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冷鐘仍讓有些發(fā)蒙,表情木然。
在他的衣袖里,捏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呈著一半如同水銀一般的銀色液體。
“這就是共進會研發(fā)出來,并注射到雪豹體內(nèi)的藥劑,它能夠半永久性的激發(fā)肌體的內(nèi)在潛能并強化自身?!?p> “不過,下場你也見到了,被注射的生物會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能力,只剩下殺戮的本能?!边@是林宇對他說的話。
這玩意應(yīng)該很珍貴吧?而且肯定有著很多研究的價值,冷鐘心里想。
可是,他再怎么也想不清楚,這東西為什么要交給自己呢?
他的指尖摩挲著玻璃瓶,入手便是一片不變的冰涼。
可他拿著玻璃瓶,就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這東西在他的手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又不可能用在人身上,那雪豹的可怕模樣還歷歷在目呢。
嗯,該不會林宇也是這樣想的,才把這藥劑交給自己的吧?
冷鐘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不是糾結(jié)的人,既然給都給了,那便好好的收著唄,說不定等哪天就派上用場了呢。
回了病房,又再待了幾天,這次任務(wù)的善后工作終于完成。
所有失去理智的狂暴生物都被擊斃,有個別漏網(wǎng)之魚也被山腳封鎖線的星盾軍給清理掉。
一場有可能的災(zāi)難被扼殺在發(fā)酵階段。
參與此次緊急行動的星盾軍、醫(yī)療隊、救援隊和探險隊伍,都有不少傷亡。
其中,星盾軍的金雕小隊全滅,醫(yī)療隊太空站的主治醫(yī)師托馬斯·艾利克斯皆不幸身亡。
探險家也團滅了三支隊伍,唯有作為后援的救援隊傷亡較少一點。
休整完畢后,一行隊伍重返太空站。
傷亡的消息傳到空間站后,艾利克斯將軍悲痛萬分,他于空間站、地球、火星、月球公開聯(lián)合發(fā)表講話,稱他的兩個兒子都是為了人民付出生命的英雄。
那強忍淚水、故作堅強的模樣,在這個太陽系范圍內(nèi)為其博得了不少同情分。
而相對應(yīng)的,為了百年慶典以后的將軍選舉,蕭廷原也開始大面積地活躍了起來,開始不斷在各種公共場合露面。
甚至這一次的緊急任務(wù),其實都可以算是蕭廷原的政績,畢竟林宇也是屬于蕭廷原派系的。
不過,作為這次事件的幕后主人公,冷鐘卻是十分低調(diào),除了養(yǎng)傷,便很少露過面。
他不知道艾利克斯將軍是否知道了兩個兒子的死與他有關(guān),大概率是知道的,瞞得過別人又怎么可能瞞得過高高在上的將軍。
不過冷鐘也不在意,天塌下來還有蕭廷原教官幫忙頂著。
而在蕭廷原教官閑暇之余,冷鐘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陪他面見同個派系的各種大佬。
看著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表示對蕭廷原的支持,冷鐘只覺得與榮有焉,對百年慶典之后的將軍推選有了不小的信心。
而冷鐘在該派系中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雖說并沒有高到哪里去,但至少不再是之前沒有名號的路人甲了。
這倒也是個冷鐘在殺掉那兩兄弟的時候,所沒想到的意外之喜了。
不過冷鐘宰掉那兩兄弟可真是給艾利克斯將軍削去了不少助力,那胡安可是星盾軍的一個小隊長,實力強悍,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人上人了。
而那托馬斯更是空間站的醫(yī)療站總負責(zé)人,可以說整個空間站無數(shù)人的生老病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因此除掉這兩兄弟,對艾利克斯將軍來說,可不只是意味著失去兩個兒子那么簡單。
若非及時進行了一波危機公關(guān),大打悲情牌,拉動了不少中立者的支持率,艾利克斯都可以直接宣布棄選了。
也因此,冷鐘這回可算是徹底被他給記恨上了。
不過冷鐘對此倒是滿不在乎,還是那句話,他不死,我就得死。
返回太空站后,其他隊員都去和鐘杰力在病榻上匯合了,心力俱疲的他們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
費繁在返回太空站之前便已醒來,醫(yī)療人員在仔細評估他的傷勢,確認(rèn)轉(zhuǎn)輕后,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他后背的傷口也在他情況好轉(zhuǎn)后,被林青泉用異能給治愈,只留下了兩道顯眼的傷疤,他本人對此倒是表示毫不在意。
江烽就沒好得那么快,他受的基本全是內(nèi)傷,手術(shù)后也只能慢慢地等待肢體自行恢復(fù)。
不過他本就強壯如牛,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次生龍活虎了。
“呼……”冷鐘捏著腦袋走出費簡、鐘杰力所在的普通病房,邁步朝著另一個病房走去。
江烽的傷勢較重,和他們不在同一病區(qū)。
那恢復(fù)精神的費簡可真夠鬧騰的,冷鐘有些頭疼的想著,得虧病房里都是熟人,不然鐵定被人投訴了。
不過,看著他被費繁和陳秋笛一起狠揍了一頓,真是心情愉悅。
唉,果然還是吵吵鬧鬧一點的好,病懨懨、死氣沉沉的,一點都不像是天狼星小隊的風(fēng)格。
這么想著,冷鐘微笑著推開了江烽的病房門,一天來看他兩次已經(jīng)成為了常態(tài)。
不過江烽的傷勢急不得,盡管這近一個半月時間里,他的內(nèi)傷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可他的身上依舊半分力氣都沒有。
這是強行開啟完全體的后遺癥。
猶記得第一次開啟完全體后的他,那可是整整昏迷了一個多月,還沒說后面又無力的躺了三四個月,那時候可真是把冷鐘夏天倆兄弟嚇個半死。
推開門,江烽依舊在昏睡,他需要降低身體的耗能,來緩解那種細胞層面所帶來的痛楚。
然而,一瞬間,冷鐘眉頭緊蹙,渾身細胞都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江烽的病床旁,站立著兩名行蹤詭異的陌生人。
他們身形高大、壯碩不比,竟是比本就高大的江烽還要豪壯不少。
他們頭戴不知名生物頭顱制成的盔帽,眼周有著一圈如同涂彩有如同刺青的圖案,身上穿著有些花花綠綠的奇怪服飾。
乍一看很像是非主流藝術(shù),可細細一看,那衣服竟是由如同蜥蜴一般的鱗皮縫制而成。
花花綠綠的古怪顏色也來自于此。
同時,他們手上還各自拿著一把造型奇特的石杖,那石杖長約一米半,一頭無比圓潤,另一頭卻又十分尖銳,就像是放大的定位針一般。
總的來說,看上去就不像是和自己一個時代的人。
“你們是誰?!”冷鐘沉聲問道,警惕心大起,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