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是早上,迷茫的睜眼盯著窗戶看了好久才覺察到身上有些不對勁。
“你昨晚都干了什么?我衣服呢?”煊剛想大聲喊出來就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小點聲,在外面呢,我又不會對你干什么,別像個小姑娘似的叫喊?!睖Y直接用煊的嘴說了話。
“怎么回事?”煊感覺身上有些奇怪,不管別的先把被子扯過來遮住了身體。
“你被強化了,嗯,你的外衣我有記得脫掉,但是里衣就來不及了?!闭f著煊的頭不受控制的看向一邊:“噥,那一堆布塊?!?p> “額……所以今天我就要直接套著外衣出門了?現(xiàn)在可是秋天?!膘又挥X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不會的,本來我也不想讓你這么早就進行融合,我還想讓你再長長個子,但上官云實在是不對勁,我怕等你們到了雪山之后會有戰(zhàn)斗,所以就把計劃提前了,你要盡快適應這種感覺,你自己可能沒有感覺到,但你一半的靈魂確實是被這個世界排斥著的,不過別擔心,等到你完全融合之后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p> 說完,淵抬起了手,自己的玉牌被召喚到了手上,心念一動便取了件里衣出來:“這是我之前的衣服,你穿著可能會有點小,先湊合著,等有時間我就教你應該如何使用你的本命玉?!?p> “行吧,我哪敢再說別的?”煊實在是不知道該說淵什么好,一舉一動都在人的監(jiān)視下可不是什么好事,別別扭扭的換好衣服,煊又躺回了床上。
雖然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但除了視覺聽覺和觸覺以外的感官仿佛都被削弱了一樣,像是整個人都被包在了什么東西里面,總覺得自己快要被悶死。
想來想去還是下床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后回到床上別扭的憋了好一會兒。
門被敲響,上官云拎著一個藥箱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根紅色的發(fā)簪。
“發(fā)簪上的花紋不見了,額……可以嗎?”
“當然?!膘与p手接過發(fā)簪,借淵的操作把頭發(fā)盤了起來,發(fā)簪穩(wěn)穩(wěn)地插在盤起來的頭發(fā)里,將長發(fā)定型。
“你學東西還是這么快,都收拾好了吧,我們該出發(fā)了?!鄙瞎僭婆呐撵拥念^頂,煊也聽話的拎起自己的小包,拽著上官云的袖子緊緊跟在他身后。
和來的時候一樣,由上官落變化的狐貍作為載具帶著上官云和煊趕路。
能明顯感覺到上官落的奔跑速度更快了,但即便是這樣也足足跑了半天時間。
雪,煊也就只在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小會兒見到過,只知道很冷,現(xiàn)在站在雪山下,煊仰頭看著山上那一片片的白色,那上面就是上官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方。雪山并不像是煊之前想的那樣全是雪,山腳下是長滿了青草和其他奇怪植物的平原,稍微往上一些就開始出現(xiàn)樹木,樹逐漸成了林,而再往上又逐漸稀疏,直到最后連草皮都變成墨綠,最上面的就是終年不化的積雪了。
“煊,來爺爺這里?!?p> 煊正看得出神,聽到上官云的呼喚回頭才發(fā)現(xiàn)上官云在自己發(fā)愣的這會兒已經(jīng)畫好了一個不小的法陣,變成小狐貍的上官落正懶洋洋的趴在上官云肩上搖著毛茸茸的尾巴。
匆匆跑過去,輕輕一躍跳到了法陣當中,煊下意識地又抓住了上官云的袖子。手里被塞了一張橘黃色的符。
上官云說的,那五顏六色的三指寬十指長的畫著奇怪符號的紙條就叫紙符,不同顏色的符紙里有著不同種類的力量。
腳下的法陣中貼著三張符,上官云把煊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放在了衣擺上,抬手默念起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流傳下來的古老語言,三張符紙從地上慢慢飄了起來,順著圓形陣法的最外圈開始瘋狂轉(zhuǎn)動起來,直到周圍的景色已經(jīng)變得模糊,構成周圍環(huán)境的各種顏色仿佛因為紙符的瘋狂轉(zhuǎn)動而被攪到了一起,顏色漸漸變深最后成了濃郁的黑。
黑暗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便逐漸變淺,最后成了亮眼的白,而上官落將咒文念完之后,那一圈白色瞬間炸開,凜冽的寒風灌了進來,周圍白雪皚皚,三人已經(jīng)在山的頂端。
“別讓這張符離開你身上,不然你又會被凍僵?!鄙瞎僭菩⌒囊硪淼膶㈧舆€攥在手里的符塞到了煊的衣服內(nèi)兜里。雖然是在這布滿了白雪的山頂,但那一張符似乎形成了一個屏障一般將煊保護在內(nèi),不受寒風的侵襲。
“在這不遠就是我當初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煊,你想去看看嗎?”
“不……我很想去,我想去,嗯?!狈穸ǖ拇鸢敢呀?jīng)到了嘴邊卻被硬生生的掰了過去,淵搶過了控制權替煊做了回答:“吶,我想去,帶我去可以嘛?”
“當然。”上官云摸了摸煊的頭,恢復了對嘴的控制權,煊又想說話但是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說不出,淵在阻止自己拒絕。
煊驚慌的想要阻止,他不知道為什么淵要這樣做,但很明顯,淵現(xiàn)在對這具身體的控制能力要遠遠超過煊,無論煊怎么掙扎都沒辦法操控這具身體分毫,但感覺上確實是自己在操控身體。
急得不行,但又無能為力。
在一片白雪之中,上官云卻能準確的認出哪里是走過的路,哪里是要去的路,這點淵倒是百思不得其解。
發(fā)現(xiàn)煊的地方離傳送陣并不遠,二人很快就到了上官落所說的那個位置。
同樣是被白雪覆蓋,但上官云肯定這里就是發(fā)現(xiàn)煊的地方,淵也沒有問什么東西,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樣,淵將手伸到了身上的小包里,在上官云的視線死角里拿出了一把小鏟子,然后開始挖面前的雪。
“你這是做什么?”上官云急忙伸手去攔,上官落卻是打了個哈欠讓上官云不要管他。
“這孩子想干什么就讓他干什么唄,何必在意那些?”上官落說完咂咂嘴,鉆到上官云的兜里趴著去了。
上官云想了想,在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后決定聽上官落的建議讓淵自己去挖,既然他想這么做,又不會導致什么危害,為什么不讓他做呢?
“法陣,這下面有法陣,是家族的傳送大陣!”淵將上面的雪層刨開,在下面堅硬的巖石上發(fā)現(xiàn)了深深刻在巖層當中的紅色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