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女將本難為

第六章:段位不夠,嗆不過老爹

女將本難為 十年長燈 2021 2019-06-05 00:00:00

  只不過,只聽一聲肉體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響起,察覺到不對勁的路士連忙看過去,卻已經(jīng)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只見那個原本應(yīng)該是沒死也差不多了的人此時正將那尊貴的九五之尊壓在自己身下,將其雙手擒與后方把人按在地上。

  那可憐的小皇帝的嫩臉此時被危蘭月毫不憐惜地按在地上摩擦。原本這里就已經(jīng)被幾人踩的全都是泥濘,這么一來,才兩下不到,那人的臉就已經(jīng)看不出原型了。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這……你這……”

  見到這個情景,站在一邊的路士不由得連忙伸手打算把那個被人按在地上的人拉起來。只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并不能撼動對方分毫的時候,不由得就想起來把那人的身份搬出來。

  “你可知你按著的這人是個什么身份?!”

  焦急之下路士說話的嗓音也不由得尖銳了幾分,伸出自己原本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指頭指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罵上幾句。

  只可惜,還不等他把話說出口,就已經(jīng)被那個被按在地上的人用眼神制止了。

  這小皇上你順著他的意思走的時候就算是把龍椅掀了他也不會說什么,只是如果你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走,那恐怕就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了。

  畢竟他這么長時間以來也見識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小孩子好奇心重,難免那個都想試一試。但是鑒于有的那些東西太過殘忍,這才舍不得自己身邊陪著玩的人,沒有試驗(yàn)。那要是忤逆了龍意,那簡直就是想要睡覺就給遞上了枕頭。

  看著那個將人按在地上的姑娘,路士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那人身上穿的綢緞羅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出來的,按照戈安的等級制度來說,這人的家人起碼也得是個士大夫的等級。

  只是不論路士怎么從自己那依舊還算靈光的腦子里想這京中女子的臉,卻怎的也想不起來又這么一號人物……

  正當(dāng)他在那里糾結(jié)之時,那個將小皇帝按在地上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隨即,在路士驚訝的目光中立馬一個鯉魚翻身起來跪在地上向那個依舊還趴在地上的人行了一個大禮。

  “草民不知皇上來此游玩,驚了圣駕還望圣上龍?bào)w安康。”

  不似其他那些知道自己冒犯了龍顏之后就只會說“罪該萬死,皇上饒命”的人,危蘭月這一席不卑不亢的話讓那兩個人都不由得將他們的目光凝聚在那人身上。

  那人把自己的頭埋在伏在地上的雙手之上,讓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不過,就僅僅是聽到了危蘭月的聲音,小皇帝那圓滾滾的眸子就再次亮了起來。

  “姐姐快起來!”

  那個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的小皇帝立馬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笑意盈盈地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搭訕進(jìn)程。

  “姐姐你叫什么?我叫甘毅,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姐姐我都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了,姐姐不應(yīng)該禮尚往來也給我說說你的名字么?”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笑意一直沒有減退,那亮晶晶的眸子之中若是看去,全部都是他面前的那人的面容。

  雖說小皇帝這人的事情可以說是危蘭月從小聽到大的,這次兩人的見面卻是第一次。

  雖然這樣的皇帝確實(shí)是沒什么身為一國之君的樣子,但是若非如此,他那老父親和何相也不至于天天對天長嘆對不起先皇的囑托了。

  “草民名叫危蘭月,皇上的名諱乃是有著它自己的歸屬的,草民叫不得……若是皇上不覺得草民逾矩,草民叫皇上一聲公子可好?”

  她記得,自己方才在那里躺著的時候,那路士叫的正是“公子”這個稱呼。如此一來,至少可以確定甘毅對這個稱呼是不反感的。

  聽到危蘭月的話,甘毅的眼珠子在自己的眼眶里轉(zhuǎn)了幾圈。須臾之后,給了危蘭月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蘭月姐姐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皇上的?我覺得我這次出宮時候的偽裝很好了,怎么還是被認(rèn)出來了?”

  說到后半句的時候,甘毅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了幾分委屈之色。就像是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巴不得有人過來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再怎么說,危蘭月也是一個聽著他的父親討論這人討論了十幾年的人。當(dāng)甘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說實(shí)話,她其實(shí)是抱著一些僥幸心理的。小皇帝愛玩,她自然要讓自己保持一分神秘感。如此一來,才會讓小皇帝覺得自己還有用處,也正是如此,才最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事實(shí)證明,她賭對了!

  “你真想知道?”

  既然皇上本人已經(jīng)下了命令,那她就無需再顧及那么多。危蘭月笑著看了一下那個護(hù)在甘毅身后的路士,又把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到了那個小皇帝身上。

  “因?yàn)椴菝裾J(rèn)得公子身后的這個人啊!前幾日在城門口迎接威武大將軍的時候,可不就是這位公公在陪著公子的么?”

  她的眼睛依舊笑瞇瞇的,看著那個小皇帝的目光之中也帶了不少調(diào)笑的意味。如果她的二哥在這里的話,就會知道她現(xiàn)如今的這個狀態(tài)簡直就是日常在丁卯巷轉(zhuǎn)悠時候的狀態(tài)。而那個站在她面前的小皇帝,享受的儼然就是那巷子里的小姑娘們的待遇。

  甘毅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由得皺了皺他那依舊掛著泥水的眉頭。

  只不過,他這一轉(zhuǎn)頭沒什么大礙,倒是把那個看見他現(xiàn)如今的情況的路士給嚇了一跳。見到自己那小祖宗沾滿泥濘的小臉,他不由得立馬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個手帕就往對方臉上帖去。

  卻不料,還不等他把自己的手帕遞上去,那人久已經(jīng)把自己轉(zhuǎn)過來的臉再次收了回去。

  抬起自己的袖子把那張已經(jīng)無法看出原型的臉胡亂擦了一通,甘毅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那個自己剛剛撿到的人。

  “蘭月姐姐別一口一個草民了,我聽著難受。對了,蘭月姐姐家住在哪里,我有空了去找蘭月姐姐玩??!”

  想了想,似乎把這個看起來很好玩的人綁在自己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立馬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示意他記下那人說出來的答案。

  跟了甘毅那么多年的路士只需要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下那人的要求之后,兩人的目光齊齊地盯在了那個站在他們面前的人。

  面對著自己面前那兩個人炙熱的眼神,危蘭月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被她自己憋回去了。

  “我……公子若是想找我玩,直接去丁卯巷即可?!?p>  “丁卯巷?”

  聽到這個名字,甘毅本來放在危蘭月身上的目光不由得飄離了一下。

  這個地方,他似乎有印象。

  看著小皇帝那一點(diǎn)也不把自己的心思藏著的樣子,危蘭月不由得笑了出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被世人詬病的小皇帝實(shí)際接觸起來竟然是這種感覺。至少對于她來說,她是愿意與這樣的一個人相交的。

  “公子莫非是忘了?那日威武大將軍回京,可不就是丁卯巷里的云鳶帶著您過去看的么?”

  不管他有沒有印象,她都得讓他有印象。

  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

  “哦~我想起來了!”在危蘭月的刻意提點(diǎn)之下,甘毅那有些迷茫的眸子再次清亮起來?!疤m月姐姐莫非也是那里的姐姐?那蘭月姐姐告訴我你是哪個樓里的可以嗎,我到時候也好過去找你玩!”

  不等甘毅身后的那人把他的話截?cái)?,這小皇帝就直接把自己的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看了一眼路士那一臉焦急的表情,危蘭月并沒有介意甘毅說的話,而是低頭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再次被扔到地上的刀。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之中,那人在自己的衣袖上找到了一片干凈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刀擦了個干凈。

  “不知公子可認(rèn)得這把刀?”

  危蘭月一邊擦著刀身一邊說著。

  “這刀上沾染了成千數(shù)萬人的鮮血,跟著我的家人練就了一身本領(lǐng)。公子拿著這刀的時候,可有聞到那刀身上沾染的鐵銹味?這把刀在我們家代代相傳,每一個接受之人都用它成為了一代名將,而如今,這把刀到了我的手上?!?p>  鐵器摩擦的聲音在幾人之間響起,掩下了不遠(yuǎn)處他們破冰的敲擊之聲。

  只見那已經(jīng)將那把刀再次裝進(jìn)它的刀鞘中的人驀的單膝跪地,雙手劃破這冰冷的空氣碰撞在一起。那擲地有聲的聲音在這算得上有些空曠的地方響起,驚艷了這里的兩個看客。

  “危家第五代傳人危蘭月見過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人臉上帶著的極度自信的笑容一時間不由得把甘毅看呆了,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讓那人起身。

  感受到甘毅對于自己這種舉動的驚訝之情,危蘭月也并沒有覺得對方如此有何不妥。相反,這樣的反應(yīng)可不是剛好證明他們危家的名頭很是響亮么?

  如此一想,危蘭月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