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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殘刀

第四十六章 余孽

羽皇殘刀 我喂自己袋鹽.QD 2107 2019-07-20 00:31:57

  先賢有云: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先賢又有云:武者的事……怎么能說是‘卑鄙’呢?

  湖邊,毒霧已散,公孫羽頂著山信瞪圓著的雙眼毫不客氣地在其身上一通搜刮。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開寶箱環(huán)節(jié)。

  “哎呦!大豐收啊大豐收!”一般人身上有一枚儲物戒指已經(jīng)算是富庶了,而公孫羽生生從山信身上扒下了兩枚儲物戒,這說明一個事實——這是位巨富。

  “大師兄……你能不能先幫我排個毒啊……”姚長青此刻正一臉苦相地盤坐著,奮力運功逼毒。

  公孫羽拋著手中的戰(zhàn)利品,豐厚的報酬令他暫時忘卻了自己也還負著傷的事實:“嘖!有申姑娘這個毒中好手相助,還用得著我來幫倒忙嗎?”

  沒錯,作為毒物的制造者,申莫愁亦能制出解藥,雖然限于條件解藥的純度并不理想,但多量多次地內(nèi)服外敷,終歸還是能把毒給解了。

  就是人要受點罪。

  然而公孫羽此話一出,姚長青還沒說什么,申莫愁倒是有意見了:“什么叫做‘毒中好手’?!我可是名門正派出身!你怎能隨便污人清白?”

  公孫羽當即緘口不言,但他是不說話了,申莫愁卻不打算就此停下:“還有!你這個老不修怎么當人師傅的?你徒弟臂骨折了、渾身是傷你都不寬慰他兩句?”

  公孫羽當時就不樂意了:“喂喂喂!申姑娘!你可看清楚了,那臭小子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我寬慰他兩句他能聽得到嗎?還有!說話就說話!手上注意點!你瞧瞧我那可憐的師弟都痛成什么樣子啦?!”

  談話間申莫愁在幫姚長青敷藥,此番交談時她情緒一個波動、手上一個不注意,生生地將姚長青的傷口翻得冒了血。

  “切!挑三揀四的!愛誰誰!老娘不伺候了!”申莫愁干脆把手里的藥粉和布頭一丟,扭身就走。

  “大師兄……”姚長青滿臉幽怨地看著公孫羽。

  公孫羽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但他嘴上卻是絲毫不松:“看什么看?女人都是洪·水·猛·獸!當年師傅收你入山門的時候沒教過你嗎?”

  姚長青誠實地回答:“沒啊。”

  過了那么尷尬的一瞬后他繼續(xù)補充:“而且你一收集了幾大箱子‘神功圖冊’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公孫羽被嗆得不輕,但仍強辯道:“你信不信你再多看幾眼的話,不出三章你就要領(lǐng)盒飯了?”

  姚長青:“不信?!?p>  公孫羽:“不,你應(yīng)該信。嗯……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

  且不說山信陪著公孫羽同姚長青這對活寶大眼瞪小眼的鬼故事,讓我們把目光回放到山信的反攻布置上去。

  八支隊伍,十五名好手,依照實力均衡分配后,七支隊伍通過密道潛回莊中,一支隊伍從正面發(fā)起佯攻吸引火力。

  很精妙的計策,如果執(zhí)行得當,就算是張澤中真的在此也難免飲恨。

  然而很可惜,他們遇上了公孫羽這一伙人。

  一伙不走尋常路的正派人士。

  他們放毒。

  他們埋陷阱。

  他們縱·火燒屋。

  七支執(zhí)行潛入任務(wù)的隊伍全軍覆沒(鷹爪老三:我好像還活著喲。)。

  一支負責(zé)正面佯攻的隊伍折損過半。

  當然了,這一切的發(fā)生并不排除是有各種巧合從中作梗,但這些都不妨礙山信用他的生命譜寫了什么叫做“一通操作猛如虎,定睛一看原地杵”。

  “壯漢”杵在山莊門口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自打山信隨著公孫羽進去之后他便再沒看到任何動靜——山莊占地巨大且此刻山莊中滿是殘垣斷壁,山信與公孫羽等人打斗時的畫面與聲音為時間與空間所阻隔,并沒有未“壯漢”所見。

  所以對于山信從自己視線中消失后所發(fā)生的的一切“壯漢”都只能靠猜、靠腦補。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壯漢”猜測的劇情開始朝不好的方向發(fā)展。

  “所有人!跟我沖進去!”終于隨著日頭一步步地爬高,“壯漢”熬不住了,大手一揮一馬當先地沖入了山莊。

  他一面跑一面高呼:“莊主!莊主!”

  其聲之大,有如鑼鼓。

  ……

  遠遠地,聽見了“壯漢”破鑼般的聲音,公孫羽不由捂臉:“我去,我怎么把這貨給忘記了?”

  抬眼,水柳派三人組中中毒的中毒,昏迷的昏迷,當下尚能走得幾步的就剩下自個兒了。

  “得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看我的?!惫珜O羽連連搖頭,似是為了讓自己的狀態(tài)更好些、更清醒些,他還特意搓了搓雙掌給自己臉上來了兩下。

  “啪!啪!”

  這既是手掌與臉頰碰撞時綻放出的脆響,更是公孫羽體內(nèi)骨骼關(guān)節(jié)間摩擦所誕生的輕鳴。

  他拄著刀鞘,緩緩向“壯漢”奔來的方向走去。

  “啊啊!莊主?。 鄙角f中到處都是燃著殘火的殘垣斷壁,而“壯漢”為求速度不惜頻繁地踏足其上,整個人在廢墟中起起伏伏地躍動前進。憑著每次躍起時獲得的高空視角,目力過人的“壯漢”自然很快就看清楚了湖泊邊的場景。

  看著山信死不瞑目的樣子,“壯漢”的心都要碎了,而隨即充斥了他腦海的唯剩名為“復(fù)仇”的畸念。

  而這個時候,又看見了那名于昨日、今日與他兩度交手的老頭兒緩緩朝他走來,對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可惡!我要砸碎你!”“壯漢”尚在奔跑途中手中的巨劍便已微微發(fā)光,那一式曾令公孫羽萬分頭疼的劍式已蓄勢待發(fā)。

  遠遠的,公孫羽已經(jīng)看清了這蓄勢待發(fā)的一劍,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對等地蓄個勢的意思。

  并非他已放棄治療——畢竟如果他真的想放棄治療的話完全可以選擇蹲在原地不動,還能省下走這兩步路的力氣。

  而是已經(jīng)毫無必要。

  “啊啊??!去死吧!光輝劍訣!”“壯漢”蓄足了勢,一道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粗壯的光柱自他手中的巨劍上發(fā)出,與這光柱相比,作為其目標的公孫羽恍如球棒前的棒球。

  這一劍,威勢駭人。

  但也僅此而已了。

  面對這一劍,公孫羽緩緩地抽出刀來:“花里胡哨,華而不實?!?p>  他沒有蓄力,更沒有擺架勢,他的雙眼中時一片清明:“普通的直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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