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清早
陪母親吃過早飯,張忠讓刀九把白菲菲叫到了書房里。
雖然才將養(yǎng)了一兩天,但白菲菲的精神,明顯的比才來的時候好了很多,加上丫鬟們刻意幫她梳洗打扮了一番,明顯的比之前耐看了很多。
但張忠卻沒有關注這些,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小丫頭眼里對他的仇恨。
小丫頭的仇恨,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他卻覺得很有趣,一個自負的人,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事情,才能引起他的興趣了。
“想好了學什么了嗎?”
白菲菲沒吭聲,只默默的看著張忠,漂亮的眼眸中寫滿了仇恨。
張忠淺淺的笑了笑:“想要殺一個人很簡單,只需要學一身好武藝,提一把三尺長劍,就能殺人,但想要殺人,尤其是殺仇人,卻不能這樣簡單!”
“殺仇人,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誅仇人的心,這樣才能讓仇人更加痛苦!”
白菲菲有些單薄的嘴唇輕輕的蠕動了幾下,吐出了幾個字:“怎么誅心!”
張忠笑著道:“誅心的辦法有很多,也很簡單,比如我,我現在要培養(yǎng)你,但我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戲耍你,從你身上找樂子,換句話說,就是我只是把你當猴耍,因為我覺得猴子是不可能把我怎么樣的!”
“在換中說法,就是不管你變的如何強大,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的強大會讓你感到絕望,我會不停的打擊你,我會不停的慫恿你對我下手,這樣我就能讓你不斷的感到絕望,你越是絕望,我越是高興!”
“那么,你該怎么辦呢?”
“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學會隱忍!”
“然后努力學好本領!”
“然后努力取得我的信任,無所不用其極的讓我相信你,哪怕是付出你的身體,付出你的一切!”
“人是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犯錯的,我也是人,所以我也會犯錯,在你一遍一遍的付出,一遍一遍的爭取我的信任的時候,我一定會動搖,哪怕我有一瞬間的動搖,那么你就成功了!”
“人就是你這么奇怪,人心也是這么奇怪,當人有了那么一瞬間的動搖的時候,他的潛意識里,就已經開始相信你了,你以后的每一次付出,都會加重他的這個潛意識,直到有一天,他會完全的相信你!”
“然后你的機會就來了,在他最相信你的時候,你一刀捅在他的心上,大笑著罵他愚蠢,大笑著看他陷入懊悔中,大笑著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的流失!”
“直到他死去,這,就是殺人誅心!”
白菲菲輕咬著嘴唇,過了好久,她突然做出了一個讓張忠吃驚的動作,她開始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服。
張忠被白菲菲這個動作驚的差點咬掉舌頭,他不是禽獸,他更不是變態(tài),他這么刺激白菲菲,也僅僅只是想讓小丫頭活下去。
啪!
張忠有些惱羞成怒的,拍開了白菲菲的手,瞪起眼睛道:“你現在解衣服又屁用,你不看看我身邊的女人,你能比的上誰?”
白菲菲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但她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又用了絕大的毅力開口道:“我,我要怎么才能讓你相信我!”
張忠松了一口氣,看著白菲菲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說實話他也很不忍心,但沒辦法,這丫頭之前已經存了死志,想要讓她活下去,就必須不斷的刺激她,用仇恨去刺激她。
“我身邊的女人,她們不僅是天下絕色,也各有各的看家本事,比如蘇瑾瑜和刀九,她們有很高的武功,比如柳蘭兒,她不僅能寫會算,還精通琴棋書畫!”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她們學習,每半個月換一個師傅!”
“等你的本事超過她們的時候,你就知道該怎么取得我的信任了!”
說罷張忠便把刀九叫了進來,然后把白菲菲領走了。
白菲菲走了之后,還沒等張忠喘口氣的,蘇瑾瑜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咬著蘋果、倚在門框上的蘇瑾瑜揶揄的道:“你就不怕她真有一天把你給弄死?”
張忠狠狠的瞪了蘇瑾瑜一眼:“我都不怕你把我弄死,我還怕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蘇瑾瑜冷哼了一聲道:“我知道我想報仇是無望了,但我可以把我的本事全都教給白菲菲!”
張忠很是不耐煩的道:“行行行,你開心就好,趕緊去陪我母親去吧,別在這里煩我了!”
蘇瑾瑜翻了個白眼:“你別自作多情了,你當我想在這里煩你?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你的柳蘭兒和王翠翹從寧波發(fā)來了消息!”
“嗯?”張忠很是不解的看著蘇瑾瑜:“柳蘭兒和王翠翹發(fā)來消息,為什么你會知道?”
蘇瑾瑜得意的道:“我來的時候,在前院正好碰到了刀四,我問他來干嘛,他不敢說,但我的拳頭比他的大!”
張忠無語的捂住了額頭:“那消息呢?趕緊給我!”
蘇瑾瑜冷哼了一聲,把信封扔到了張忠身前的桌子上,張忠狠狠瞪的蘇瑾瑜一眼,這才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結果這一看,把張忠給嚇了一大跳。
“刀一!”
“屬下在!”
角落里,刀一緩緩的走了出來。
蘇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刀一,但她沒吭聲,只默默的走開了。
張忠沒理會蘇瑾瑜,擰著眉頭道:“刀五帶了多少人去寧波!”
刀一微微一愣,隨即道:“五十個!”
張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要出事兒,你趕緊讓刀六多帶些人手去支援刀五!”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但刀一還是點頭應下,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張狗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書房里。
“少爺,少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好多兵,好多兵把咱們府圍了!”
張忠吃驚的道:“你說什么?你說當兵的把咱們府給圍了?可知道是哪里的兵?”
張狗兒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少爺,是總督衙門的兵,領兵的那人是個文士,叫吳疆,點名了叫少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