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屬性面板上面怎么多了一欄?”李默心頭大震。
這是屬性面板中第一次出現(xiàn)境界等級,這樣一來,李默也就不必辛苦去推斷和對比等級了!
系統(tǒng):“從種族上來說,宿主目前已經(jīng)算是妖了。所謂妖,自然有妖的修煉等級,在化形之前,所有的妖都可以稱之為小妖......而小妖實則就是妖怪之中的那個‘怪’,可稱之為精怪。等級這一欄的出現(xiàn),是因為宿主進(jìn)化了十次,達(dá)到了妖這個層次。”
“系統(tǒng),說詳細(xì)點?!崩钅馈?p> 系統(tǒng):“以這個世界為例,金丹之下有大宗師、宗師、先天、后天(一流、二流、三流)等境界劃分,對于妖族而言,卻沒有那么復(fù)雜,全都成為小妖,甚至包括金丹境界在內(nèi)?!?p> “額,也就是說化形境界是高于金丹境界的?這樣理解沒問題的吧?”李默道。
系統(tǒng):“事實本是如此。但妖族也有妖王將小妖分為兩個等級,一個是啟靈期,另一個則是凝丹期。啟靈期指的是野獸開了靈智,通過吸收靈氣、天材地寶等等能量進(jìn)行粗淺修煉;凝丹期對應(yīng)的是武道金丹期,也有金丹九轉(zhuǎn)的說法?;纹诤瓦@個世界的元神期可以算是一個層次,代表的是脫離了小妖范疇,可以化作人形?!?p> “也就是說我可以化作人形?那我該怎么變化?”
聽到這話,李默頓時激動了。
系統(tǒng):“宿主只是達(dá)到了化形期,境界更多代表的實力。而宿主并沒有修煉正統(tǒng)的妖修功法,你雖然整體實力達(dá)到了化形期,但你沒功法配合自然是無法化形。其次,你也沒修煉出妖丹,凝丹期對你而言也并不存在,只能作為宿主實力發(fā)展的一個參照?!?p> “......”
李默無語,看來是白高興一場了!
若能化形,李默自覺有好多事可以操作了。但系統(tǒng)的這個解釋,也不能說不對?;危鋵嵰部梢运闶亲兓裢?,這種神通一種來自血脈傳承,一種來自功法修行。他目前沒接觸過妖,上哪學(xué)功法去?至于血脈傳承.......這次進(jìn)化又沒有增加新的神通,也就是說沒有新的血脈傳承!
“系統(tǒng),我這次進(jìn)化,你可有升級?出現(xiàn)新的能力?”李默問道。
系統(tǒng):“雖然這次進(jìn)化是宿主第十次進(jìn)化,但和系統(tǒng)并沒有關(guān)系?!?p> “......”
聊不下去了,李默亢奮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平靜了。
這次進(jìn)化的收獲很大,但不足的地方依舊有很多。
......
......
“二位,這幾日下來,我不過傳給二位一門下乘的內(nèi)功心法和一門下乘刀法,卻辛苦你們?yōu)槲掖蚵犗ⅰH缃裎乙驳搅嗽撾x去之時,便贈二位一點小東西吧?!?p> 說話間,兩個物件突兀的出現(xiàn)在李默身前,李默翅膀一揮,這兩個物件飛落到陸源和李明義腳下。
“這是......”
陸源和李明義撿起腳下物件,陸源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感覺這就是一塊青銅令牌,只是上面寫的字卻有些古怪。一面寫的是“天”,一面寫的是“地”字。
還好這個朝代是明代,也沒有天地會,不然......這令牌怕是能讓人理解為天地會。
“這樣的令牌有三種,青銅、白銀以及黃金。再往上還有玉牌,和六扇門的令牌有幾分相似。若是日后遇到手持這種令牌的人,可尋求幫助。嗯,想要實力,想要提升地位,機(jī)緣到了就要好好把握?!崩钅馈?p> 陸源雖只是個實力低下的青銅捕快,但他入行也有五六年,哪能不知這里面可能還有內(nèi)情?但聽李默沒說,他便抱拳道:“多謝玄鳥大人照顧我等,我等日后若是遇上手持這種令牌之人也愿盡力相助。至于此事,我等也絕不會說出去。若在下將此事說出去,愿遭天下人唾棄,受萬箭穿心而死!”
“陸大哥說的就是我說的,我阿義向來義字當(dāng)先,要是將此事說出去,愿遭天下人唾棄,受萬箭穿心而死!”李明義雖然沒怎么聽明白,但見陸源放了狠話,他趕忙也復(fù)述了一遍。
“好好把握,我先走了!”
李默很滿意,這個陸源還是很聰明,應(yīng)該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可能還猜出了點東西。實際上,李默也是和這倆接觸七八日之后,才會說這話,他基本上摸清了這兩人的性格。
當(dāng)然,他對這兩人的信任絕對是在白啟明之上。怎么說呢,古代絕大多數(shù)是窮人,但品德方面,大多數(shù)人卻是很富有的。
李默走了,他不知方向,隨意而行。
大半夜的一頓亂飛,路過一條大河,卻聽河上有燈火通明的花船經(jīng)過,其上有人彈著古琴引頸而唱,一片喧嘩。他尋思著反正也不辯方向和地域,干脆落在這花船上小憩片刻,順便也看看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
嗯,別想歪了,就是想來聽個小曲!
但聽這小曲唱的婉轉(zhuǎn)悲戚,正是元曲《天凈沙·秋思》。這首元曲不過短短二十八個字,卻道盡了秋思故鄉(xiāng)。
聽第一遍,李默也沒聽個全,第二遍在唱時,李默卻突然感覺一股悲意襲上心頭。特別是那獨特的唱法,當(dāng)真是讓李默莫名的想家了。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fēng)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歌聲停頓差不多半分鐘,就聽一名男子悠然嘆道:“云姑娘,今日聽姑娘一曲,小可,小可......失禮了,失禮了!唉,傳聞不管是詩詞還是元曲,到了云姑娘手上,都能化作絕世之音,真真是繞梁三日,余音不斷!往日里,小可是絕不信此言的,但今日親耳所聞,小可真是見識了!”
“張公子客氣,這秦淮河,歌聲絕妙者多如過江之鯽,渺渺可受不起張公子此言?!币坏琅曧懫?。
“云姑娘莫要自謙,張兄所言也是我等欲說之言??上г乒媚镞^了今晚,明日便要去京城,我等要再想聽云姑娘一曲,怕是要去京城尋云姑娘了。而聽了云姑娘的唱曲,其他曲藝已然無法入耳了?。 庇钟腥藝@道。
“不錯,不錯,陳兄所言極是!”
“這一曲聽罷,在下當(dāng)真是情不自禁掉了淚,這天下也只有云姑娘有如此能力!”
“想來當(dāng)年白居易書寫《琵琶行》時,也莫過如此吧!”
......
一時間,數(shù)個夸贊的聲音接連響起。
船艙之外,李默雖覺得里面那些人像極了舔狗,但有些話說得也沒錯。那曲子唱的,真是能斷人肝腸?。?p> 不多時,花船靠岸,幾名書生打扮的青年下了船。待這些人下去,花船再次駛?cè)牒又?,隱入淡淡的霧氣之中。就在李默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卻見一個白衣女子踱步走出船艙,翻身一躍,坐在船舷上遠(yuǎn)眺這黑夜中的景色。
“傅云俊,愿你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nèi)外明澈,凈無瑕穢吧......”女子輕聲念道。
“當(dāng)年你勸我放下,勸我離去......當(dāng)年終究只是當(dāng)年,現(xiàn)在已不是當(dāng)年了!當(dāng)年你在,如今呢?”
“小姐,外面露氣重,進(jìn)艙休息吧!”一個五六十來歲的老婆婆走到這白衣女子身后輕聲說道。
“小孫,我也不過是心有感慨,想出來透透氣罷了,你去休息吧?!卑滓屡宇^也不回的說道。
“小姐,那你......你可得保重!”老婆婆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來。
就在老婆婆進(jìn)入船艙之后,就聽一個聲音嘆道:“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曲中思念今猶在,不見當(dāng)年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