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這一刻他暗下決心,不管對手到底是誰,有多大的勢力,都會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但我真的有些擔心你,宋溢,答應我,一定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去行事,行嗎?”
“我明白,沛文。”
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行事,他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但他現(xiàn)在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與誰斗,都不能心慈手軟和抱有僥幸心理,否則最后害的可能是自己。
很快便有醫(yī)院的救護車趕到,將那蝎子的尸體抬出,這賭場肯定不是第一次死人了,那些醫(yī)生護士看起來都見怪不怪,這賭場的勢力他們也惹不起,只管救人和收尸。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老規(guī)矩,這件事誰也不要外傳,剩下的事交給咱們老大去解決,都明白了嗎!”
那叫云哥的領(lǐng)班從洗手間走出,對一眾跟班道。
“明白!云哥!”
“嗯,那就都去忙吧,各司其職,我不想看到我們賭場再出意外狀況!”
眾跟班正要散去,可他話音剛落下,從樓梯口那邊忽然又傳來幾道呼喝聲!
“站住!別讓那傻吊跑了!快抓住他!”
“別跑!快站住!”
“呃……又怎么了?”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麻煩事接二連三。
宋溢也朝樓梯口看去,只見有四五個看場子青年正在追一個跑的飛快的短發(fā)青年,那青年看起來有30歲左右,國字臉,身高大概178cm,身軀健壯,穿著一身黑色的李寧運動裝,顯的挺拔孔武。
他的肩上還斜挎著一個黑色布包,鎮(zhèn)定的神色中帶著明顯的慍怒,急速往前狂奔著。
不待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洗手間旁的一眾看場子青年“嘩啦”一下圍了上去,直接將他的去路封死!
“砰砰砰!”
但那短發(fā)青年的身手還不錯,迅疾一個飛踹加掄拳,一下就將三個看場子青年打翻在地!
“臥槽你個傻吊!居然還敢打我們的人!給我截住他往死里打!”
這些人可都是打架斗毆的好手,自然不會輕易懼怕,加上人多,瘋狂地朝他攻擊。
短發(fā)青年又將兩三個人打翻在地,身上卻也挨了不少下,很快就被團團圍住,然后又有人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讓他一下半跪在地,險些踉蹌摔倒!
他卻依然猛掄著拳頭,把兩個青年的門牙打掉,臉上沒有絲毫懼怕之色!
不得不說,這算是個漢子了,換做個其他人怕是早就跪地求饒了。
“都先給我住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知道我們賭場不能輕易鬧事嗎!”
那云哥見他跑不掉了,便緩步走上前,喝止了他們。
“云哥,這個傻吊輸了錢賴賬,還想跑,你說該不該打?”
其中一個看場子青年大聲應道。
“賴賬?賴了多少賬?。俊?p> “兩萬!他明明輸了卻不肯承認,還打傷了咱們的一個莊家!錢就在他那個黑色布包里!”
“呵呵,是嗎?在我們?nèi)镔€場明目張膽地賴賬,這不太好吧?兄弟?!?p> 云哥的語氣陰沉起來,走到那半跪著的短發(fā)青年身前。
短發(fā)青年嘴角溢血,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才應聲:“我以為你們?nèi)镔€場是大賭場,不會欺客,可我沒想到,你們的莊家居然出老千,真的是卑鄙?!?p> “這……兄弟,話可不要亂說啊,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p> “我怎么亂說話了,你們出沒出千,心里明白,既然出千,那我只是拿回自己的錢,怎么還不能離開了?”
“你說我們的莊家出千,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你知道這對于一家正規(guī)賭場來說會有什么樣的嚴重影響嗎?兄弟,說錯話小心閃了你的舌頭!”
云哥臉上的陰沉之色越來越盛。
“呵呵,你們欺騙別的賭客可以,可騙我杜申那就算你們倒霉了,我在賭場摸爬滾打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嘍啰還不知道在哪里!今晚等我出去絕對會揭發(fā)你們賭場的卑劣千術(shù)!”
“哈哈,兄弟,你覺得你還出的去嗎!”
云哥突然大笑一聲,但這笑聲怎么聽都怎么覺得滲人。
“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雙手手筋挑斷,丟出賭場!我看你還怎么揭發(fā)!”
“是!云哥!”
幾個青年立馬上前要捉短發(fā)青年杜申的手。
“你……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別以為沒人管的了你們!像你們這種黑場,不會有好下場的!”
杜申大力反抗,臉色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
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他還是被牢牢地控制住,肩上的布包也被搶走,并被拉扯著走向剛死過人的洗手間方向。
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余沛文也是面色泛紅,她是覺得很氣憤也很無奈,社會上的冷酷無情在她眼前一幕幕地展現(xiàn)。
“沛文,你在這等我一下?!?p> 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宋溢動了,邊說著邊朝那幫亂哄哄的青年走去。
“宋溢你要做什么?”
“打抱不平,廢了這群沒人性的狗東西?!?p> 他一字一頓,內(nèi)心的憤怒不比余沛文少。
“你要小心!”
余沛文知道攔不住宋溢,只得乖乖地站到一旁,她知道宋溢的身手。
“狗東西!全都給我住手!把那兄弟給我放開!”
緊接著,他的呼喝聲響徹整個賭場的一樓大廳,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堪堪停??!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向他,不知是誰這么不合時宜地來這么一嗓子。
“這位兄弟?你在講什么?什么狗東西?”
那云哥率先回過神,似笑非笑地道,似是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是說你們?nèi)际枪窎|西,就是你們這里每一個看場子的!聽不懂嗎?”
“你特么,哪里來的野小子???這是要見義勇為做好事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我都要被你給氣笑了?!?p> “我讓你們放開剛才那個兄弟,如果聽不懂,那我就打到你們聽懂!”
宋溢懶得理他,直接飛身向前,下一秒就沖到那云哥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