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敵國公主
明日一早,就要去皇宮。所以首先,她需要做的,就是去六皇子墨九塵那里,提醒對方明日要穿得霸氣些,并且要表現(xiàn)得冷漠疏離,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惹那種。其次,還得督促對方把那寵、物雪豹帶上。
不過她去到墨九塵的府上,說了一連串,卻被關(guān)伯給否決了。
“長歌小姐,陛下本不喜咱們殿下平日太過特別,您……您怎么能讓他穿得如此……如此……不得體呢?!标P(guān)伯拎著對方給墨九塵搭配的兩件漆黑的衣袍,責(zé)備道,“一身黑,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殿下故意如此,是瞧不起西蕓國的皇子和公主呢。”
關(guān)伯否決,云初初執(zhí)拗,甚至和著對方,在屋子里就開始扒、拉對方的外套,“九塵,你聽我的,穿這件比較好??雌饋砝淠桦x一些,那公主殿下就不會看上你,非得纏著你,可如果你聽關(guān)伯的,穿得那么溫文儒雅,到時候成媛公主看了必定動心,萬一賴上你,讓陛下賜婚,可就麻煩了。”
墨九塵聽著云初初嘮叨的那些話,整個人如同雕塑,似笑非笑地看著在他身上搗鼓的意中人。
而伺候在側(cè)的關(guān)伯,仿佛也被猛灌了狗糧,聽云初初這個意思,也是因?yàn)閾?dān)心自己的主子被其他女人看上了而已。
抱著對主子好的意思,他沉默了,將手中的衣裳放進(jìn)衣柜,就出了屋。
屋門合上,墨九塵忽然伸手握住了云初初的手腕。
專注深情地低下頭。
“哎呀。這么看起來也挺霸道的。”云初初還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反應(yīng),掙脫著手腕,就繼續(xù)嘮叨。
直到另外一只手用力地將云初初摟在了懷里,“長歌,只要……只要是你想要本王做的,本王都心甘情愿。”
云初初被對方那猝不及防的深情嚇了一跳,她在懷抱里咳嗽了下,“那個……你能先松開么,出不了氣了?!?p> 墨九塵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退后一步,目光溫和地笑了下,指著身上的衣服,“好,明日本王就穿這身?!?p> “還有一件事兒……”云初初握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明日你去皇宮,還得把你那雪豹帶上?!彼沁@么想的,書里講了,西蕓國的成媛公主本人膽小,最怕龐大的動物。雪豹那么大,做出齜牙咧嘴的模樣,成媛公主一定會避之不及,哪里還會歡喜上墨九塵。再則曾經(jīng)喜歡上墨九塵,是因?yàn)閷Ψ较嗝蔡锰茫┑脺匚娜逖?,又不知帝都底?xì),所以才動了一顆萌動少女心。
畢竟,想著書中描繪的模樣,她自己都動心了,更別說這個西蕓國的成媛公主了。再則,宴會上,看著突然與眾不同的墨九塵,動心的貴女又豈在少數(shù)?
“好,都依你?!闭f了那么多,墨九塵就回答了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云初初望著他,感動地笑了,“我這樣是不是好奇怪?”
“是?!蹦艍m全不敷衍,“但正是因?yàn)檫@種奇怪,本王覺得很快樂?!?p> “哈哈……”這情、話說的,云初初都忍不住吐槽了。
……
正午,云初初沒準(zhǔn)備走,留下來吃了一頓午飯。
膳食從未有過的豐富,連關(guān)伯都禁不住同護(hù)衛(wèi)常寧使了一個別有用意的眼神。
“殿下很少……讓廚房做這么多菜呢?!?p> 護(hù)衛(wèi)常寧領(lǐng)悟地笑道,“這不有長歌小姐在不,以往長歌小姐都沒來過府上?!?p> “哈,小子,有眼力?!标P(guān)伯手掌落在關(guān)伯的肩膀上,笑得一臉感動。
云初初看著擺在面前,一盤一盤的美味佳肴,冷不丁地看了墨九塵一眼,吃驚地問,“你怎么做了這么多菜?”
全書里沐長歌沒有來過墨九塵的王府,自然也沒見過對方待自己的真誠。單就吃飯,所上的這么多菜,她就可以肯定,對方是真地很喜歡自己了。
墨九塵握住筷子,夾了桌子上的葷菜,遞到云初初的碗里。云初初接過,也主動夾菜到了墨九塵的碗里。二人的相處模式,仿佛剛剛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婚夫婦。
她笑了下。
墨九塵跟著問,“笑什么?”
云初初搖頭,不說,“那你笑什么?”
“本王在想,這還是第一次你留在王府吃飯!”墨九塵單手撐著腮幫子,暖心的話里卻透著心酸。
云初初瞪他,“你要喜歡,我以后絕對天天來蹭飯?!?p> 墨九塵聽了這打趣的話,臉頰緋紅,“榮幸之至?!?p> 云初初在墨九塵里這兒吃了午飯后,又閑坐了許久。因?yàn)闊o聊,所以在院子里溜圈。
水榭處,拱橋上。
墨九塵說起了翠云的事兒。
云初初大吃一驚,“什么,九塵,原來翠云出府是你派的人……”
“翠云是太子的人,當(dāng)初也曾在山下參與刺殺的行動。本王既然查到,必然不能讓她全身而退。她為太子,隱身尚書府,在長歌身邊,實(shí)在是一個禍害。所以……”他轉(zhuǎn)過臉龐,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
倘若眼前的意中人為此責(zé)備他心狠手辣,如何是好?
不料云初初聽了,歡欣地握住他的手,蹦跳起來,“實(shí)在太好了,九塵,沒想到在背后助我鏟除敵人的那個幫手是你啊。”她歪著頭,疑惑不解地問,“哦,對了,九塵,我想問問你,祖母身上的毒……”
墨九塵果決地?fù)u頭,“此事兒本王也好奇?!?p> 云初初雙手把著扶手,神情凝重。既然下毒之人,不是墨九塵,那就說明,這個人是太子殿下。畢竟,他有下、毒的動機(jī)。
“那……毒、嚴(yán)重么?”
墨九塵點(diǎn)頭,“挺嚴(yán)重的?!?p> “那么嚴(yán)重的毒,你……你就拿銀針扎一下,便好了?”云初初不了解,他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解了毒。
不想墨九塵告訴她,說在老夫人顏氏體內(nèi)還有兩味藥,這兩味藥在緊急時刻發(fā)生了巨大的以毒攻毒的作用。
云初初一聽,噗嗤樂了,“九塵,你的意思是,正是因?yàn)槟莾晌端?,所以才讓你瞎貓撞上死耗子了。?p> “沒錯?!蹦艍m薄唇揚(yáng)起一個魅惑的笑。
云初初湊攏,踮腳,笑他,“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兩味藥是誰的下的?”
墨九塵毫不掩飾自己的揣測,他伸手,觸碰著云初初肩膀的發(fā)絲,“本王知道,那藥是長歌下的?!?p> 既然他都了解了翠云的動向,那了解到自己的動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云初初釋然,不再追問這其中的過程。無論如何,她都贊同男配墨九塵的任何舉動。
喜歡一個人,總是顯得很沒道理,總是很容易去維護(hù)對方。
就像她,見不得老夫人顏氏和尚書大人沐遠(yuǎn)揚(yáng)的冷漠,見不得底下人對墨九塵本人名聲的侮、辱。
她喜歡他,想占、有著他,就像墨九塵費(fèi)勁心機(jī)寵、愛著自己一般。
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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