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沈薔和趙喆剛走到那沙匪對面,便聽對方大喝了一聲。
趙喆額頭上的汗已經(jīng)冒出,緊緊的咬著嘴唇來掩飾發(fā)顫的牙床。
沈薔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狼群,若是就這么闖過去,勝算率實在是太小了,便輕輕的勒馬,站在那沙匪對面。
確實是一個可人的小娘子,人道,“要想俏,一身皂?!毖矍斑@小娘子雖說不施粉黛,但是眼角眉梢傳遞出來的那種意境,恰符合他們西疆人的審美。盈盈一握的細腰,細的夠勁兒,卻毫無半絲的纖弱,床榻上癡纏的時候定會如藤蔓纏繞。半只袖子松松垮垮的掛在手臂上,渾圓的肩頭隱隱約約的半露著。唯一遺憾的這中原人的衣領子太高,連半截脖子也裹了進去,然后又束胸,大好的春光,也只能靠想象了。
沈薔自是不懂這沙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單看那眼神,就知曉不是在想什么好東西。
沈薔就這么定定的站著,以不變應萬變。
萬變表示他就算是他有色心,沒色膽,身后還有一個難對付的,若是壞了他的大事,這小娘子可以先搶回去慢慢的對付,大事要是搞砸了,額,那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對付小娘子了。
許久之后,聽得對方又說了句,“前面正在打仗,不知道小娘子單獨一人要去做何事?”
雖然這沙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因這里一個路人都沒有,只有一群路狼,沈薔的戲碼便演得不是那么走心,緩緩的回答,“前幾日在外當兵的夫君托夢給我,說十分想念兒子,便連夜帶著兒子過來看望。”
喲,搞了半天,這小娘子還不是個寡婦,管她是不是呢,從今以后,肯定是了。
想到這里,那沙匪也未多想,繼續(xù)揮手,放沈薔二人前去。
終于,沈薔帶著趙喆走出了狼圈,不敢過于張揚,緩緩走了大概半里地,沈薔縱馬飛奔。
不管這群人要堵的是什么人,先找到幫手過來收拾了再說。
跑出一段距離,趙喆隱約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回頭一看,緊忙說道,“沈,沈姐姐,有狼跟著我們?!?p> 沈薔回頭,果真,十幾只狼就在身后保持一定距離跟著,他們快,狼也快,他們慢,狼也慢。
這肯定是方才那沙匪派來的,目的顯而易見,定是要跟著他們?nèi)ノ鹘畱?zhàn)場。
不過好像也說不過去,西疆戰(zhàn)場那么多的士兵,派十幾只狼跟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是這十幾只狼只是過來解決掉他們倆個的,也說不過去,要解決,當場解決豈不是更加的痛快。
來不及多想了,就算是孤立無援,也要把眼前這個威脅解決掉。
沈薔停下馬,然后對趙喆說道,“殿下,臣方才教你騎馬的要術,可都記得?”
趙喆感覺沈薔的語氣說不出的怪,重重的點頭,“我都記得?!?p> “嗯。”沈薔說完,把身上一直穿著的冰蠶絲軟甲卸下來,披在趙喆的身上,“穿好,等會兒臣說催馬,不管發(fā)生什么,你可千萬別停下來,咱們一起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