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從小路上走下來四個人,有三個身著黑衣,一個年紀不大的走在前,還戴著半張銀色的面具。其后跟著兩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人,想必是他的隨從。再往旁邊,跟著一個墨藍色衣裳的人,那不正是衛(wèi)陵嗎?!
“阿陵……”沈煦遠輕聲喚了一句,便快步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衛(wèi)陵聽到了這一聲,抬眼瞧去,正看見沈煦遠那滿是擔心焦急的雙眼。
“煦遠兄!”他不由睜大了眼睛,加快了腳步。
待到了跟前衛(wèi)陵先開口問道:“你怎會在此?”
“今晨你的部下回去,說你進入了鄔山寨至今未歸,我便來此處巡你?!鄙蜢氵h如是解釋道,邊解釋還邊將手搭在衛(wèi)陵的手腕上,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如何。
一提起昨晚的事情,衛(wèi)陵最先想到的,便是溫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同沈煦遠說了實情:“煦遠兄,昨日我與阿堯吵了兩句,她便賭氣離開了,不知她可否回去了?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
“阿堯她走了?!睕]等衛(wèi)陵說完,沈煦遠便嘆了口氣說道。
“?!”衛(wèi)陵震驚地看著沈煦遠,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江云幕說話了,“既然是來接你的,那你便離開吧?!?p> “這位是——”沈煦遠微微蹙眉,看了眼衛(wèi)陵,又看了看江云幕。
“這便是鄔山寨寨主,江云幕?!毙l(wèi)陵回答了一句,語氣中不聞悲喜。倒是江云幕在一旁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原來如此,”沈煦遠點了點頭,轉(zhuǎn)過來面朝著江云幕,抱拳行了禮,“那多謝寨主的收留之恩了。”
“好說好說,你們只要別再打我藥毒谷的注意,一切好說?!苯颇话淹嬷g的玉玨,絲毫沒有遮掩臉上的笑意。
沈煦遠和衛(wèi)陵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好了,本寨主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請便!”說罷,江云幕帶著他的兩個隨從,三個人一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在回去的路上,沈煦遠從袖子里拿出方才那張字條,遞給了衛(wèi)陵,“阿陵,你為何會認識這個江云幕?”
“是洛乞救了我,去同他說了好話,才將我?guī)А彼呎f邊看字條,話說到一半?yún)s生生止住。
“這字條哪里來的?”他忽然皺著眉地問道。
“是門口的一個小嘍啰給我的,說是阿堯留下來的?!鄙蜢氵h亦是神色凝重。
“……”衛(wèi)陵沉默了片刻,將那晚進入山寨后遇見了鬼迷花,中毒昏迷,醒來后到了看到了洛乞的事情一一同沈煦遠說了,還說了一下他昏迷前看到的身影。
沈煦遠垂眸想了想,說道:“若是按你說的,是洛乞救了你,那你看到的身影便是幻覺,可阿堯是如何知道的?”
“反過來,若是阿堯救了你之后才不辭而別,那洛乞這樣說就是別有用心!”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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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云幕帶著人回到了山寨,徑直走向了自己那座院子。
越過荊棘叢,推開院門,最東邊處有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門前的花塢里種滿了花。
見江云幕走進,守在門口的婢女們從兩邊打開了門。沒等他走進去,一只花瓶直接被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