǐn)r了攔沒鼻子老者后,溫柔的說道。
不知為何,她回避了段少殷的問話。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臉,我不需要!”段少殷聞聲十分厭惡的說道,說最后四個字的時候,他還故意用了一字一頓的方法去說。
“呵呵,現(xiàn)在可不是讓你們嘮家常的時候,你到底交不交那丫頭呀?”先前那名矯作女子緊跟著打斷道。
本就欲言又止的美婦,這下也徹底放棄了開口。
“交?!倍紊僖笞旖俏⒙N的說道。
“不錯喲,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矯作女子鼓著掌說道。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倍紊僖笱劬ξ⒉[的說道。
“我等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毕惹澳敲€(wěn)重的老者答應(yīng)道。
“那就是,你們要先打死小爺我!”段少殷冷漠無比的說道。
說罷,他便直接起身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北欢紊僖笏づ姆€(wěn)重老者淡淡的自語出此言后,便起身迎上了段少殷的攻勢。
其余人見狀,倒也樂得看戲,并沒有一擁而上的念頭。
電光石火間,段少殷與穩(wěn)重老者便戰(zhàn)在一起了。
只見穩(wěn)重老者僅以一指就戳向了段少殷揮來的拳頭。
可見,他是多么的自大。
然而,段少殷卻并沒有他眼中那般不堪一擊。
他并沒有去硬接穩(wěn)重老者那一指,他以未卜先知一般的動作控制拳頭閃過了那一指,并一邊繼續(xù)揮著拳頭,一邊用另一只手抓向了穩(wěn)重老者的指頭。
“愚蠢!”穩(wěn)重老者這冰冷的傳音傳入了段少殷的腦海。
下一霎那,穩(wěn)重老者直接便憑空消失了。
再次出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到了段少殷的背后。
這一次,段少殷沒能再次反擊了,他直接被穩(wěn)重老者一指點在了背上。
瞬間,一股仿若風(fēng)暴一般的罡風(fēng)便自這一指的觸點爆發(fā)開來了。
段少殷直接被這一指轟出了院落。
同時,整個院落也因為這一指所攜帶的罡風(fēng)而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好在先前落在段少殷身旁的那名殘疾修士眼疾身快,擋在了秦?zé)o心的身前,不然秦?zé)o心很有可能會因此受重傷。
穩(wěn)重老者并未追擊,他在收回手指后,便自顧自的走向了秦?zé)o心。
“老東西,你真以為小爺我就這么結(jié)束了?”還沒等那些同樣想搜魂秦?zé)o心的修士有什么異議,段少殷便迅若閃電的趕了回來,并面目猙獰的嘶吼道。
此時的他,雖然正面看起來只是臉上泛白了一些,但是這僅是正面而已。
在他的身后,先前那被穩(wěn)重老者所擊中的地方,深深的凹進(jìn)去了一大片。鮮血幾乎染紅了他身后的全部衣衫。
場上的眾人,感知到段少殷的傷勢后,有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并不是被這傷勢所驚,他們是在膽顫那穩(wěn)重老者的實力。
畢竟,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只擁有著與段少殷同等的實力。甚至有個別人還不如段少殷。
這讓因為穩(wěn)重老者并不出名,而小覷他的眾人,捏了一把冷汗。
“枯芽先生,讓妾身來自掃門戶吧?!泵缷D見狀,強(qiáng)忍心痛的說道。
穩(wěn)重老者聞聲并無異議,他再次邁開了那因段少殷的嘶吼而停下的腳步。
同時,美婦也動身了,她不愿再讓他人來鎮(zhèn)壓段少殷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不想來此強(qiáng)逼段少殷。跟隨來此,僅是擔(dān)憂罷了。
但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還沒有強(qiáng)到可以壓下所有人的貪念。
“連你,也要與我為敵?看來父親他說的沒錯,你是一個冷血動物!過去對我的好,都是虛偽的!”段少殷見狀面目更加猙獰了,他嘶聲力竭的質(zhì)問道。
與此同時,枯芽先生也走到了秦?zé)o心的近前。
只不過,他暫時無法得手罷了。
因為站在段少殷這邊的另外兩名修士,也與已經(jīng)擋在這里的殘疾修士一起擋住了他的去路。
至于枯芽先生那邊的那些修士,他們既沒有幫忙的意思,也礙于枯芽先生的實力而沒有異議。
畢竟,為了一個還沒譜的搜魂,就與一名強(qiáng)者爭斗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我在他的眼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么?”美婦聽得段少殷的質(zhì)問后,面帶些許痛苦的說道。
“現(xiàn)在在我眼里,也是!”段少殷嘶吼完這句話后,便拖著重傷的身體沖向了枯芽先生。
他在賭,賭美婦不會真的對他出手。
只是,美婦顯然并不是只是說說而已,她直接用她的純粹的圣人威壓,鎖定了段少殷的全身每一處角落。
頓時,段少殷便靜止在了原地。
時間,好像在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般。
“抱歉,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泵缷D望著段少殷淡淡的說道。
說罷,她便打算裹著段少殷離開這里了。
但是,就在她生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變故卻發(fā)生了。
只見段少殷竟緩緩的動了起來,盡管動作幅度又慢又小。
同時,段少殷的皮膚也慢慢的出現(xiàn)了裂痕,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一幕,讓正在與枯芽先生打斗的三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只可惜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辦法脫身,因為枯芽先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
這還是他們比段少殷要強(qiáng)上不少,不然他們早就落敗了。
“值得么?你明知道你救不走她!就算你打敗了枯芽先生又能如何?帶著那個丫頭片子,你能快的過這里的眾強(qiáng)者?你太像你的父親了,既頑固又無腦!”美婦見狀慍怒的質(zhì)問道。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可能帶走心兒,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活著后悔。比起死,我更怕的是,濃濃的悔意!”段少殷語氣強(qiáng)硬的傳音道。
與此同時,或許是枯芽先生不想再“玩鬧”了吧,那一老一壯一殘的三名修士,齊刷刷的吐血倒地了。
“少爺...我們...我們盡力了?!比酥?,唯一一個還有些行動力的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