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簡迅速地朝樓下跑去,這頭的陳秋笛同樣也不磨蹭,只見她手腕抖動,曦耀便如同浪花一般攻勢一波疊一波,狠狠地將面前的火星人推開。
另外兩名火星人眼睜睜地看著費簡的身影遠去,急吼吼地用火星語大喊一聲:
“別跑!”
這里是哪?火星哨塔?。∝M是你這人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給我回來!
被陳秋笛震開的那名火星人也急了,同樣是急吼吼地狂叫著:
“別跑!我的刀!”
另外倆火星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畫風到你這就變了呢?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說什么,他三人同時啟動,直奔著費簡和長刀而去。
這哪能行,冷鐘開啟異能銀幽,銀幽的光輝被宇航服給遮擋住,外表看起來依舊在隱形著。
他腳步一動,迅速切近過來,故技重施地一記掃堂腿踢出,那火星人再度毫無預兆地撲倒在地。
旁邊兩名火星人見狀,心里直納悶,你這撲街還撲上癮了是怎么的?天天撲街不累嗎?
卻是冷鐘兩次掃堂腿踢到了同一個火星人。
不過冷鐘這可不是故意的,在他看來,皮膚黝紅、矮壯矮壯的火星人,長的都是一個樣,就像火星人看人類也是一個樣一般。
那名撲街的火星人,我們暫且叫他撲街仔,只見他翻身坐在地上,憋屈地看著自己的雙腿,手上還不停地在腳上劃拉著。
自己這到底咋回事???老是莫名其妙摔倒,雖然皮糙肉厚的也不疼,可心里就是憋得慌啊。
剛剛感覺踢到了什么東西一樣,可這自己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什么???喝假酒出幻覺了?不會吧?我這挺精神的啊?都不用人幫我把這路扶直。
正納悶著,又見一火星人原本前沖的身形猛地倒飛而出,再度撞在墻上,成了這座塔里撞墻次數最多的撞墻仔。
撲街仔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就覺得心情好受多了。
最后一名火星人見狀,有些慌了神:“什么鬼東西?快出來!看我不宰了你!”
他的心思比其他兩個愣頭青活絡,知道這不是什么喝不喝假酒的問題,恐怕有什么不知道的東西在這周圍呢。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冷鐘聽不到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
看著撲街仔和撞墻仔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冷鐘松了口氣,不斷在最后一個火星人身邊旋轉奔跑著,想要尋找機會下手。
可是,冷鐘發(fā)現,這火星人好像能發(fā)現自己在哪一般。
這火星人確實能發(fā)現,他此時待在原地,壓低重心,雙手握拳攔在胸前,不想步了撲街仔和撞墻仔的后路。
而當他這么穩(wěn)定下來以后,能感到身邊稀薄的空氣一陣抖動,有什么東西正圍著自己打轉。
火星的空氣十分稀薄,人類難以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可這種環(huán)境對于土生土長的火星人來說,卻是已經習慣了。
火星的空氣對于他們火星人來說,就像地球的空氣對于人類,微風陣陣縈繞,又怎么會感受不到呢?
“哈!”這里有風!火星人張大嘴一拳擊出,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打到,嗯?風又到后面去了,我再打!依舊打了個空。
雖然能感知到,可這種方法卻是有些遲緩,而冷鐘的速度又太快了,在一拳擊出的時候,冷鐘早就換了位置,自然打不到。
而在撲街仔和撞墻仔看來,這火星人突然間就手舞足蹈了起來,無聲尬舞,最為致命。
這是蹦起了迪啊?那以后就叫你野迪仔吧!
你看這左一拳右一拳,左扭扭右扭扭,充滿了節(jié)奏感,看上去莫名地得勁兒。
“昨天這酒真夠勁啊……”撲街仔坐在地上,向著撞墻仔喃喃道。
“是挺夠勁的……”撞墻仔靠坐在墻邊,不想動了。
“那今晚還喝嗎?”
“今晚輪到咱們值班啊……”
“怕啥,那三個不也值班,都溜出去人類城市喝酒再回來了,現在也沒動靜,估計還醉著呢?!?p> “那還喝昨天那酒嗎?”
“……咱喝別的,讓他喝這個,你看喝了以后,這舞跳的,多有力量感,也能給咱助助興?!?p> “有道理……”
那頭撲街仔和撞墻仔什么想動的欲望都沒有,生怕再來一次,而這頭的野迪仔都快瘋了。
他能感覺到微風環(huán)繞,可就是打不到,真是憋屈啊。
“?。 币暗献信?,也不管那里有風吹來,直接閉著眼睛亂拳擊出。
愛咋咋地吧!
節(jié)奏加快了呢,撲街仔和撞墻仔好整以暇地看著,甚至想要鼓鼓掌。
“嘭!”一聲輕響在耳邊響起。
嗯?野迪仔瞬間睜開雙眼,他剛好像打到了什么!再看一圈,卻是什么也沒有,連那身邊縈繞的微風都沒了蹤影。
再往樓梯下看去,大門就這么開著,可無論是長刀曦耀還是費簡,都不見了身影。
“啪啪啪……”身邊一陣鼓掌聲襲來。
野迪仔下意識看去,卻是撲街仔和撞墻仔二人。
“你們在干嘛?”野迪仔整個人都懵逼了。
“跳得不錯跳得不錯……”二人贊揚著,甚至還想給點歡呼。
“搞毛啊……還不快去檢查一下那人類進來偷走了什么?”野迪仔無語地道。
可這二人卻說什么也不肯起來了,說什么也要等酒勁過了再說。
野迪仔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卻也懶得管他們,自顧自地走上樓去。
“下次喝酒再跳一次剛剛那個舞助助興啊……”野迪仔腳下一踉蹌,不說話,消失在樓梯上。
…………
冷鐘三人不斷向前快速狂奔著,他們不確定火星人會不會再追過來,費簡現在不能隱形,可不能找個地方避避了,盡快離開為上。
“嘶……”冷鐘輕撫著右臂,嘴里不斷吸著涼氣,剛剛野迪仔這么一頓亂拳,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根本來不及閃躲。
這一拳直接在右肩上打了嚴實,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冷鐘擊飛,他忍著劇痛調整身形,這才逃了出來。
而現在,從指間到肩胛骨,右手完全麻木著,一點知覺也沒有。
旁邊的陳秋笛也在埋頭狂奔,她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冷鐘,但在冷鐘刻意放緩的情況下,還是能勉強跟上的。
再看另一邊的費簡,冷鐘整個人都無語了。
只見費簡也在向前飛馳著,看他卻是面向后方,雙臂平舉,靈能不斷轉化為沖擊波,推著他的身體前進。
這速度嘛,倒也確實不慢,但你這看得到前面嗎?
“哎呀,隱著身都能被人打到,冷鐘你這也太……”得,以這么一副滑稽的樣子加速的費簡嘴上依舊沒把門。
“小心前面!”冷鐘的聲音一變,整個身體向一側躲開。
“前面?”費簡一驚,下意識轉頭看去。
嗯,什么也沒有,但是他原本平舉著正對后方的雙手此刻卻被帶偏了位置,偏偏他靈能還在不斷轉化成沖擊波。
然后就看見他整個人在半空中像個陀螺一般快速旋轉起來,直到跌落地面,連滾幾圈才停了下來。
費簡這個難受啊,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轉了多少圈,只覺得自己的胃都快跑到嗓子眼了。
這么記仇的嗎?大兄弟?
冷鐘冷哼一聲,呵呵,君子報仇,十分鐘都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