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倒是可能會放了你?!?p> 李木面不改色的抓著他的手,那公子就知道自己今個碰上茬子了,人家雖然看著瘦弱,但顯然是個練家子,而自己則幾乎就沒好好的練過刀劍,身子也被酒色掏的差不多了,心里當時想的就是先脫身再說,這家伙只要在長安城,就能好好的整治他。
想到這一層,這家伙連連點頭,示意李木趕緊問他問題。
“你今個到此,怕也不會一個人來吧,門外可有隨從???”
那公子一聽,心說李木這大概是害怕自己帶了什么高手,他雖然厲害,但肯定是一個人來的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父親的數(shù)個侍衛(wèi)讀在門外等候著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p> “放心?”
“等我將你的雙腿打折了之后,不用害怕你叨擾了這好好一個兵器大師的地界,把你往門外一扔,也免得直接就死在了人家的門口不是?”
“啊?饒命,饒命!莫要如此,我不敢了……啊?。。。?!”
等那家伙聽明白了李木到底是個啥意思的時候,李木已經(jīng)開始了動作,兩腳下去,這家伙除了慘叫還剩下慘叫了,李木說得出做得到,這家伙的雙腿瞬間就折了,當然,李木也沒狠到直接給他來個粉碎性的。
按照李木對于這次下手力道的拿捏,這家伙的雙腿咋地也得經(jīng)過三五個月的修養(yǎng)才能復(fù)原,其實李木這么做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了,要不然這家伙哪天萬一惹上個自己真的惹不起的主,應(yīng)該就不是斷胳膊斷腿那么簡單了,而是丟了性命。
“大師,您先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p> 李木皺著鼻子拖著這個還依舊在慘叫的四品將軍的公子,幾步就到了門外。
“忘了告訴你了,我姓李,你回去告知你的父親,要是還想在這長安城里面混的話,就該教教你如何收起你的做派,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
臨把這位扔在兵器譜門口之前,李木在他的耳邊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之后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的灰塵,轉(zhuǎn)頭就走。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是何人所為啊!我等為你報了這仇!”
那家伙一被扔在地下,周圍果然跑出來兩個一身勁裝的侍衛(wèi),顯然是陪著他出來的狗腿子,一看自己的公子竟然這么慘,當時就要往里沖。
“廢物!速速帶我去醫(yī)館,我這雙腿全部都被打斷了,要是接晚了,我要你們拿腿來賠!”
說到這,這位已經(jīng)二十多歲的公子竟然在兵器鋪的門口嚎啕大哭了起來,侍衛(wèi)見狀只能背著他往自己的府邸跑去哪里還顧得上看看是誰把他們家的公子打成了這樣。
“嘿嘿,大師,沒驚著您吧?”
再次回到劉五郎身邊,李木好像是之前的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又給他深施一禮,算是賠罪了。
“要是你這點陣仗再沒見過的話,我這鋪子怎能在長安城東市這么些年屹立不倒?說起來你倒是得感謝感謝那位剛剛調(diào)到長安的忠武將軍,若不是你之前那一手的話,我還真不能把我的劍賣給你?!?p> 李木一聽就知道,這劉五郎別看也就三十多歲,絕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一個四品大員的公子在他面前被打折了腿,顯然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是為何?”
“我的兵器,只給配得上它的人,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一品還是二品,若要強取豪奪,我倒是也無能為力,但是我賣給他的物件是啥,可只有我自己的心里知道。”
李木一聽這話,對這劉五郎更感興趣了,自己不過才第一次見他,這樣的話就敢在自己的面前說,足以見得這家伙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坑了多少朝堂里面的大員了。
“大師說的這些,我倒是不甚明白,我這個人嘛,倒是也沒啥別的,就是力氣比旁人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但如今這長安城佩劍之風盛行,我若是配著把刀,實在也是有些說不過去啊?!?p> “隨我來吧!”
劉五郎沒有廢話,直接一招手,然后起身轉(zhuǎn)頭就往屋里面墻上的一個小門里去了。
李木一看,心說今個還真可能弄著啥寶貝,連忙跟著去了。
小門里面,別有洞天,一排足足有四五個門,每個門上都刻著一種兵器的圖樣,劉五郎回頭看了李木一眼,直接走進了上面刻畫著一柄劍形的那個。
“你的力量,我也算是平生僅見了,舉重若輕,要是從軍,日后凌煙閣里未必不會有一一幅畫像,你若有興趣,選好了劍,我可贈你一柄槍。”
“嘿嘿,那就多謝了,不過這柄槍,我倒是要先寄存在這,等武舉通過了,若是能得個八九品的武官官職的話,再過來取也是不晚?!?p> 李木打了個哈哈,跟著劉五郎走進了那個房間,當李木說到武舉的時候,劉五郎眼里閃過了一絲驚異,但因為他背對著李木,李木自然沒有察覺。
已進入這屋里,李木不知道咋回事,直接就感覺這里面的溫度好像比外面得低個好幾度,再往墻上看的時候,滿墻的寒光閃閃,差不點沒把李木的眼睛給晃出個好歹。
“此處一年到頭,所進來的人也不會超過五個,你可知為何你能進來?”
“愿聞其詳?!?p> “你的天賦是我平生僅見,此乃其一,其二,對付那目中無人的公子,你留了一線,這一線,若是老師在世,便是他看重的一點。所以,你到了這里。”
李木一聽這話,心說這家伙壓根就不像是個鐵匠,反而像個考官。他剛想夸贊劉五郎那位已經(jīng)身故的老師一番,劉五郎緊接著又開口了。
“這屋內(nèi)的,皆是好劍,但好劍也有品級之分,你可任意選擇一把,但只能選擇一把,至于價錢嘛,五錠金子,淺嘗輒止就好?!?p> 五錠金子,還叫意思一下?
李木差點被這句話雷死,但當然,他沒吱聲,因為他也不是差那點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