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綁架
“對不起~對不起?。。 ?p> 莫阡塵再一次從噩夢中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陣緊張,回了一陣神采方才想起之前是在青漸的客棧,突然有人進來,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抓走了,然后好像是撞到了屋頂,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們是誰?是誰抓了我????”莫阡塵驚恐的喊到。
周圍好像是一片極空曠的地方,因為說話有回音。周圍縈繞這一股淡淡的香的味道,但是間或又夾雜著一些發(fā)霉的味道,這方感覺陰森森的,總有一些冷風(fēng)吹過來,莫阡塵寒毛直立起來。
“大哥,他醒了————”有一個人再說話。
莫阡塵聽到聲音,立刻說到,“不知道是哪路好漢,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抓我???”
那說話的人并不理會他,只顧著他倆說話,另外一人說到,“既然醒了,就帶他去做個假身份,然后送回唐時代,找到雪狐姥姥,領(lǐng)了這份兒工錢”
一聽狐,這個東西,莫阡塵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知道定是白櫻追到這里來了,恐慌至極,立刻跪下求饒,“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呵,果然是個膽小的家伙。”
莫阡塵的卑微求饒并沒有起到作用,其中一人出去了,告訴另外一個人在這里好好看著他。
青漸這邊,漠淵和漠塵都還在,青漸知道自己這次任性辦了壞事,也不像之前那么強硬,只是問漠淵這到底是什么來路。
“我這邊暫時還沒有具體情況,不過現(xiàn)在鬼差那邊已經(jīng)點名要了這個人,好像是唐時代的人,一只千年雪狐點名要他,出價很高,各路鬼差都有極大的興趣,我想近幾日你這里也是往來者不絕吧。”漠淵看著青漸,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青漸想起前日里來搗亂的那兩個鬼差,又加上白天陸河清過來說的一番話,心里慚愧,后悔沒聽勸,每次唐時代來的總是一些大麻煩。
“陸河清白日里來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說不定他還知道些原由,要不我找他過來問問?”
“我這就去找他過來問個清楚——”漠塵激動的說著就要出門。
漠淵抬手一揮,將長劍橫在漠塵的,面前,攔住了他,“你又想挨罰?”
漠塵立刻安分下來,委屈的說到,“老板娘說了那當鋪的陸河清知道原由,陸判又責令你我三日之內(nèi)解決此事,你怎么還不著急?”
漠淵搖了搖頭,“你要是一直做事不動腦子,這事過后我就讓陸判撤了你的渡差職位,讓你去街上賣燒餅?!?p> “別別別,我錯了,我不說了,全聽哥哥指派。”漠塵立刻縮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見此情景,青漸立刻起身說到,“還是我去吧,陸河清的脾氣,你們?nèi)フ宜矄柌怀鰧嵲挕?p> 漠淵點了點頭,“這事還確實需要你親自去一趟,我們兄弟二人,就先回陸判司了。”說罷,起身出門了。
漠塵立刻跟在漠淵的后面,悄悄轉(zhuǎn)過身來,做了個怪臉,然后才跟著出去了。
“青瞳,把柜子里那壇陳釀拿出來,再裝上幾個酥餅,叫后面做幾個小菜,將這烤爐的炭火重新生起來——”
青漸出了門,并沒有直接去陸河清店里找人,而是在門口海棠花樹下坐好,拿出自己的古琴來,一切鋪將開來,一曲悠揚琴聲便在這雪夜月下飄揚散去。
“娘子好興致,店里剛遭了劫,還有心情在此雪地上彈琴,這是我等俗人不敢攀比的。”陸河清聽見琴聲,果然出來了,一曲琴聲結(jié)束后,便拍手說到。
青漸也不看陸河清,低頭調(diào)琴,娓娓說到,“我開客棧不是這一日兩日,見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來往的怪的狠的也都沒能奈我何,這區(qū)區(qū)一個書生也值得我為他煩心?倒不如趁著月色正好,滿地晶雪,海棠花放的好時節(jié)喝酒彈琴,自娛自樂一番?!?p> “哈哈哈哈哈——”陸河清大笑起來,“好一個喝酒彈琴,自娛自樂的豁然娘子,不知我河清可有榮幸獲一席位,聽聽琴,賞賞月?”
“我是要拒絕你,可這月色不屬于我一人,你要留便留,只不許胡言亂語擾我清凈?!?p> “好好好,我定輕言細語,不擾娘子雅致。”
陸河清便在旁邊坐下了,里面人就將酒菜連桌端了出來,青瞳就趴在青漸的腳邊睜著眼睛聽青漸的琴聲。
一曲彈罷,青漸收了琴,也坐在酒桌旁喝酒,鹿肉已悉數(shù)烤好,陸河清給青漸盤里盛了不少。
“這樣的年歲,我還能跟娘子在此喝酒吃肉,旁人肯定是羨慕不已?!?p> 青漸并不搭話,吃了兩杯酒,吃了幾口小菜,看著頭頂?shù)暮L幕òl(fā)呆。
“娘子,可有心事?”陸河清見青漸這般模樣,關(guān)心問到。
青漸搖頭苦笑了幾聲,“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干這客棧的營生,冬迎夏往,年復(fù)一年,見過了多少的人,又送走了多少的人,到頭來只有青瞳陪著我,這一生終將要這般孤寂的過完,想來也不過是虛度一生?!?p> 青漸從不曾在陸河清面前這般柔情說話,往日皆是男兒性格示人,突然見她這般模樣,陸河清到有些感傷。
“今日發(fā)生了何時,惹得娘子不悅?方才從琴聲中就已經(jīng)察覺到娘子心中郁結(jié),但不是所為何事?”
青漸連嘆了幾口氣,緊接著幾杯酒下肚,看了看客棧,說到,“本無事,只是今日突然想通了,我在這開個客棧不過是為了逃避俗世的煩躁,我和這書生有什么區(qū)別,都是逃難至此,他還有人尋他回去,我卻無等我,我豈不是比這書生更可憐。”
陸河清一聽笑起來,“你怎么能把自己和他相比,他是逃亡至此,沒有退路,就算被抓回去也是一死,你可千萬不要把自己和這種渣滓相比?!?p> 青漸端起酒杯,頓了一下,眼看陸河清已經(jīng)上鉤了,慢慢的飲了一杯,問到,“你怎么知道他回去就是一死,說不定是有心上人在等他,回去可是火紅蓋頭,紅霄帳里,春宵一刻。”
陸河清往青漸那邊湊近了一點,一臉神秘的說到,“娘子還不相信呢,這人來得不正常,白日里我就告訴過你,看來非要我把這隱情說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