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冬至佳節(jié)(三)
“司徒沐,下次再莫和別人拼內(nèi)力了?!笔捘б娝粡埿∧槕K白,柔聲道。
司徒沐轉(zhuǎn)身直視著蕭莫璃道“我不覺得我的內(nèi)力比他差?”
“你的內(nèi)力的確是上乘,但比起那人你還是差了一大截”蕭莫璃沉聲道。
司徒沐瞥見面前之人越來越黑的臉色,不在說話,閉上了眼睛。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家將軍府,司徒陌正欲出聲告訴他妹子將軍府到了。
她已經(jīng)掀開簾子跳了下去,一雙杏眼直直的盯著流深。
“把你冰魄的圖紙交出來。”
流深被她兇神惡煞的眼神給盯得怕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司徒,今日也不是你的生辰??!”說完,立即朝府內(nèi)跑了進去,將軍府的下人,對流深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仍舊是做著手中的事情。
“流深,你給我站住。”司徒沐快步追了上去。
“她何時認(rèn)識流深的?”蕭莫璃一雙眸子盯著司徒陌。
司徒陌滿眼無辜隨即道“我也不知道,我問過流深,流深并沒有說。待會兒問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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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一把將流深按在椅子上,又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他椅子旁邊道“流深,今日若不是因為你,我會動手嗎?我若是不動手會受傷嗎?”
流深瞥見她的臉上還帶有一絲蒼白,瞥見她淺藍色香妃裙上的點點血跡,眸子里閃過一絲心疼道“可是司徒,我不是已經(jīng)送了你流云了嗎?你還要冰魄做什么?”
司徒沐聽他提起流云自兩手手臂處,褪下瑩潤的白練,將它丟在一旁“這里哪里有流云!”
蕭莫璃一進門,便看在被丟在一側(cè)的白練,他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司徒沐身后。
“司徒,今日之事我很抱歉?!绷魃钍掌鹉歉钡鮾豪僧?dāng)?shù)臉幼?,自袖中摸出一枚銀針遞給她道“我出來得匆忙,冰魄的圖紙未帶在身上,你把這枚銀針拿去吧!”
司徒沐見他突然正色了起來,還將冰魄直接給她,“我不是要捏的冰魄,你幫我看看這個銀針的圖紙?”
司徒沐自懷中摸出圖紙遞給他,她今日原本就是要去鐵匠打這套銀針的,只是遇見了柳如煙,她便想著吃完飯,在去。
誰知半路殺出個流云閣,將她一切的計劃都打亂了。
流深接過她遞來的圖紙,圖中的銀針比平日里的銀針要粗上許多,而且中間竟然還是空的?
“司徒,你現(xiàn)在用的銀針不順手嗎?為何要打這么粗的銀針?”流深不解的望著她。
司徒沐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套銀針是用來自保的,今日我原本想用銀針刺進那流云閣主的周身大穴內(nèi),延緩他前進的速度,接過他內(nèi)力太過深厚,我的銀針剛?cè)塍w,便被他逼了出來。”
“你是想在銀針內(nèi)用毒?”流云望向她的眸子,卻見她眸子里一片平靜。
“是”她留在蕭莫璃的身邊,保不準(zhǔn)還有像今日這種情況出現(xiàn),她不能次次都讓蕭莫璃救自己。
她是要站在蕭莫璃的身側(cè),而不是時時需要他的保護。
“司徒,以你的武藝和醫(yī)術(shù)....”流深的話并未說話,瞥向她身后的蕭莫璃,琥珀色的眼瞳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了然了。
“司徒,你這里需要在改一改?!绷魃钪钢鴪D紙中空心對司徒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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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莫璃望著相談甚歡的兩人,伸手斟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比起蕭莫璃的淡然,司徒陌便要焦急許多,一張俊臉滿是不解的望向她二人。
終于,見他家妹子將圖紙收了起來,他立即行道流深身旁道“流深,你為何會識得沐沐?”
流深聽他提起幾次沐沐,想著他名喚司徒陌,司徒曾替過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兄長,莫非....
“你便是司徒的兄長?”
司徒陌差點噴出嘴中的茶水道“是,你同沐沐如何認(rèn)識的?”
“我五歲那年,獨自上山采藥,差點跌下懸崖率死,落下去的時候正好砸道了在崖底的采藥的流深身上?!彼就姐暹@番話說話,成功讓流深將剛喝進去嘴中的茶噴了出來。
司徒陌用確認(rèn)的眼光看向一旁的流深,流深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如此,因為司徒的那一砸。我同她都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
因為我?guī)煾岛退就降膸煾禃r常外出,身邊帶著我和司徒不方便,她倆一合計,索性將我留在了無憂谷內(nèi)?!?p> 蕭莫璃不著痕跡的盯著司徒沐手肘處的白練,司徒陌立即心神領(lǐng)道“你們之前說的流云又是什么?”
“流云是司徒十歲生辰那年我送她的生辰禮物。
這乃是天蠶吐絲制作的,我知司徒渴望自由。便將它喚做流云,流云平時可當(dāng)裝飾物,但危機時刻它便是一柄軟件,且殺人于無形?!绷魃畹吐暤馈?p> “哥哥,你和流深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司徒沐將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正對著司徒陌和蕭莫璃。
“本王十四歲那年率君擊退南國后,回建寧的路上,曾遇殺手偷襲,一箭射中心臟。那時流深恰好路過此地,救了本王?!笔捘罩硬幌滩坏恼f著,仿佛他說得是別人的事情一般。
司徒沐聽他說射中心臟,突然瞳孔一陣瑟縮,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這般淡然的說出來。
“幸好殿下的身子與常人不同,否則我也救不了他?!绷魃畹恼Z氣中帶著一絲慶幸,幸好他活下來了。
“流深,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流云閣出手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司徒沐想著今日那些人的手段道。
流深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所以我才來建寧的,那富商命不久矣,最多在過一月他便死了,他死了,他同流云閣合作便結(jié)束了!”
司徒沐聽他說淡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今日那流云閣主已見過我,他若尋不到你,便會來找我,流深你今日是故意抖出我身份的!”
“司徒你放心,我說得一月,是我從南寧來時的一月,等流云閣主養(yǎng)好傷,怕是只能給那富商收尸了?!?p> 司徒沐不解的望著他“養(yǎng)傷,養(yǎng)什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