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綁架
“你兒子在我手上,我要三百萬,不許報警?!?p> “逸豪庭院”的別墅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的張見利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短暫的失神。
什么鬼?
莫名其妙的一個電話,冒出來這么一句,難道現(xiàn)在的詐騙電話這么不專業(yè)嗎?
話都說不清楚也敢出來行騙,至少得說個地址或者收錢方式什么的才更像那么回事吧。
張見利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今天周一,此時兒子應(yīng)該在學(xué)校上課。
“親愛的,誰的電話?”
趙麗麗裹著一件薄紗睡裙從房間出來,魅聲媚氣的問。
“無聊的電話?!睆堃娎麑⑹謾C往旁邊一仍,拿起旁邊的“晨報”悠悠的說。
“哦,我去洗漱了?!?p> “嗯?!?p> 過了十多分鐘,手機又響了,張見利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一眼旁邊的手機,上面顯示:少東來電。
張見利愣了一下,而后臉上露出笑容,兒子張少東很少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大多時候張見利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兒子有事,他才出面處理。
現(xiàn)在兒子主動給自己打來電話,他心里是高興的,同時心里決定,不管兒子遇到了什么麻煩,他都會幫忙解決。
畢竟是自己忙于生意上的事,疏忽了和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對兒子的包容無限放大,兒子這些年的表現(xiàn)他是知道的,但在張見利想來,誰年少時不犯點錯,誰年少時不沖動狂妄。
來電是視頻電話,張見利撫了撫自己的頭發(fā),這才點觸了接聽鍵,父親的形象還是要保持良好。
可當(dāng)張見利面帶微笑,看向手機屏幕時,看到的卻是令他震驚的一幕:手機屏幕顯示的人,的確是兒子張少東,可是此時的張少東,雙手被人反轉(zhuǎn)捆綁在一根墻柱上,嘴里還塞上了一團粗棉布,正搖晃著腦袋在那“嗚嗚”個不停。
一只大手伸了過去,將張少東嘴里的粗棉布拔了出來,棉布被抽走,張少東喘了幾口粗氣,只喊了一聲“爸…”,那只大手便又伸了過來,用力的掐住了他的嘴巴,張少東的嘴被掐住,機械的張開,棉布粗暴的又塞了進去,張少東的聲音就又變成了“嗚嗚”的嗚咽。
畫面一轉(zhuǎn),手機屏幕顯示出一張豬頭面具的臉,顯然是綁匪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帶上了一個豬頭面具。
“你們想怎么樣?”張見利眼睛布滿了血絲,很久沒有這么憤怒。
他沒想過有人敢在D市綁架自己的兒子,所以當(dāng)他接到第一個電話時,就覺得是個不怎么精明的詐騙電話,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不想怎么樣,我們只要三百萬?!?p> “你們在哪,我要和我兒子說話。”
手機里傳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說完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張見利也只能對著手機干瞪眼,身體僵直在那。
“怎么啦,親愛的?!?p> 張見利的吼聲把剛剛洗漱完的趙麗麗嚇了一跳,趕忙走過來抱住了張見利的一只胳膊晃了晃。
“兒子…被綁架了。”
“什么?!”趙麗麗大驚。
“怎么會這樣的,怎么會這樣的…”趙麗麗松開了抱著張見利胳膊的手,自顧自的在那小聲嘀咕著,一副事與愿違的樣子。
“趙麗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張見利看她這個樣子,瞪著眼問道,語氣有些強硬。
“我…我…”趙麗麗欲言又止。
“你真知道?還是說,你做了什么!”
看趙麗麗這個表現(xiàn),張見利確定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
趙麗麗怔了一會兒,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和兒子被綁有沒有關(guān)系,但還是將自己在燕京偷偷留下克魯布易斯號碼,又是如何將他請過來辦事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胡鬧!”張見利生氣的說道,“馬上叫他們停止?!?p> 克魯布易斯是誰請到華夏來的,又是替誰辦事,張見利比誰都清楚,要是他們在華夏惹出什么麻煩,又牽扯到背后那位,那他張見利將會更麻煩,即便那人是他的妹夫,他也沒法交代。
“還不快去。”見趙麗麗沒反應(yīng),張見利很是不悅。
趙麗麗不敢再耽擱,急忙去了臥室找自己的手機。
唉,自己遲早會被這女人給害死。
怪得了誰,還不是自己當(dāng)初被人的外貌所迷惑,恬不知恥的要將人弄到手…
……
石南鎮(zhèn)老廠區(qū),地處石南鎮(zhèn)偏遠的鎮(zhèn)子邊緣,這里原本是石南鎮(zhèn)一線生產(chǎn)基地,隨著時間的流逝,企業(yè)的轉(zhuǎn)移,廠房的老化,如今只剩下一片無人問津的狼藉。
在這片破舊的老廠區(qū)一棟破舊的廠房內(nèi),六個頭戴各種面具的人圍在一起商量著: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庇腥藛柕馈?p> “當(dāng)然是給張見利打電話要錢啊。”被稱作老大的人還沒說話,一個頭戴豬頭面具的已經(jīng)說道。
眾人看向戴著鷹隼面具的老大,鷹隼面具的老大點點頭,與眾人一齊看向豬頭面具同聲說道:“你打。”
豬頭面具明顯一愣,很不情愿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張見利是D市首富,同時他的名片更是滿城飛,所以豬頭面具很輕松就將電話打通。
“你兒子在我手上,我要三百萬,不許報警。”
打完電話的豬頭面具松了口氣,隔著面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第一次搞這么大場面,他有些緊張。
“老大,我怎么總覺得少些什么?”
這時,一個戴著猴臉面具的體格矮小的人提出自己的疑問,只是還沒等眾人做出反應(yīng),他的話便被綁在一邊的張少東給打斷。
“飛哥,你們別在裝了,以為戴個面具,我就不知道是你們了嗎?”
張少東被綁在不遠處的墻柱上,眼睛一直就盯著這些把自己綁架的人。
這些人無論是商量,還是給自己老爸打電話時,都故意將自己的聲音壓抑成嘶啞,不過即便如此,張少東還是將他們給認了出來,不是飛哥他們還會是誰。
六人一怔,知道被認出了身份,飛哥將戴在臉上的鷹隼面具扯了下來,面露兇煞的說道:“知道又怎么樣,等拿到錢,老子就離開這,能拿我怎樣?!?p> “哈哈哈……”
其余幾人一起大笑,仿佛他們已經(jīng)把錢裝在了口袋。
“哼!你們一分錢都別想?!睆埳贃|惡狠狠的說,將這些人從幻想拉回現(xiàn)實。
“這小子太吵了?!彼麄冎幸蝗俗吡诉^來,不知從哪里撿來一塊粗棉布硬塞進了張少東的嘴里。
嘴巴被塞上粗棉布的張少東只能在那“嗚嗚嗚”的嗚咽,幾人見狀又是一陣大笑。
現(xiàn)在的張少東是懊悔的,他做夢都想不到,曾經(jīng)一口一個“張少”的幾人會把自己給綁了。
“用他手機給他老子來個視頻電話,還怕他不給錢?!庇腥颂嵋?。
眾人重新戴上面具,又是對張少東一陣摸索,翻找著手機。
涂小明蹲在這棟廢棄不知多久的廠房外,在墻外的一處破窗口,小心翼翼的將頭往里探了探,終于看清了里面的情況。
里面一共有六個人,嚴(yán)格來說是七個,如果加上被綁在墻柱上的張少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