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既然咱們不能被拖進去,爸媽他們可能也還在外面樹根上掛著呢。那東西雖然勁兒大,個頭卻不大?!?p> 既然唐果這樣說,暫時也沒別的辦法,顏以厲就照做了。
只是,兩人還沒轉到一半,就遇到了另一條船。
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船上有人!不止一個人!!
林蒼、秦媔還有顏樽,都躺在船上,昏迷不醒。
船頭蹲著一個黑不溜秋的家伙,像狗非狗、似狐非狐,抖動著細長的胡須,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他們。
準確地說,是瞅著唐果。
兩船靠得近了,這東西還蹲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唐果一搭眼,認出了這家伙,那毛茸茸的爪子,實在印象深刻。
“就是你這小別致啊!終于露面了哈!”她伸出一只手,就要來戳。對于皮毛光滑、看起來軟萌萌的東西,她向來沒有抵抗力。
顏以厲立即攔回了她的爪子,沉聲道,“這是水獺,兇狠狡猾,當心被咬。”
水獺?是什么東西?唐果沒有一點兒概念。要說前世她童年也在水鄉(xiāng)度過,卻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
那小家伙似乎聽懂了顏以厲的話,居然抖動了幾下胡須,還撇了撇嘴。
唐果眼放異彩:“……”喲,還真的成精了!
顏以厲也發(fā)現(xiàn)了,立即攔在了唐果面前。這小家伙看不見唐果,一扭頭跳進了水里,沒有濺起一點兒水花。
唐果朝水中看去,就見它無聲無息地爬上了自己這條船,蹲在了她的腳邊,仰著臉,仍是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不知怎地,唐果居然從這黑漆漆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么一點兒打量,還有鄙視?
我草!你一個小別致,居然敢鄙視本寶寶?!
唐果回了它一個兇巴巴、惡狠狠的眼神。
那小東西居然抬起毛茸茸的爪子,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還非常鄙夷地“吱”了一聲,仿佛在說“辣眼睛!幼稚!”
唐果:“……”好吧,你萌你有理,你贏了!
她不再和這小家伙斗氣,回頭去看船上的三人。
顏以厲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這船上。秦媔和林蒼衣著完整還算干凈,呼吸也平穩(wěn),想必只是暈過去了,沒受什么傷。
顏樽的情況卻很不樂觀,右腿從膝蓋處整個斷了,露出泡得發(fā)白的骨頭和血肉,面龐也因失血過多而呈現(xiàn)出灰敗之色,多半是休克了。
“怎么會這樣!”饒是有了心理準備,唐果還是大驚失色。這可不是一般的生物能夠弄出來的傷勢!
那水獺也蹦跶了過來,翕動著鼻子,擠眉弄眼,蓬松的尾巴甩了又甩,又是搖頭又是吱吱有聲。
唐果居然看懂了,這家伙是在撇清關系,說不是它干的。
唐果信。不說小別致的牙口還欠缺點兒意思,如果真是它干的,那她的一條腿,恐怕也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她將握在手心的針,朝顏樽胸口幾大穴道扎了扎,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使他不至于立刻死翹翹。
“二哥哥,咱們趕緊去鎮(zhèn)上!”唐果神色凝重,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帶錢了沒?”這時候的醫(yī)院還官僚體制嚴重,只認錢和權,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