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靖這一行人和被選擇的十一人雖然都是一起離開,但是兩方走的通道確是不一樣的,所以,龍耀靖這一行人走到山頂院落的會客大廳時,其他十一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落玉溪被龍耀靖拉進會客大廳,就徑直走到了正坐的位置上,一點都不猶豫的那種,而龍耀靖則等到落玉溪坐定之后,才坐到旁邊的位置,在萬元大陸因為心臟偏左,所以左為尊。落玉溪所坐的位置就在左邊,不過作為外來人的她自己并不清楚這件事情,不過知不知道好像對她并沒有什么利與弊。
落玉溪不知道,但其他人尤其是這十一人確實土生土長之人,對于這種雖未專門說出但確是一種常識的事情,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對于落玉溪,每個人心里都重新度量,畢竟在眾人的眼光下,很多事情都未必是真的。
穿著身上華麗繁瑣的衣服,再加上在高臺上吃的有點多,還沒將椅子捂熱,自己又站了起來,跟旁邊的龍耀靖說了一句,自己就到后院去換衣服去了。
在落玉溪換衣服期間的會客大廳,氣氛直降零點。沒有落玉溪的龍耀靖,整個人就像泡在冰水中一樣,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氣,連他手里剛上的冒著熱氣沸騰的茶水,都像是冷氣。十一人因為知道落玉溪的重要性,再加上龍耀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一人都默默喝著手里的茶水,整個會客大廳可以說是安靜地掉根針都能聽見。
換衣服的時間很短暫,對大廳的人來說,卻很漫長。
就在落玉溪進入大廳的前一秒,龍耀靖身上的壓抑頓時消失,其他人身上的威壓減少了,都是聰明人不用多想就知道落玉溪來了,一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實在是坐不住了!短短幾分鐘就過了幾個世紀(jì),再不起來可能就真的永遠(yuǎn)起不來了?。?p> 看到所有人都站著迎接自己,落玉溪還是有點蒙,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也沒有問,她自己其實并不清楚這里的禮節(jié),以為只要看到尊者級別的,身份尊貴的,都要站起來迎接。雖然有點嚇到了,但也是很淡定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因為規(guī)矩是落玉溪打破的,人都是落玉溪招過來,自然之后的安排也是落玉溪來做。
落玉溪:“圣權(quán)教的情況很特殊,大家也知道,一旦進入這里有可能就要重新開始,所以在我說以下內(nèi)容是,可以在給你們一次機會,留下還是離開,都可以再次選擇,如果你們選擇離開,理由我們會安排好,不會有后顧之憂,時間為半柱香,你們有時間慢慢想,不要著急,畢竟圣權(quán)教不同其他,不要把你們認(rèn)為的自然代入。”
香點燃,一炷香倒計時……
對于不同尋常的落玉溪,怎么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就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那里呢,她可不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
這期間,落玉溪將司丞招到身邊,就著剛剛七個藥方給出自己的意見,落玉溪的教學(xué)方式基本上是放養(yǎng),偶爾點評,心情好點的時候,就會現(xiàn)場演示,甚至可能讓其他人演示,她在旁邊指導(dǎo),不過這種情況太少,因為愧疚只對龍耀靖這樣做過。
而教導(dǎo)期間,十一人思考的時間里,那些給他們檢查過的醫(yī)徒都悄悄摸摸地集中在落玉溪旁邊偷聽著,當(dāng)然每人都拿著一些筆和紙(筆,落玉溪直接用現(xiàn)代鉛筆的方法解決的。)。一炷香的時間還未到,會客大廳里面外面已經(jīng)圍得全部都是人,甚至剛進來匯報情況的鳳棲和碧欣,還有旁邊坐著的龍耀靖,都圍在落玉溪身邊聽著。
因為外面圍著人,落玉溪并沒有瞞著這十一人,聲音很大,甚至用上了傳音。
到最后,十一人直接站了起來,默默地讓位。
落玉溪雖然教導(dǎo)著人,但正事也不會忘,其他的人也分得清事情緩急輕重,看到香即將燃完,每個人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沒有人做一些不合時宜,不合身份的事情。會客大廳沒有多余的人,十一人又重新坐下。
講了一炷香的課程,落玉溪喝著落云親自泡,親自端的茶,潤潤了喉,“各位想好了嗎?是走是留,倒數(shù)三二一,要離開的,可以站起來。三……二……一……看起來大家都決定留下,既然如此,在這里正式宣布你們從今天開始就是圣權(quán)教的一員?!?p> 俞信:“你都如此了,我們怎么可能還會走?”已經(jīng)掉過無數(shù)次落玉溪的坑,現(xiàn)已習(xí)以為常,甚至自愿入坑。
落玉溪對俞信做了一個你聰明一回的表情:“圣權(quán)教的事情很復(fù)雜也很簡單,但是你們也知道,你們剛進來,想觸碰到核心內(nèi)容是不可能的?!闭玖似饋?,走到正中間,“你們其中有的已經(jīng)盛名與外,有的可能已到消亡之時,甚至有的是帶著目的性不情愿留下的等等,你們都有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可是,既然進入這里,你們的腦子里,信仰里,就只有一條:絕對服從。”
絕對服從,這不是門派世家的做法,更像是暗衛(wèi),死侍……
俞信:“圣權(quán)教真的很特殊。我怎么感覺自己跟進了黑店一樣?”
落玉溪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