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來謝我,莫非你就準備這么光用嘴嗎?怎么的也得用其他部位謝一謝吧?”
李木一瞬間就又換上了他在王安然面前的那一副慣有的猥瑣相,本來人家王安然這一次還是十分感念的,但被他這么一攪和,當時就又是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幾乎就要抽出腰間的寶劍砍向李木了。
“咦?你怎么如此開不起玩笑,再說我所說的用另外的部位,指的就像是你用自己的雙手給我燒制一桌菜肴,不愛燒制的話去買也行,倒是不知道你剛才一張大臉紅的像猴屁股一般,是想到何處去了。”
李木坐在廳堂的椅子上大言不慚的說著,就好像是自己是一個十足正派的人,而王安然卻總是要曲解他的意思一樣。
氣得王安然當時就站起身來徑直往外走去。
“嘿,在這長安城你可別玩什么離家出走的戲碼,說不定到時候走到人家的圈套里面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李木這么一來還真就有點害怕自己的玩笑稍微開打了把王安然給氣走了。
“你不是說要讓我感謝你一番嗎?我的雙手除了舞劍倒也不會什么別的,門外的巷子里好似有一間鋪子售賣吃食,怎么?你害怕我在吃食里面下毒不成?”
說完之后,王安然回頭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然后英姿颯爽繼續(xù)出門去了。
望著王安然的背影,李木露出了一絲由衷的笑意,這次和之前的那些玩笑可是有著十分大的差別的。
對于王安然,李木的心里還真的就有點火了,其實之前村子里的小姐姐林清雪稍微打扮一下的話姿色也是相當不錯的,但是李木還真的就只能把她當做是一個小姐姐。
而王安然,李木其實自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稍微有那么點動心了,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面若冰霜,不管是放在這個時代還是李木之前的那個時代,幾乎都可以稱得上完美了。
李木知道,大唐只有一個王忠嗣,恐怕也只有王忠嗣能教導處這樣的女兒,對于王忠嗣,李木心里十分的惋惜,所以對于王安然,他就更加多了一份的責任,按照李木的想法,既然他和王安然兄妹有著這樣的緣分,那自己多年以后一定要讓王忠嗣這個名字重新在大唐支棱起來,也絕對不能再讓王安然在長安過著如同現(xiàn)在一樣東躲西藏的生活。
李木還沉浸在自己的宏愿中的時候,王安然手里拿著幾個包裹回來了,顯然,那里面就是她慰勞李木的東西了,除此之外,倒是還有一壇子酒水,倒是讓李木有點沒想到。
當夜,二人把府門一鎖,對坐在內院的桌案兩端,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和前幾天不同的輕松。
驛館有多么的魚龍混雜不光李木知道,王安然更是知道,而現(xiàn)在,他們仿佛是在自己的一方凈土里,起碼在這短暫的時刻,他們是安全的。
非常難得的是,在這一頓飯的時間里李木竟然沒有插科打諢的開玩笑占王安然的便宜,而王安然也并沒有對李木橫眉冷對,好像是忽然間二人產生了什么樣的默契。
“武舉向來不被人重視,以往多是由兵部尚書直接評價了事,但這幾年兵部尚書都是由左相陳希烈兼任,此人幾乎毫無自己的思想,諸事都是以李林甫馬首是瞻,這件事上,他怕是也不會去管,多是幾個兵部侍郎或是什么將軍考校一番也就完了,你還要做好準備?!?p> 李木當然知道王安然說的做好準備是做好什么準備,他聽后微微一笑,一口喝下一碗酒水,這才又開了口。
“我既然來參加武舉,自然就知道武舉是什么成色,但是那是以往的武舉罷了,不管是何種考校,只要你足夠出彩,便能夠讓足夠的人注意到你?!?p> 王安然早年在長安城的時候,因為王忠嗣的關系,對于長安城內的青年才俊見得也是非常多的,而且這些王公貴族不管真正有多大的能耐,卻都是十分自信,但是他們的自信在李木這句話面前,卻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接下來,王安然沒有再對李木說出什么擔憂的話來,她知道,李木想要去做什么,想要如何去做,甚至于可能會遇到什么樣的對手,什么樣的人,他的心里面一定是早就有數(shù)了,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
接下來的兩天,李木的話少了許多,只不過是拿著自己從劉五郎手里得到的那把碩大的重劍,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王安然交給自己的劍招,偶爾會向王安然討教幾句,之后就又自顧自的琢磨去了。
武舉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李木在當日又恢復了他以往的自信,清晨,王安然備好了一桌的肉食,算是為李木踐行,但她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
看著李木那有些瘦削的身影背著長劍緩步走去,王安然喃喃的說道:“若是你真的能在這長安城里一鳴驚人,真的能讓我父親恢復以往的聲譽,以身相許又算得了什么?”
當然,這句話李木是聽不到了,他此時腦袋里面琢磨的很多,因為要是這武舉真的按照常規(guī)的那些項目來的話,他可能不但不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鳴驚人,還會面臨著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