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皮覺得,此生做過最錯的事情,如果不是小時候偷看村里寡婦洗澡,被打的半死的話,那么一定是此次為李元帶路了。
場上他實(shí)力最為低微,原本以為自己只需要在旁邊安靜的待著,等他們打完,自己再跟隨少主與任長老一起回去。
既然玄參已經(jīng)到手,憑借此次帶路的功勞,今后的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憑借任長老的實(shí)力,怎么看都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不止是他知道他實(shí)力最為低微,玄鐵獸也知道。
在玄鐵獸的心中,可沒有你實(shí)力低微,就不對你攻擊的道理。
它只知道,這個人是跟那個削斷自己鐵爪,搶奪自己寶貝的人類一起過來的。
只要是一起來搶奪它寶貝的人,都該死!
于是在任喜山的注意力,被陳靜怡進(jìn)攻李元吸引住的時候,玄鐵狼直接又是兩個起跳。
在四皮還在看著任喜山與陳靜怡的爭斗的時候,它鋒利的獠牙直接一口就咬在了四皮的脖子上。
四皮只感覺脖子一疼,接著意識就慢慢的消失。
他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一閃而過的灰影,到死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孽畜!”
任喜山大怒,這玄鐵狼居然趁自己不備,一口咬死了四皮。
四皮的死活他絲毫不關(guān)心,但是玄鐵狼在他眼皮底下殺了他的人,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他暴怒之中,幾乎就要收回自己的長刀,將這畜生斬成兩段。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yàn)檫h(yuǎn)處的陳靜怡倒提長劍,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他可以確定,只要自己這次再與這畜生戰(zhàn)斗,哪怕僅僅一瞬間,那個女人也會再次出手。
無論她是出手搶走玄參后逃離,還是出手殺了李元,這都不是任喜山能夠接受的。
他神識同時鎖定著陳靜怡與玄鐵狼,疾走幾步上前,走到李元的身邊,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他。
“少主,沒事吧?”
李元接過瓷瓶,連忙倒出了幾粒丹丸,仰頭直接吞了下去。
直到一股熱流從體內(nèi)升騰而起,慢慢減緩了他胸口的疼痛,他才搖了搖頭。
看了看遠(yuǎn)處依然巍然不動的陳靜怡,李元陰鷙的眼神再次冷了些。
他看著陳靜怡惡狠狠說道:“我一定要抓住她!任長老,只要把她抓住,以后玄靈堂大長老的位置,我一定替你跟我父親美言幾句?!?p> 任喜山當(dāng)然知道自家少主是什么德行,但他卻沒有絲毫不快。
不止是他早已助紂為虐多年,更因?yàn)檫@個女人也成功挑起了他的火氣。
他站起身,體內(nèi)玄氣緩緩聚集,隨后腳步在地上狠狠一踏,插在地上的長刀帶著清吟的顫音飛到了他的身前。
他以這一踏之力,身體陡然往前極速竄去。周圍的雜草都因?yàn)樗@一踏,輕輕的伏低了身子。
而他長刀飛旋在身周,隨著他一往無前的動作,也朝著遠(yuǎn)處的陳靜怡飛擊而去。
正盯著任喜山的玄鐵狼一見,心中大喜。
它等的就是這個男人再次露出破綻。
此時它也明白這兩波人根本不是一起的,它等的就是兩方打起來,而它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眼見任喜山朝著陳靜怡攻擊而去,它自然想要故技重施。
它后腿彎曲蓄力,等到任喜山飛出去以后,它才一個縱身,身子朝著李元就撲了過去。
飛在空中的任喜山聽著身后的破空聲,卻是嘴角微微一勾,隨后他冷笑著對著向前飛去的長刀一伸手。
正在朝前飛行的長刀隨著他的操控,在空中驀然一停。
任喜山身子在空中微微一扭,一只腳卻對著停在空中的長刀一踢。
這次完美的借力,使得他原本朝前飛去的身形,一下子就改變了方向,又再次向著李元飛去。
他人在空中,一手卻往身后一招,被他借力一腳踢飛出去的長刀,又帶著顫音飛了回來。
長刀的飛行速度比起他自己來快了何止一星半點(diǎn),僅僅是伸手一招之間,長刀已然入手。
“呲呲呲…”
一陣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后,又是“噗”一聲利刃切開肉體的聲音,一股鮮血隨后灑在了地上。
“嗷嗷嗷…”
玄鐵狼一陣哀嚎,落地后再次飛速后退,疼痛刺激得它速度居然快上了幾分。
看著玄鐵狼背部的一條血口,任喜山一陣痛快,他大笑一聲,身子絲毫未停,直接又朝玄鐵狼追了過去。
他的刀鋒閃著寒光,顯然已經(jīng)人玄二層的他,速度根本不是如今的玄鐵狼可比。
頃刻之間,他已經(jīng)追上了玄鐵狼,手中長刀對著玄鐵狼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他有信心,這一刀絕對能夠?qū)⑿F狼的狼頭斬落刀下。
“任長老,小心!”
身后的李元突然對他示警,任喜山一驚,不用回頭,他的神識已然掃到了陳靜怡的身影。
這女人好輕盈的身法,居然一絲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而且速度確實(shí)很快,看樣子是修習(xí)了一門速度見長的身法,而且這身法還有隱匿的效果。
無奈的任喜山只好收回了斬向玄鐵狼的長刀,長刀收回,挽了個刀花,刀身旋轉(zhuǎn)一圈,倒懸至他身后。
“叮!”
長劍與長刀的又一次碰撞,發(fā)出的聲響依然清脆響亮,可見這一劍的力道也是極大。
……
陳靜怡不得不出手。
原本以為任喜山是真準(zhǔn)備先對付她,她都已經(jīng)把丹藥取出捏在了手中。
卻沒想到僅僅飛出一個身位的距離,任喜山就利用一系列的手段又飛了回去。
而后的事情,令陳靜怡明白任喜山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玄鐵狼,他是故意引誘玄鐵狼上鉤的。
只是眼見玄鐵狼受傷退走,任喜山凌厲追擊,大有不斬了玄鐵狼誓不罷休的氣勢。
這時候陳靜怡動了,他知道任喜山殺了玄鐵狼,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
她用出了師門內(nèi)的縹緲身法,想要迅速而悄無聲息的偷襲任喜山。
眼見長劍已然接近任喜山的后背,而任喜山氣勢洶洶的一刀又已經(jīng)朝玄鐵狼劈下,她幾乎都要以為這一劍一定能洞穿對方的后心。
只是她忘了坐在一邊的李元,確切的說就算她沒有忘,這一劍她也必須要出,因?yàn)楝F(xiàn)在玄鐵狼還不能死,它死了,那她也就危險了。
因?yàn)槔钤奶嵝眩蜗采郊皶r回刀,用刀身擋住了刺向自己后心的一劍。
“噗!”
一聲利刃割開肉身的沉悶聲還是響了起來,任喜山胸口一疼,一道血肉翻卷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孽畜,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任喜山憤怒無比的聲音響徹在這連綿不絕的丘陵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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