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不是個普通的怪夢!”
“我就是覺得這個夢怪怪的,因為我根本沒見過,或聽過八尾貓的事?!?p> “小剎,別想太多了!沒準是你無意間看到,然后忘記了吧!唉!你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累到罷了!”
“可能是吧!”
我吃掉手中最后一口奶油蛋糕,點了點頭。確實最近發(fā)生太多,棘手的事情了……
野餐后,我偷了個懶沒有和他們一起收拾,獨自一人來到了通天閣,因為我還是好奇那只八尾貓的事。
打開萬世書,意念動。八尾貓的故事就躍然紙上,還是水墨畫版本的,都知道我不喜歡看書,連你都給我放動畫片。
看了一會兒,大體上和方海說的是一樣的。覺得有些無聊,我便抬手想將書關上。這時書中泛起紅光,我疑惑地又向書中看去,可書中的畫面更讓我疑惑,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震驚了。
書中顯示的畫面,一群人類舉著火把,正圍著一只血紅色的巨大怪物。為首的人,一手提著一把滴血的刀,一手拎著八條白色的東西。
仔細聽去那火光一片中,還有一聲又一聲的哀嚎。但哀嚎聲的源頭并不是,看似弱小的人類,而是那只血紅色的怪物——已經(jīng)羽化成仙九尾貓。不過現(xiàn)在的它,巨大的身軀后只剩一條尾巴,渾身上下的白色毛發(fā),早已被鮮血染成紅色。
“它的尾巴被砍了?砍它尾巴的,那個人是誰?”
我自言自語道,方海只說它成仙了,卻沒說它是這個結局啊!世事難料?。“Γ?p> “你干什么那?”
方海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他抬腿起跳,跳到我的肩膀上,枸杞也來到我身邊。
“我好奇那只八尾貓的事,就自己過來看看?!?p> “是嗎?你不是為了逃避勞動?嗯?”
方海舔了舔爪子,挖苦道。我不失優(yōu)雅地尷尬一笑。
“怎么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現(xiàn)在就幫羽仆去洗碗去!”
我把方海從肩上抱下來,隨手關上萬世書,帶著他們離開了通天閣,可書中的故事并沒有結束,一切仍舊只是個開始……
時間過得真快又到零點了。
“走吧!該開門了!”
黑紫色的水晶前,我從冥仆手中接過黑色的鑰匙,術法啟大門開,我們該迎接下一位客人了。
今天貌似有些清閑,連個鬼影都沒有。召喚出鯤,我們四個開始練習起了書法,修身養(yǎng)性很重要,其實就是沒事做。
我起筆心中卻無字可寫,可手卻不自覺的動了起來,低頭看去一個“困”字躍然紙上。
“‘困’住了什么,困獸猶斗嗎?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我怎么也開始疑神疑鬼的了。唉……”
腦海中非常突兀地出現(xiàn)了,書中八尾貓的最后那一幕。
“你又在感慨什么?”
“沒什么,就是有些有感而發(fā)。感覺最近……”
“嘭!”
我還沒說完話,藥房的大門就被人粗魯?shù)奶唛_了!
“嗯?”
我皺著眉看向門口。
“我想你這兒,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
一個渾身是血,滿臉污垢的人走了進來。
我放下手中的筆,沒有看門口的“血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悠然地坐在了藤椅上,抿了口茶淡淡地開口道。
“我開門做生意,往??吹檬强腿?,能給我什么作為交換!但今天我看得是心情!真不巧,本少今天心情很不好!送客!”
方海跟枸杞拉開架勢,擋在了那個“血人”的前面。
“這就是‘零點藥房’的待客之道!韓菡月教出的徒弟,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一個不如一個!”
從“血人”的身后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隨即一道人影飄了出來,人影從模糊變得逐漸清晰。銀白色的長發(fā),一黃一藍的雙色的瞳孔,蒼白絕美的臉頰,一身血紅色的嫁衣,像極了從畫本里走出來的。
“切!”
我不屑地撇了那白影一眼,這個又不知道是師父,什么時候欠的情債。
“爾等后輩,竟敢如此無視本尊!你師父都不敢如此待我!”
“省省吧!就一縷孤魂,囂張個什么勁??!”
方海,看著這家伙也是非常不爽!
“你……你……”
“方海,不得無禮。人家好歹也是客人?!?p> 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畢竟人家可能是師父的……
“咳……咳……噗!”
我正在思緒飄飛時,那個女人一口血噴在了地上,那個血人瞬間癱軟倒地,她沒有理會自己的傷痛,瞬間飛回了那個血人的身邊,蹲下身將他扶起。
“施農(nóng)!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可以拿到藥了!到時候就可以回家了!施農(nóng)!”
白發(fā)女人轉頭看向了我,沒了之前的自負和高傲,滿眼的乞求,那雙眼睛仿佛如一汪清泉,清澈的能照透每個生物的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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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上好像很久了。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睜開后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我當時一度以為自己失明了,可是抬頭卻又看見點點星光。我正疑惑這是哪里,抬腳準備向前走。我腳下感覺受阻,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伸手摸向腳腕——腳銬、鎖鏈,我瞬間愣在了當場,無數(shù)的恐懼感像潮水一樣,奔涌而來。
這時,眼前的漆黑散去,頭頂?shù)男枪庀?。我身處牢籠之中,鎖鏈束縛著我的自由。鐵鞭刮過我毫無血色的皮膚,鐵锨炙烙著我最后的尊嚴。然后是鋪天蓋地的,謾罵、羞辱、惡毒的話語。我真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憎恨我,好像我殺了他們?nèi)?,傷害慘他們一樣。最后是毒火的吞噬,痛心的詛咒,我瘋狂的大笑,和那倒塌的廢墟……
我的眼前瞬間又漆黑一片,這讓有點蒙圈,什么情況!我又睡著了!又做噩夢了!我抬起頭那星光點點又出現(xiàn)了,那星光看起有點奇怪。
我低頭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快形神消散了,還敢對我進行攝魂之術!你不會真是不想要命了!”
揮手向上,一道金光朝著那片星光飛去,當金光碰觸到那片星光瞬間,星光變成了一雙銀河般大眼睛,就這么直直的看著我。
“口氣不??!想打破我的迷境,你還沒這個本事!”
腦袋上空,傳來了那個白發(fā)女人不屑地聲音。
“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出去。反正你甭想,從藥房里得到你想要的。”
我伸了伸懶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個女人,并沒有因為我的毫不在乎,而有什么特殊的情緒,反道說。
“你知道現(xiàn)在,你的身體在干什么?”
我有些疑惑,抬起頭。
“還能做什么,躺在地上睡覺唄!”
“你太天真了,我可不是那些下等的攝魂獸!只要你的意識被我困住,你的一切將永遠屬于我!”
“呵呵!”
我閉上眼鏡,低下頭,邪邪一笑。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就永遠呆在這個,只有黑暗的世界里吧!”
白發(fā)女人就此沉默,頭上的那雙眼睛也消失了。我則躺在地上,享受這難得寧靜,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我會非常懷念這時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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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fā)女人飄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身體,枸杞和方海警惕的看著那個女人,鯤也立刻回到了時周之中。就這樣雙方僵持十來秒鐘,白發(fā)女人化作一縷青煙,瞬間飛入我的身體,枸杞和方海根本無法阻攔。
過了沒多久,我的身體慢慢起身,睜開一黃一藍的異色雙瞳,一頭本來烏黑的長發(fā)變成了雪白色。我,不對應該說是她,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
“我還以為有多厲害,還不是被我控制了!真是不自量力!”
她開口說道。
枸杞和方海見情況不對,飛身向她沖去,她揮手一出我的金印化為利劍,向著方海和枸杞直奔而去,眼看著他們無法閃躲,鯤動用力量將劍彈開,枸杞和方海也因沖擊力,震的倒退了好幾步,呲著牙還想沖向前。
“還要掙扎嗎?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我的了!你們做什么都是徒勞!不想你們主人受到傷害,最好乖乖聽話!”
聽完她的話,方海還想上前,可枸杞卻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方海見狀只能先退后。雖然枸杞不能說話,他也明白枸杞的意思,如果那個白發(fā)女人真的完全控制住了我的身體,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阻擋,反而還有可能到傷害我。
而那個白發(fā)女人,也沒再理會方海他們,徑直向倒在地上的那個“血人”走去,她俯身將它擁入懷中,手附上了血人的臉龐。
“施農(nóng),很快就沒事,我們可以回家了。到時候,你還可以吹笛子給我聽……”
說著那白發(fā)女人,回頭看向方海和枸杞,冷冷地說道。
“你們把‘逆生丹’和‘永生果’給我找出!拿給我!”
這話一出,可把方海他們嚇了一跳。
“瘋女人!那種藥是你說拿就能拿的嗎!我們都不知道在哪里!”
“哦?是嗎!”
白發(fā)女人輕蔑一笑,伸手召回金印化為匕首,向著我的手臂比劃去……
解奇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凡想得到何物,必要付出代價!一切只因平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