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喜歡變心以前的那個青梅竹馬尹林涵,我自知永遠(yuǎn)無法替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所以這個游戲注定一開始我會是輸了的那一方。我認(rèn)輸了,我累了,我不想陪你玩了,可以嗎?”本來她就沒打算陪他玩的,嫁給他,是一時報復(fù)喬書航的沖動,守了四個月,是因為喜歡他。然而妾有意,郎無情,她也沒必要再傻下去。四個多月來,她第一次有了離婚這個念頭。
“我不同意!許筠雅,你做夢去吧!”顧一諾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個婚,我離定了!”許筠雅也很堅定。
“不可能!”
“你是怕我分走你們家的財產(chǎn)是嗎?顧一諾,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叫公證人,我許筠雅絕不會要你們顧家半毛錢!”
“你以為說離就能離嗎?許筠雅,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法院判離婚的依據(jù)就是夫妻感情已破裂,你拿得出證據(jù)嗎?在別人看來,我們恩愛得很,何來感情破裂之說?”
許筠雅沉默了。她確實沒有這方面的證據(jù)。
“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同意的!”顧一諾冷冷地說道。
“如果我搞婚外情呢?”許筠雅蹦出一句。
“婚外情?和袁銳嗎?別以為找個有家世的我就奈何不了了,對他們,我一樣有辦法。不信你就試試看?!鳖櫼恢Z撂下狠話就拂袖而去。
顧一諾的話提醒了許筠雅,他是顧一諾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與他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是她疏忽了,差點就害了另一個無辜的男人。
她思索了一會兒便釋然了,既然擺脫不了顧一諾,那她唯有與他奮戰(zhàn)到底。她何必把自己繞進(jìn)一個怪圈里不肯出來呢。
吃飯期間,許筠雅恢復(fù)了常態(tài),但因為被顧依依撞見自己和顧一諾在床上“纏綿”,她一直低著頭。
“你姐夫今晚難得沒加班,我們待會兒來打牌吧?!鳖櫼酪老袷裁词露紱]發(fā)生過一樣,替蕭肅盛著飯,邊說道。
許筠雅想到自己的檢討書明天就要交了,她還沒動筆,說道:“姐姐,我等下還有事要做,明天要上交的,不好意思沒法陪你們了?!?p> 蕭肅說道:“沒事,你有事就忙你的。我知道你們醫(yī)生很辛苦,很不容易。明天你還要上班,事情做完早點去休息。我們?nèi)齻€人也就夠了。”
顧一諾把椅子挪過來靠著許筠雅,摟著她的腰說:“姐姐,我得陪老婆,就不參加了?!?p> 顧依依嗔怪道:“你啊,有了媳婦忘了姐。都四個多月了,看你們大白天的還這么努力,怎么筠雅的肚子一點消息也沒有?”
許筠雅羞愧得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顧依依說話還真是直接。
“這不是每天都在努力造人嘛,姐姐你也知道的,就不要催了,萬一筠雅壓力太大反而懷不上豈不是起反作用了,你說是不是,老婆?”顧一諾笑瞇瞇地看著許筠雅。
許筠雅心虛地說:“姐姐,我和一諾會盡力的?!卑?,真是違心的話。顧依依果然又催她了。
蕭肅笑著說:“依依,現(xiàn)在也才剛結(jié)婚四個多月,何況這種事也強求不來,他們自有打算,你也別操這個心了。我們叫幾個朋友過來一起打牌吧,就讓他們夫妻獨處說說悄悄話,我們兩個老人家就不要摻和了。”
“好啦好啦,你們男人太淡定了,我說不過你們?!鳖櫼酪劳捗C碗里夾菜,無可奈何地說道。
“對了,”顧依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蕭肅,你讓溫蘊回公司一趟,把那份材料送過來,也可以讓她過來湊湊人數(shù)打打牌。就是我中午跟你提過的那份材料,一諾,待會兒你也看一下?!?p> 溫蘊,也就是蕭肅的秘書。
蕭肅說道:“她住挺遠(yuǎn)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過來不方便也不安全?!?p> “讓阿洋接送她就行了?!鳖櫼酪赖目跉獠蝗菘咕?。
蕭肅沒再說什么。
許筠雅上樓的時候,剛好樓下就熱鬧起來,蕭肅和顧依依的朋友們來了好幾個,客廳里一時喧囂不已。
她進(jìn)了書房,顧一諾早已在里面盯著電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