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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探往生

第九章:記憶混亂 陰謀現(xiàn)世

弱水三千探往生 木林凰 4270 2019-06-05 22:05:37

  幻靈族王宮內(nèi)

  “嘔……”

  朝堂之上,白靈溪忽然口吐鮮血,胸膛處莫名出現(xiàn)一個血窟窿,鮮艷的血噴涌而出,素白色的衣裳瞬間浸染成血衣,朝堂之上頓時慌亂作一團,為首的白發(fā)長老動作矯健,瞬間移動至白靈溪面前,手指在他的額間指了指,胸前的血窟窿瞬間愈合。

  明日就要大婚,王上此時受傷,他們該如何向人魚族交代?

  眾臣面色凝重,所有的目光緊緊盯住白靈溪。

  眼下只盼,王上莫要出事才好。

  “王上,現(xiàn)下感覺如何?”

  白發(fā)長老黑眸緊縮,擔憂萬分地望著白靈溪。

  “多謝長老,已無大礙?!?p>  白靈溪捂住胸口的位置,先前的傷口雖已愈合,只是被血染紅的白衣仍觸目驚心。他心頭一緊,凝神片刻,臉色驟然變冷。

  “眾卿無事的話便退下吧!莫長老留下?!?p>  待眾臣退了下去,白靈溪吩咐身側(cè)的侍衛(wèi)等人全部退下,偌大大殿只剩下他們二人,白靈溪撫摸著先前受傷的胸口,鳳眼微皺。

  “莫長老,城兒出事了。”

  “人族的睿王正朝我幻靈族而來,想來是因為城兒小姐之事。”

  莫長老畢恭畢敬地站在白靈溪的身側(cè),向他稟明自己所探知的消息。

  “此時來我幻靈族恐不單單因為城兒之事,怕還有其他目的?!卑嘴`溪深知人族的這位睿王殿下,他與他交手多次,都未能探清對方的功力到底有多深,甚至他都猜不透那位睿王殿下在想什么。

  人族的睿王絕非如傳聞所言的淡泊名利,那張儒雅謫仙的面容下究竟藏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比起北冥殤的暴虐詭譎,這位睿王更令人害怕。

  初次聽聞人族的睿王,是他以一人之力挫敗白袍軍百人,那場戰(zhàn)役活下來的白袍軍,或暴斃身亡或橫尸街頭,且死狀都極為可怖。初次見他儒雅的面容讓他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儒雅謫仙的男子竟是令白袍軍聞風喪膽的睿王,在接下去的戰(zhàn)斗中,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那儒雅的笑容背后如飲血的惡鬼,他出手快如閃電,招式詭異,且刀刀致命,即便僥幸存活,那也只剩下半口氣。

  他與他交手過了約莫十招,便已敗下陣,若不是他有意放他一馬,那這八荒四海間,早就沒有白靈溪。

  “明日,白袍軍會守在大殿外,臣也會親自帶領(lǐng)幻靈族的高手在殿外守著,王上盡管安心。”

  莫長老雖未見過睿王,只是略有耳聞,直覺告訴他——此人太過危險。

  有些人看著危險,其實并不然。

  有些人看似無害,卻是致人命。

  北冥殤陰狠暴虐的名聲讓人對他心懷防備,北冥離儒雅淡泊的傳聞讓人以為,他就是一位人族的閑散王爺,誰會將他與人族戰(zhàn)無不勝的鎮(zhèn)國大將軍聯(lián)想到一起,而他的身份的這重身份,也是無意之間聽白錦城說起。

  “明日的大婚要確保萬無一失,只是城兒的事還得多勞長老多費心,務(wù)必要將護心丸交于睿王?!?p>  白靈溪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小瓶,將它交托于莫長老。

  “告訴睿王,若城兒出現(xiàn)昏迷不醒的情況,服下此藥便可恢復(fù)如初。若睿王問起有關(guān)城兒的事,切莫多言。”

  “王上盡可安心,臣定不辱命。”

  莫長老將藥瓶揣入懷中,將它放在緊貼胸口的位置。

  只是誰也未曾想到,人族的睿王此刻已在幻靈族,且正悠哉地坐于大殿的屋檐之上,細細聽著白靈溪與莫長老的對話。

  黑眸如墨,閃著詭異的色彩,儒雅的臉上掛著一抹清冽的笑容。

  白靈溪,你想掩飾的東西還真不少。

  為了夭夭,我暫留你一命。

  次日,待莫長老之事,放于枕邊的藥瓶已不見蹤影,唯留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藥本王收下了,白錦城之事,來日方長。

  他自認武藝不低,可昨夜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房內(nèi)有人闖入,且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他枕邊的藥瓶,若昨夜他想殺了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人,以后必將會是我幻靈族的大患啊!

  比起那位人族君王,此人更令人害怕。

  北冥離回到人族是在他離開后的第三日,他踩著清晨的第一縷光走入清漪園,園外的李軒臉色蒼白,仍強撐著身體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房內(nèi)北冥殤眼袋烏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女子面色紅潤,眉頭緊蹙,像是睡著了一樣。

  “快把這個給夭夭服下?!?p>  守在窗前三天三夜未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北冥殤臉色蒼白面容憔悴,而連夜奔波趕路的北冥離卻是面色紅潤,眉眼間盡是朝氣,一副精神抖擻的摸樣,看不出絲毫疲倦。

  北冥殤接過北冥離遞來的藥瓶,將白錦城扶起,喂她服下藥丸。

  “這藥,白靈溪給你的?”

  北冥殤看著面色紅潤的白錦城,她仍緊閉著雙眼,毫無醒來的跡象。

  “自然,只是關(guān)于夭夭的一切,他半個字都并未吐露,唯一能確定的,我們身邊的人應(yīng)是以前的夭夭?!?p>  至于身體是與不是,他并不在乎。

  若是白靈溪在計劃的事傷害了他要守護的女子,那他不介意讓白靈溪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魂飛魄散。

  “咳咳咳……”我只覺得腦袋轟轟作響,混亂的畫面在我的腦??焖匍W過,我想去抓卻如何也抓不住,那些混亂的畫面定格在一個男子的身上,他有一雙赤紅色的眼眸,揚著明媚溫暖的笑容,展開雙臂,似要將我擁入懷中。

  當我走近他時,那雙明媚溫暖的眸子卻變的詭譎凌厲,一抹陰冷嗜血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他高舉著鋒利的短刃,毫無猶豫地刺向我的胸膛……

  “不……”

  那個凌厲兇狠的眼神,生生將我喚醒。

  醒來的第一眼,我看到一雙赤紅色的眼眸,如夢境中一般的顏色,我驚恐萬分的推開他,唯恐他再對我不利。

  “夭夭……”

  他眼神很受傷,只是我一看到那雙赤紅色的眼眸,我便會想起夢境中的那個畫面,他揚著嗜血的笑,陰狠的眸子望著我然后毫無猶豫刺向我。

  “你走開……你走開……”

  我驚恐萬分地叫著,他試圖想要靠近我,我只能拼命地往后縮,企圖與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忽然我看到北冥殤的身旁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那個男子不是在湖邊救起我的那個人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他能帶我離開北冥殤的身邊。

  “王兄,夭夭應(yīng)該時受了刺激,你先離開,這里有我在。”

  北冥離走至床前,將我擋在身后。我小心謹慎地拉住他的衣襟,害怕地縮在他的身后。北冥殤見此,也只得離開房內(nèi)。

  他不明白,夭夭醒來后好像記不得他了……

  以前她看向他的眼神,總是淡淡的,雖然毫無感情卻也沒有今日這般恐懼,害怕,對他避如蛇蝎。

  夭夭的身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查清,白靈溪那半年里到底對夭夭做了什么。

  “你好好照顧夭夭,寡人先行回宮,待夭夭好些寡人再來借她回宮?!毖巯拢粼購娦袑⑺龓ё?,怕是會讓夭夭更加害怕他,也罷,就讓她呆在睿王府,又睿王的照顧,他也可安心去處理那些事。

  只是,北冥離對夭夭……

  哎……如今他要防的又何止北冥離一人,夭夭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夭夭,現(xiàn)在只盼夭夭能好好的,其他順其自然吧!

  有皇后的這層身份在,他相信北冥離再怎么胡鬧也不會逾越的。

  “好。”

  北冥殤看著白錦城極為依賴地靠著他,眼神怯怯地看著他,只盼他早些離開。北冥殤不舍得看了看,橫下心大步走出房間。

  “夭夭別怕,離哥哥在這里保護你?!?p>  北冥離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我只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我抬頭看向他,他有一雙漆黑如墨玉般晶瑩剔透的眼眸,英俊精致臉上泛著淡然的笑,細碎的發(fā)絲垂在他凝脂白玉的臉頰,風吹進房間揚起他素白色的衣擺與長發(fā),世間竟有如此謫仙的男子。

  阿溪沒有他這般清冷似不食人間的氣質(zhì),北冥殤沒有他這般溫潤如玉的神情,他這張?zhí)^完美,特別是他那雙漆黑色的眼眸,干凈清澈,清冷卻溫暖。

  “你認識我嗎?”

  記憶中,似乎并沒有這么一張近乎完美的臉。

  他朝我微微一笑,溫潤如旭日間的清風,摸著我的頭,溫柔地朝我說道:“傻夭夭,記不得離哥哥了,那綠豆糕和桂花酥可就不給你了。”

  “……我餓了……”

  我確實不記得,眼前謫仙般的男子是何人。可我想,既然北冥殤放心將我留在這里,那他定然不會是什么壞人。

  我拉著的衣襟,小聲地嘀咕道。

  似乎睡了好久,一聽說有綠豆糕桂花酥,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直叫,幸得那謫仙般好看的男子在聽聞我餓了便走出房間。

  想來是為我張羅吃食去了。

  待他離開房間,我猛然想起,那日在湖中我記得明明受了傷,可我的胸膛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似乎沒受過傷一般,;我不信那些曾發(fā)生的事情事假的,只是掀開衣裳看,白皙的肌膚毫無疤痕。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在夢境中?

  那我又為何會在這里?

  若都是夢,我應(yīng)該在皇宮內(nèi)才是,難道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我的傷呢?是有什么神丹妙藥將我治好了,且沒有留下一點傷疤嗎?

  不行,我得照北冥殤問清楚……

  我的腦海中出現(xiàn)陰沉可怖的臉,一雙赤紅色的眼眸閃著凌厲鋒利的目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露著詭譎嗜血的笑容,他舉著尖銳的刀仿佛隨時要朝我刺來。

  那張臉主人,正是北冥殤。

  驚恐充斥在我的腦海,我這覺得腦海中的記憶翻江倒海,似不斷在翻騰顛簸,我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卻獨獨剩下關(guān)于北冥殤的記憶,只那一個可怖的畫面。內(nèi)心深處被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填滿,它逐漸蔓延開來,慢慢爬上心頭。

  將心生剛剛萌芽的愛覆蓋在最深處,獨留滿心恐懼與害怕。

  “夭夭……飯菜好了……”

  “夭夭……你怎么了……”

  北冥離親自下廚做了以前桃夭愛吃的飯菜,他滿心喜悅地推門而入,卻看見她躲在墻角,捂著腦袋瑟瑟發(fā)抖,琥珀色的眸子傳遞著驚恐的神色。

  “夭夭,別怕,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別怕,夭夭,離哥哥在……”一股溫暖的氣息將我緊緊包圍,我貪婪地擁著他,像抓住一根上岸的救命稻草。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有時候我都快忘記阿溪的臉。

  唯一記得便是北冥殤那張詭譎嗜血的臉。

  我害怕,我會有一天,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可怕的畫面,然后被他慢慢逼瘋……

  “別離開我……”

  我緊緊抓緊北冥離,在他的懷里,我覺得很安心很安全。

  也許,是因為那張謫仙般的臉。

  他擁著我的動作,小心翼翼,唯恐傷到我。

  人族皇宮

  北冥殤正坐于德明殿的案幾前,認真地翻閱奏折,將這些天落下的國事處理妥當。

  “你受傷了?”

  北冥殤敏銳地嗅到,這空氣中有一絲血跡,血的味道并不濃烈,是從李軒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想到三天前,萊茵湖畔那一番打斗,那些黑衣人武藝高強,訓(xùn)練有素,也難怪身手矯健,武藝高深的李軒會受傷,這是這三天,他都沒有處理過自己的傷口嗎?

  “多謝陛下關(guān)心,一些小傷而已。”

  常年的征戰(zhàn)殺伐,早就不在乎自己身上受了多少傷,只是這一回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他竟被刺傷了一條胳膊,還好沒有刺中要害,要不然這條胳膊算是廢了,一個習武之人沒了胳膊還如何在陛下身旁效命,所以,他受傷的嚴重性,他心里有數(shù)。

  “回府養(yǎng)傷吧!寡人不希望你變成廢物?!?p>  李軒在他身邊多年,一向忠心,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北冥殤言辭淡淡,卻透著份關(guān)懷,李軒聽后,十分識趣地退出了德明殿,臨走前將暗衛(wèi)四大護法的風召喚出,暗衛(wèi)一直都是暗中保護陛下的組織,忠心不一,他不在的這幾天,還需暗衛(wèi)現(xiàn)身來保護陛下的安全。

  “風,通知幻靈族的暗衛(wèi),寡人要知道白靈溪近些年所有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p>  當年白靈溪為了奪走桃夭的尸體,犧牲了整整十萬的白袍軍??扇缃袼共毁M吹灰之力將重生后的桃夭帶離幻靈族,這事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白靈溪,你到底在籌劃著什么?

  你的計謀中,是否連夭夭都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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