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可以和危蘭月一起對著扛上一段時間,可是在他發(fā)覺那整個肩膀都幾乎被危蘭月按的沒有感覺了之后,這才發(fā)覺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起來,這危蘭月即便是已經(jīng)離開了軍營那么長時間,這軍營里面的東西還是一點都沒有忘記。
姚茂強忍著肩部的不適,笑著沖危蘭月說道:“危小姐何必這么較真,在下說起來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和云鳶姑娘開一個玩笑罷了。僅僅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這么認真的話就不好玩了?!?p> 這不僅僅是在說他自己對待云鳶的態(tài)度,更是說危蘭月把這樓里的頭牌自己就包了兩個并且還不讓其他人染指的行為,是不是太過于不像話。
那姚茂話里有話的意思可不僅僅是危蘭月一個人聽出來了,這在場的人精們一個個的都知道了那話里不可描述的紛爭。
如此一來,不由得便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圍在了這兩個當事人的周圍,想著是不是可以找一個最為合適的地方,好生看一場好戲。
只是就在他們一個個的想要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危蘭月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都不吵了。
危蘭月手上一用力,那姚茂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把自己攬著云鳶的手放開,任由云鳶從自己的懷里離開。
畢竟,危蘭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勁兒,按到了哪里,竟然把他這一條胳膊上的力道全部都給卸了下去!
“如此,就多謝姚公子成人之美了。若是下一次蘭月不在的時候,云鳶定然會陪著姚公子您一起玩樂。只是今兒個這云鳶要跟蘭月說起,怕是要讓姚公子失笑了?!?p> 都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那邊的情況,即便是自己今兒個想要硬碰硬,也不是他可以碰上去的。
故而,即便是危蘭月那護著云鳶的姿態(tài)實在是有些霸道,姚茂也并沒有說什么,還是笑了笑之后給了她一個請的手勢。
看到這邊的紛爭已經(jīng)解決了,墨竹這才輕輕松了口氣。跟悠悠然過來的云鳶使了個眼色,自己抱著那個前一陣兒才換了琴弦的箏開始彈奏。
她彈出來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名不見經(jīng)傳的曲子,跟在下面的時候彈的不同,這時候彈奏的,都是她自己編的調(diào)調(diào)。
而危蘭月和姚茂這兩邊的爭論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對于他們兩邊的人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就在眾人再一次把氣氛拉到最高的時候,門口又有了其他的動靜。
即便是屋子里的情況也很是吵鬧,也無法掩蓋外面那些人的喧囂之聲。
覺得外面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大了,都已經(jīng)影響到了他們在這屋子里的好好玩樂,危蘭月不由得皺了皺眉,跟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之后,打算自己出去看看。
周圍的人都會意,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之后,繼續(xù)自己這邊玩的正嗨的投壺游戲。
只是那邊危蘭月只不過剛剛開了一個門往外看了一眼,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她那驚慌失措的臉上帶著的可不是一點點的惶恐,讓周圍的人不由得好奇了一番。可是隨即,這屋子里面的人一個個的就反應(yīng)過來今兒個這是什么情況了——怕是危大將軍不知怎么的,竟然找過來了!
看著危蘭月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眾人依舊沒有停止喧囂的聲音,但是那邊已經(jīng)有人給危蘭月開開了那個通往后院的窗子,讓她從那邊趕緊遁走。
原本都已經(jīng)走到了窗子邊上的危蘭月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那即將跨上窗子的步伐立馬頓住,目光轉(zhuǎn)過去盯著那個依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一臉茫然的甘毅身上,不由得覺的自己有些頭疼。
她又快步走回甘毅身邊,笑著想要問問甘毅會不會跳窗子的問題。只是那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逃出去和繼續(xù)呆在這里等著危父找上門來的選擇在危蘭月的心中掙扎,看著自己面前那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有準備的甘毅,危蘭月不由得嘆了口氣。
“算了,今兒個就栽在這上面了?!?p> 說完,她沖著周圍的人揮揮手,讓他們自己玩自己的,而至于她自己,則是癱在椅子上等著危父找過來。
雖然危蘭月自己放棄了逃跑的機會,但是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很是不解。那墨竹看了一眼小皇帝之后就知道了其中的問題,可危云月卻依舊不給危蘭月這個面子,生生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怎么,今兒個怎么不翻窗戶逃跑了?往日里不都是用這一招的么,莫非今兒個爹爹派人在下面守著,你跳不出去?”
他雖然口頭上這么說,但是心里也知道要危父在下面守著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畢竟危父其實并沒有這么好的想法,即便是每次來丁卯巷這里找危蘭月,也不過是自己單槍匹馬過來一間一間搜而已。
至于那個得到風(fēng)聲的危蘭月,自然是趁著危父不知情的情況下,從窗子邊上去另一間屋子里面。等到危父在這間屋子搜完了,再從那間屋子里回來。
故而,即便是危父知道危蘭月天天在丁卯巷鬼混,卻從來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的。至于他自己,連一次都沒有親眼見過。
外面的喧囂聲音越來越接近自己這邊的包廂了,危蘭月歪頭看著小皇帝的方向,想著怎么給小皇帝先說上一遍,省的一會兒再嚇著他了。
看到危蘭月這一連串奇怪的動作,小皇帝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先一步開口詢問起來。
“蘭月姐姐,怎么了?”
見小皇帝都開口問出來了,危蘭月也不再繼續(xù)思考,轉(zhuǎn)了個身正對著甘毅,表情嚴肅地吩咐了一會兒可能遇到的所有事情。
“一會兒我爹要是找過來的時候,我直接上去承認所有的罪名。到時候,公子您什么都不用說,這樣我爹爹說不定還會忽略我?guī)е右黄疬^來的這件事情,對我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