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煊的血有愈傷的作用,無淵藤的汁液效果雖然不比這血,但依然有不錯的效果,對于沒有修為的人來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只可惜無煊是男性,若是女性的話,你們的血脈就不會再有宗分之說了?!睖Y控制著無淵藤盤繞成了一個個小杯子,把混合著血的樹汁倒在了里面,剛剛割出來的,新鮮的無淵藤的汁液便是最好的療傷藥。
保護住那些人的根系散開回到煊體內(nèi),煊將那些小杯子分了下去,那些孩子們看著同樣是小孩模樣的煊自然是有好感的,也是最先喝下樹汁的,而那些婦人則明顯警惕很多,因為她們多數(shù)都被傷了眼睛割了聲帶,不知道煊的意圖,煊也無法揣測她們的意圖。
身體開始發(fā)熱,緊接著皮下傳出了劇痛,那些孩子在地上翻滾,但沒一會就沒了聲音,就像是昆蟲蛻皮一般,孩子們的表皮變成了一層堅韌的外皮,從頭頂開始出現(xiàn)裂縫,孩子們一個個從外皮中脫出,一個個已是恢復(fù)了健康模樣。
將手里的衣服分下去,煊就被那群孩子圍住了,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煊讓自己的身上不痛了,一個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表達感謝,只好里三層外三層的把煊圍起來挨個抱了抱他。
“哥哥,你可以也幫幫阿姨們嗎?”一個稍小的女孩拽住了煊的袖子,把煊拖拽到了那群婦人面前,松開手跑到那些婦人面前奶聲奶氣的說道:“阿姨,這個哥哥是好人,他會讓你們好起來的,所以能乖乖喝藥嗎?媽媽說過,聽話喝藥才能讓病更快的好起來?!?p> 聽著那女孩的話,那些婦人才算是稍微安靜了些,她們伸手想要叫那些孩子們過去,那女孩首先跑過去拉住了其中一個婦人的手,將她緊緊抱?。骸鞍⒁搪犜?,喝藥。”
被孩子們抱住的婦人們緩和了很多,最終也都喝下了那些樹汁,同樣是蛻皮一樣的過程,那些孩子提前向煊要了衣物和布料來遮住從外皮中脫出的婦人們,煊仔細看看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什么婦人,明明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的姑娘,煊被孩子們圍著被介紹給了那些女孩,她們看起來雖然有些不相信,但對于一同患難了很久的孩子們還是深信不疑的。
“你們的家都在哪?還能記得回去的路嗎?用不用我先安置你們?”煊撓撓頭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姑娘們雖然情緒有些不正常,但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十分感謝你救了我們,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報答您的!”姑娘們含著淚看向煊。
“煊,上官煊?!膘涌粗齻冚p聲說道。
姑娘們和孩子都是城里的人,表達過感謝之后就四散跑開了,煊嘆了口氣,走出巷子把之前掉在地上的糖包重新?lián)炝似饋怼?p> 沾滿了泥土和灰塵,顯然已經(jīng)不能吃了,嘆了口氣,把糖包上的土拍了拍,用油紙重新包好之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剛出門的時候太陽還只是歇歇的掛在天上,這會兒再看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煊摸摸肚子,并不覺得饑餓,但煊還是打算回去再買一個糖包。
“還想吃東西嗎?”淵笑道:“你剛剛可是用無淵藤吃了七個人?!?p> “那是你吃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煊大步走回了之前買糖包的地方。
那姑娘看起來很驚訝,但還是又給了煊一個小刺猬形狀的糖包:“小兔子賣完了,只有刺猬可以嗎?”
“可以啊,謝謝姐姐?!膘佑诌f給了她兩枚銅板,然后接過了那只小刺猬。
那姑娘疑惑的看著煊,張了張嘴但什么都沒有說。
“看到我很奇怪嗎?”煊一邊啃著豆包一邊抬頭看著那個姑娘。
“啊不是,我記得我明明……看到你被一個人抓走了?!蹦枪媚铼q豫著說道。
“有嗎?”煊在旁邊找到了凳子坐了上去慢慢地啃著,那姑娘這才發(fā)現(xiàn)煊有一雙亮紅色的眼睛。
啃完糖包之后煊便起身離開,即便那姑娘看起來還想問些什么的樣子。
“去找墨璃吧,墨璃只會在她的住地附近現(xiàn)身,所以她現(xiàn)在絕對就住在這附近。”
“墨璃又是什么人?看你很在意的樣子?!狈判膶⑸眢w的控制權(quán)交給淵,現(xiàn)在淵正控制著身體在街巷里穿行,左顧右盼的似乎是在找著什么。
“神使,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睖Y在街巷里仰頭找著樓上的掛牌,每每看到披紅掛彩,有女子招迎的樓閣都要停下腳步仔細去看。
煊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看著就很不正經(jīng),里面的女子容貌雖美但一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做作模樣。
“去去去,誰家的小孩,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要來也等你毛長齊了再來?!庇惺亻T的發(fā)現(xiàn)了探頭探腦的淵,便上前驅(qū)趕。
沒說太多,低聲道歉后便跑開了。淵躲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里,對煊小聲嘀咕道:“我都忘了你才十三歲了,我想讓你長大點行嗎,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還能把你變回去。”
“行啊,我巴不得快點長大呢?!膘酉攵紱]想就點頭答應(yīng)了。
得到允許后,淵才運起了體內(nèi)的那點血氣。
在很久以前,淵也是和無煊保持著一體雙魂的狀態(tài)的,淵雖然悟性不高,但無數(shù)年來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生命的無淵藤本體也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而無煊的悟性極高,硬是從無淵藤食用動物的過程中參悟了血的“道”擁有像無淵藤一樣的快速生長和控制身體細胞的能力,只要這世界上還有無煊的一滴血,他就能無限復(fù)生。
“從沒覺得他的能力這么好用過?!睖Y脫去外衣,調(diào)動體內(nèi)的血氣讓這具身體快速成長起來,只是血脈融合的程度還不夠,成長的過程不僅伴隨著劇痛還十分緩慢,即便淵承擔(dān)了大部分的痛覺,結(jié)束后煊還是差點就背過氣去。
褪了層皮,像脫衣服似的,淵將褪下的皮膚扯下扔到一邊,翻手又取出一套衣服來。那套衣服看起來就很奢侈的樣子,和之前穿著的那套相比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不似之前粗糙的摩擦的皮膚都生疼的粗布衣,這套衣服倒是干燥輕柔,和之前的衣服倒是相似,白底紅紋,扭曲的紅色花紋似乎是扭曲盤繞的植物形狀。
“這是我當(dāng)年的衣服了,湊合穿,好在輪回后你們的身體都差不多,要不然還得現(xiàn)買。”淵完全沒察覺到煊的驚愕,把之前穿的那套小衣服收好后又回到街上繼續(xù)看著樓上的牌子。
并非尋歡,淵記得墨璃除貌美外并無多少長處,但無論輪回多少次,她總有副婉轉(zhuǎn)的嗓音,正因如此,當(dāng)墨璃死后輪回,在風(fēng)月場所總能找到作為伶人賣唱謀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