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同捏碎玉片的瞬間,七觀感受到幾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向他壓身而來。
少說也是靈武鏡之上的實力。
七觀估摸自己就算是暴走狀態(tài)下,也只能勉強和靈武鏡一重的武者對抗。
當(dāng)然這是在不使用任何機械裝備的前提下。
但是,對付眼前的田同綽綽有余了。
“不知死活!”
七觀眼中微冷,咬破指尖,一滴鮮血流出,凝聚在指尖上,發(fā)出灼熱的氣息。
被強者氣息鎖定,若要擊殺田同,他只有一瞬間出手的機會。
以他灼熱的鮮血,擊穿田同的心臟。
田同面露猙獰,沒有察覺到七觀異樣。
雙手鼓動長袖,風(fēng)刃匯聚兩袖之上,層層疊疊,似無數(shù)刀兵交鳴,發(fā)出嘶嘶作響聲。
“死吧”,長袖揮動,風(fēng)刃齊刷刷向著七觀席卷而去。
小紅一旁焦急大喊。
七觀靜靜矗立,身形不動,直面千道風(fēng)刃襲來。
一瞬間就被風(fēng)刃包裹。
“嘶嘶嘶”
嘶嘯的風(fēng)聲,淹沒了小紅焦急的吶喊。
七觀雙臂交叉,擋在前方,任由風(fēng)刃削割著全身。
透過雙臂間的縫隙,七觀看見田同猙獰大笑的面容。
嘴角微微翹起,雙眼陡然變的血紅。
“呵,也不是什么人都像焱兒那樣變態(tài)”
這些風(fēng)刃削割他的肉身,雖然讓他感受無比的疼痛,割裂了他大片的衣裳。
對于他的肉體,卻只留下了淺淺的傷痕。
體內(nèi)的鮮血倒是神秘,有了血靈機的幫助,徹底覺醒后對他肉體強度的提升也是非同小可。
半步靈武鏡的攻擊,對他沒用。
勝券在握的田同,讓所有人都失去了戒備之心,正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手臂一抖,指尖的那滴鮮血,鎖定了田同。
電光火石間,一道紅色光芒射破風(fēng)刃的包圍,直逼田同的心臟。
田同大驚,也慌了分寸。
“同兒小心”,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田同身邊液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抓住他的胳膊,向旁一扯,正是七觀熟知的古大師。
紅色光芒偏離了田同的心臟,擊中了他的手臂。
“?。 ?p> 田同痛苦大喊,七觀的那滴鮮血灼燒著他的手臂,瞬間就燒去了他的皮肉,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田同疼痛的想用手去捂住傷口,古大師連忙制止。
就見連接他手臂的白骨,透出幾陣白煙后,也徹底化了去。
“啪”,斷臂跌落地面,上面的那滴鮮紅血滴,依舊繼續(xù)灼燒著。
古大師面露詫異,立馬長袖一揮,七觀的那滴鮮血被一股清風(fēng)蒸發(fā)殆盡,無影無蹤。
又為田同止住流血,望向七觀,眼神有些不同。
另一道身影急忙躍至古大師身旁,朝他恭敬一禮,表示感謝。
抱住田同,眼中發(fā)紅,開口道:“同兒,你的手臂!”
田同看向來人,正是他的父親,玄機塔四大榮耀長老之一的,田海。
玄機塔設(shè)立正副二塔主,其下四大榮耀長老,三十位普通長老。
這田海也是位高權(quán)重了,難怪田同可以飛揚跋扈,肆無忌憚,也無人敢惹。
“父親,是他!不僅殺了滿修,還廢了我一只手臂,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田同僅剩的一只手臂指向了七觀,身體由于失血過多,有些萎靡。
那雙勉強睜開的眼中,盡顯陰毒。
田海輕輕安撫田同,立起身,望向七觀。
身上氣勢如波浪般展開,直逼七觀,將他震出一口淤血。
“你是何人?為何殺滿修?又為何要害我兒?”,田海厲聲質(zhì)問。
七觀擦拭了嘴角淤血,側(cè)轉(zhuǎn)過身,對著田海身旁的古大師微微一禮。
古大師微笑回應(yīng)。
田海因為憤怒沒有發(fā)覺這細(xì)微的動作,以為少年是在向他求饒,嘴中冷哼一聲,心中怒氣絲毫未消。
在場數(shù)十道身影卻是心中震撼!
這少年居然和古大師有關(guān)系!
關(guān)鍵看古大師模樣,對這少年也是非常關(guān)切。
紛紛上下打量七觀,看其有何出眾的的地方。
一旁小紅連忙上前,鼓起勇氣說道:“田長老,事情不是這樣的”
“滿修不是云沖殺的,至于田執(zhí)事,是他先出手對付云沖,云沖只是自衛(wèi)”
小紅剛說完,人群中,一道身影急忙躍出,臉色難看的瞪向她。
輕聲呵斥道:“小紅,快回來,這里有你什么事,不要添亂”
小紅望向不遠(yuǎn)處的男子。
男子十分瘦弱,臉色也呈現(xiàn)蠟黃,一副病弱的模樣,正是她的父親,三十位長老之一的晉經(jīng)義。
“父親,我”,小紅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了看晉經(jīng)義,又看了看七觀,咬咬牙,朝他湊近了幾分。
晉經(jīng)義臉上升起怒氣,大罵一聲,“混賬,還不快回來!”
立馬轉(zhuǎn)身朝著田海謙卑一禮,開口道:“田長老,你稍等,我馬上將小紅拉回”
晉經(jīng)義曲身向小紅走去,不料田海長袖一揮,將其震了回去。
不悅道:“這里沒你什么事,滾!”
又看向小紅,開口道:“你是那個什么事都辦不成的廢物,晉楚紅?”
“怎么?連你也要和老夫作對”
說完,暗中也將氣勢壓向了晉楚紅。
七觀目光一寒,急忙擋在晉楚紅身前,為她抵擋這股氣勢壓迫。
一時間面部有些漲紅,又是一口淤血差點噴出。
田海眉頭微皺,有些詫異,同樣的氣勢壓迫,眼前的少年這次居然挺過去了?
七觀長吸一口氣,壓制體內(nèi)翻滾的氣血,看向田海,冷冷道:“幾十歲的老不死了,還用這種伎倆對付小輩,恬不知恥!”
“大膽”,田海嗔怒,抬手就要向七觀轟去。
“田長老,且慢”,人群中,一名半閉著眼睛的白發(fā)老者開口阻攔道。
正是玄機塔的副塔主。
同時他眼神微微閃過田海一旁的古大師,見他神色淡漠,絲毫未動,也是笑了笑。
轉(zhuǎn)頭對著田海繼續(xù)道:“田長老,這名少年好歹也是我們玄機塔的一名玄機師學(xué)徒,事情未弄清楚前,不許魯莽行事”
田海微微一愣,也不敢反駁。
他本就是副塔主提拔的,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愿,心中十分不甘的冷冷瞥了一眼七觀,躬身退至一旁。
副塔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望向七觀,開口道:“你叫云沖?可否將你胸口的玄機師徽章遞給老夫一觀”
七觀看了一眼古大師,見他已經(jīng)將眼睛閉上,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了。
心中感慨,其中事情,怕是沒那么簡單了。
七觀猶豫間,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古大師的聲音。
“給他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