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以大欺小
叫她過去?
姚嬰往對街看了一眼,齊雍正在看在她上空盤旋的金隼。它剛剛要攻擊馬車,被叫回來,所以顯得有些煩躁。不時的叫,似乎在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羅大川和小仲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哪里特殊,引得公子單獨叫她過去。
沒有說話,姚嬰跟著那少年朝著對街走過去,金隼跟著她,一直到了對街。
走到齊雍面前,他身邊的人都在看她,同時又抬頭往天上看,這金隼之前是長碧樓的失敗品,有幾個人是認識的。
“公子?!蔽⑽⑶?,姚嬰還是覺得見著他就裝作不認識比較好。
“你的隼剛剛追著那馬車做什么呢?”齊雍問,他很高,此時又仰頭看著天上飛著的金隼,他下巴上的胡渣一直蔓延到下頜。雖說不算太長,可也讓他顯得十分隨意和粗獷,盡管他穿的很講究。
“它可能是覺得那馬車很豪華吧,想看新鮮?!币氲ǖ幕卦?。
齊雍笑了一聲,隨后低頭看向她,“原本沒救了的畜生,到了你手里還成精了?!?p> 姚嬰抬頭和他對視,陽光從他上方照射下來,他睫毛在他眼瞼下造成了一片陰影,像兩個小扇子。
她很想問問他今早姚寅是不是來找他了,但這里都是人,她也無法開口。
暗自思量著該如何開口時,齊雍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姚嬰低頭看過去,不明所以,微微掙了掙,可是根本掙不開。他的手指很長,手背上的血管都是浮起來的,看起來就特別有力量。
齊雍什么話都沒說,抓著她的胳膊舉起來,她就像小學(xué)生回答問題舉手似得,手腕也露在了外頭。
齊雍看到了她手腕上系著的鈴鐺,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之后把她的手鏈給拔了下來。
見此,姚嬰立即動手要搶回,齊雍得手后就把自己的手臂舉了起來。她蹦起來去搶,但根本夠不著。
瞪大了眼睛盯著齊雍,他也在低頭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帶著那么星星點點的威脅在里頭,顯然是讓她安分點兒。
姚嬰又豈會聽從,他搶東西上癮啊,上回把她的赤蛇搶走,這回又搶她的手鏈。
不過她也很快就清楚他什么心理,她這般一個新手,有如此能力,在他眼里應(yīng)當(dāng)都是疑點。
繼續(xù)蹦起來搶奪,齊雍舉高,之后后退兩步,距離她遠點兒,這才開始研究她的手鏈。
上頭的鈴鐺是啞的,但內(nèi)部卻與眾不同,蹊蹺都在這里。
稍稍一看,齊雍便捏著那鈴鐺用較輕巧的力量晃了晃,在上空盤旋的金隼果然發(fā)出略刺耳的叫聲來,它對這手鏈有反應(yīng)。
姚嬰追上去搶奪,四周的人都看她,的確是沒想到這小丫頭膽子還挺大。
不過,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對街的小仲一看姚嬰又開始對公子不敬,就趕緊跑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又連連對四周的人點頭哈腰,“如何又對公子不敬?忘了東哥如何交代給你的么?”得克制?。?p> 被小仲扯著,姚嬰后退了兩步,看著齊雍還在晃她的手鏈,金隼和她腰間荷包里的赤蛇都開始躁亂。
那個手鏈不是隨意晃就管用的,是需要特殊的手法和力度的,齊雍很快就掌握了,可見他一看就明白了如何使用。
金隼開始朝著下面撲,齊雍變換手法,金隼又朝著天上飛了上去。
齊雍似乎饒有興味,這個手鏈應(yīng)當(dāng)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做的,如若沒人教她,她到底是如何制作出來的?
一步步后退,他一邊晃動手鏈,金隼在高高的天上,同時又跟著他,就在他的上空。
直至齊雍退進了巷弄里,金隼也飛到了巷弄上空,頭朝下的盤旋,并且不斷的發(fā)出叫聲。
街上不少來往的人在看,看那金隼的表演。
這邊姚嬰一手按住荷包里的赤蛇,它在快速的翻滾,蛇體不穩(wěn),好似要將荷包給穿破了。
甩開小仲的手,姚嬰快步追進了巷弄里,這齊雍若是好奇完全可以問她,根本用不著如此無禮的又搶她東西。
沖進了巷弄,齊雍就站在巷弄中央的位置,晃動她的手鏈,指揮金隼落在了房檐上,像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準備打鳴。
一看之下,姚嬰心中更是一股氣拱上來。
幾步走到他身前,她動手去搶手鏈,齊雍反應(yīng)極快的抬起自己的手,這樣姚嬰便夠不著了。
垂眸看著她,齊雍挑起入鬢的眉,“這個東西是你自己做的?何人教授?不要與本公子說是什么天授,根本就沒有這種事?!彼恍?。
他咄咄逼人,顯然是極度的懷疑她,不過倒也擺出了一副給她個機會的樣子,讓她自己坦白從寬。
姚嬰瞪視著他,這般搶奪不了,她索性一甩裙子,之后彎身抱住了他的一條大腿。
齊雍也沒想到她前一刻還瞪眼下一刻就抱自己大腿,低頭看著她,也忘了抬腿把她飛出去。
她趁此時機抱緊了他的大腿,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腳上,一條腿從他兩腿中間穿過去,和自己另一條腿盤住了他的腳踝。
怎么也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招,明明之前總是擺出一副無比高傲的模樣,抱大腿這種事兒她也做得出來?
齊雍放下了手,然后抬起自己被困住的那條腿,盡管姚嬰坐在他腳上,但他抬腿也輕而易舉。姚嬰也借此跟坐大擺錘一樣,避免被他甩下去,她更用力的纏住他的腿。
“公子以大欺小,我也別無他法?!壁s緊把她的東西還給她,如此粗蠻的行徑,東哥竟然還能神化他?他們腦子里的東西是逆向排列的么?
倆人這般僵持,巷弄入口那兒,小仲和那些人都站在那兒瞧。誰也不知該不該過來說話,反正公子的做法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而那個小丫頭也著實是奇怪,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在長碧樓多年的老人,從未見過她。
控制動物為己用,這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下去。”齊雍抬腿甩了兩下沒甩下去,她忽然間像個膏藥似得,粘度還挺大。
“公子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彼€是這句話,否則她就讓他跟她一起顏面盡失。她是個小人物,丟臉就丟臉了,豁的出去。他若不怕丟人,那就繼續(xù)僵持,他有臉搶東西,也得做好丟臉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