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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豪俠

第七章 當日情由 莫問英雄道

醉豪俠 半山散人 6206 2019-09-18 20:30:00

  于仁舉聽得此話嘴角微微一翹道:“嘿嘿,你定是輸了!”

  “我聽背后掌風之強,當世我只見過我?guī)煾赣写嗽煸?,但聽其聲響,全然不是我?guī)煾傅穆窋?shù),我連忙回身,一拳打出。一拳一掌相交,我便連退三步,站穩(wěn)了身形。那老乞丐喝著酒,叫了一聲:‘好!’我只是盯著對面那個老和尚!我知道他功力高過我許多,我便全力以赴,與其打斗起來?!?p>  “那老者越斗越驚,與其交手了三十招,他連忙退后,一臉不可思議之情,他問道:‘小女娃,你師父可是柳白華?’我見其直接道出師父名諱,略一思索,便已知曉那老和尚是從我拳術(shù)中猜的?!?p>  “我也不說假話,便道:‘正是!’那老和尚嘿嘿一笑道:‘老姑娘收了個小姑娘,哈哈哈!’我說:‘師父收徒有何好笑的?’那老和尚回道:‘不錯,師父收徒不好笑,老和尚法號慧能,與你師父也算故交,你來少林寺干什么來啦?’我說道:‘找我夫君來啦!’”

  聽得此話,在座三人一愣,清靈子心下一時間頗為感動。而于仁舉與李賢面色卻是有些怪異。

  林秋晨沒看他們,繼續(xù)說道:“那老和尚一愣與那老乞丐對視一眼,繼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那老和尚說道:‘老瘋子,這世間果真有趣的緊,一個女娃娃跑到我少林寺來尋他的丈夫。和尚我活了五十多年,今日倒是頭一朝聽聞少林寺的和尚還可以成婚娶妻的!’”

  “那老乞丐笑道:‘準是你少林寺出了個淫和尚,將人家小姑娘騙了身子,人家這才找上了門!’那老和尚一聽,也不在意自己便是少林寺的人,也不擔心這些話會玷污少林寺的清譽,煞有介事的問道:‘小女娃,你說,那和尚是誰?老和尚幫你把他揪出來!’”

  “我聽到他要幫我找,心下里高興,便脫口而出道:‘胡禹!’那老和尚一愣,自語道:‘少林寺有胡字輩的么?’那老乞丐笑罵道:‘蠢蛋,小女娃說的是她丈夫出家之前的名字!’老和尚哈哈一笑,當即說道:‘小女娃,捂住耳朵!’我見其要運功,當下不敢大意,連忙捂住耳朵!”

  “只見其雙手化掌,掌心向上,收至腰間,慢慢提上,在其提至胸口之時,大聲說道:‘少林寺出家前名叫胡禹的弟子出來!’那聲音極大,直將我耳朵震的發(fā)麻,便在此時,只覺背后一股暖意,我便感覺好多了,回頭看時,只見那個老乞丐一只手抵在我背后,笑吟吟的看著前方,我一驚,竟不知這個老乞丐功力這般深厚?!?p>  于仁舉聽得此話,內(nèi)心微微一驚,“原來這二人離開之后,便回了嵩山少林寺。想想這兩個瘋癲之人,當真是有趣的緊!卻不知他們?nèi)ド倭炙掠钟泻问??”想到此處,他當下說道:“酒瘋子陸遠客的確厲害!”

  眾人恍然,這才知曉那個老乞丐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酒瘋子。

  “原來如此,難怪那人內(nèi)功奇高。便在此時,只見一個老和尚來到寺外,他說道:‘師弟休得胡鬧!原來是丐幫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那老乞丐說道:‘無妨,只是想不到在此處竟是看了一出好戲?!?p>  “那慧能和尚說道:‘慧妙師兄,這女娃是柳白華的徒弟,說是我少林寺有一個弟子是其丈夫,而這個弟子不知法號為何,只知其出家前叫胡禹!’那慧妙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有理了,胡禹法號清靈子,乃是老僧的弟子,前些時日去了京城,所謂緣起緣滅終有時,無需太過執(zhí)著!你去吧!’我說道:‘你沒騙我?’那慧妙和尚說……”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于仁舉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學(xué)著老僧的模樣道。

  那林秋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繼續(xù)說道:“我便要轉(zhuǎn)身走,可是那慧能老和尚非要拉我比試武功,不得已,我便與其斗了三百來招,他這才放我離去。我便直奔京城而來。雖是相隔十年,我仍舊是一眼認出了你,難道這不是緣分么?”

  “阿彌陀佛!小僧乃是出家人,緣起是從前,緣滅亦是從前,小僧告辭了!”清靈子說完起身欲走。

  “站?。∧闳ツ睦?,我便跟到哪里!”

  聽得此話,清靈子快步而去,林秋晨亦是跟上前去。

  “當真奇聞,當真奇聞!女子真豪杰,滿街追著和尚跑!哈哈哈哈!李大人慢走,晚輩有要事相問?!彼@最后一句話便是拱手對李賢所說。

  李賢看著他問道:“你是何人?與于謙于大人有何關(guān)系?”

  “在下于仁舉,家父于康乃是于謙于大人的養(yǎng)子!”

  李賢聽得此話,又重新坐下說道:“你想問什么?”

  “我爺爺因何成謀反之人?”于仁舉面色沉重,低聲問道。

  李賢嘆了口氣,目光之中陷入沉思,時而悔恨,時而露出欽佩之色。他說道:“謀反不謀反的只是朝廷定的罪,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天下明事理的人終究是多一點。有了于大人八年治理國家,現(xiàn)如今英宗皇上在位,天下倒也算太平!”

  “這英宗皇上不是被也先活捉了么?”于仁舉驚道。

  李賢拿起酒壺,倒了杯酒,拿起酒杯說道:“英宗皇上早就回來了,還是你爺爺力薦,他才能回來?!?p>  于仁舉說道:“爺爺做的對!”

  李賢面色一挑,微笑道:“如何對?”

  于仁舉說道:“堂堂一國之君竟是淪為他人階下囚,可笑,可笑至極!社稷為重君為輕!哼,說到底,他終究不過是一個昏君罷了。若非我爺爺以民為天,大明的土地還不知跟了誰家的姓?”

  李賢看著于仁舉面色恍惚,似乎看見了當年的于謙一般,他喝了口酒,說道:“好一句社稷為重君為輕!天下若非有一個于謙,便是當時任何一人,大明亦是難以擊敗也先。來,你我二人為于大人喝一杯!”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隨即李賢正色道:“此番喝了些酒,本官便當你是酒后失言,此番話以后休得對他人提起?!?p>  于仁舉哈哈一笑道:“他若不是昏君,何以重用石亨,曹吉祥此等禍國殃民的奸邪小人?”

  李賢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看你年紀不大,到是有些憤世嫉俗了!”

  于仁舉冷哼一聲道:“兵部尚書陳汝言之子,在靈寶胡作非為,地方官員巴結(jié)萬分,我便是看不慣他這等為非作歹之人,也為了大明千萬的黎民百姓,所以借著酒勁手起刀落,將他殺了!”

  李賢目光之中頗有贊賞之意,他微微一笑道:“殺的好!便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那些受害之人,本官也要敬你一杯酒。”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于仁舉見此連忙舉杯還禮。李賢說道:“此等禍國殃民之人,便是死上一萬次,也不嫌少。只是仁舉啊,我等均是大明子民,為的便是國泰民安,千秋萬代,也許當今皇上是犯了點錯,可是作為臣子,作為子民的我們難道不該及時糾正,來引導(dǎo)皇上做一個好皇上么?皇上的經(jīng)歷頗為坎坷,如今也算是甜也嘗盡,苦也嘗盡,便在此時,若是能由忠良之臣好好引導(dǎo),必將是百姓之福啊。”

  聽得此話,于仁舉內(nèi)心對于李賢敬仰萬分,他當即拱手道:“李大人,大明有你實乃萬幸!”

  “慚愧,慚愧!與于大人相比,當真不值一曬。只是此時內(nèi)有權(quán)臣當?shù)溃庥挟愖逋鑫掖竺髦牟凰?,似此等關(guān)鍵之時,還望你們武林人士莫要再生事端為好?!?p>  于仁舉大聲喝道:“小二,拿兩壇酒,換只大碗!”

  “好嘞!這便來!”小二見此人有些武功,不敢怠慢,連忙照其吩咐,送了過去。

  于仁舉說道:“當此之時,胸悶異常,小杯不足以舒懷?!闭f完便倒了一滿碗。

  “請!”當即一口咕隆咕隆喝下。“痛快!李大人,當日朝堂之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于仁舉問道。

  李賢喝了口酒,說道:“當日早朝,于謙于大人率領(lǐng)眾人,趁代宗皇上病危,欲逼宮篡位,便在此時,只見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貞前來救駕,將于謙一干人等拿下,而當時代宗皇上已然病入膏肓,是以徐有貞便立時請當時的太上皇英宗復(fù)位,是以英宗又上了位,成為如今的皇上。而于大人便成了謀反之人!”

  “不可能,我爺爺忠心耿耿,怎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于仁舉面色一暗,怒道。

  李賢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宮內(nèi)傳出的說法,可是誰忠誰奸,百姓心中自有一桿尺可以量一量。其實早之前,宮里便已傳出代宗皇上病危。為了大明江山,那一日于謙于大人與眾臣便是去商議立太子之事。代宗皇上也說了當日要早朝,是以眾臣均是在午門外等候。鐘鼓響起之后,眾人入了朝堂?!?p>  李賢說完,喝了杯酒繼而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可是我等進去之后,看見龍椅上坐著的卻不是代宗皇上,而是英宗皇上。一時間直叫眾朝臣不知所以。而當時,早早在大堂之內(nèi)站著的還有三人,徐有貞,石亨,曹吉祥。”

  “徐有貞見朝臣進殿,當即大聲說道:‘太上皇復(fù)辟了!’群臣聽得此話,內(nèi)心均是一怔,我連忙向于大人看去,只見其目光堅定,面色從容,正看著龍椅之上的人。群臣議論聲紛紛四起,便在此時英宗皇上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群臣這才停舌。只見英宗皇上說道:‘景泰帝病重,群臣迎朕復(fù)位,你們各人仍擔任原來的官職!’群臣見此,均是跪倒參拜,口稱萬歲!”

  “后來才知,當日之事便是以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貞三人為主,一起策劃而出的。事后,便捏造事實,以上述為由,誣陷于謙于大人謀反,這才使于謙于大人以及當時諸位大人一起被斬首。而作為英宗的功臣,是以這三人還有楊善、張軏均是封了大官?!?p>  聽得此話,于仁舉怒極而笑,道:“這便是我大明的好臣子啊,為了高位厚祿,竟然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當真可惡!”

  李賢喝了一杯,又將酒杯倒?jié)M,只是看著于仁舉,目光閃爍,仿佛在想些什么,想了許久,這才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李賢說道:“你看外面行人匆匆,你可知道他們最想要什么,又最害怕什么?”

  于仁舉眉頭緊皺,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便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李賢正色道:“是富可敵國的家財,是妖嬈多姿的絕色女子,還是流芳百世的名聲?”

  李賢看著于仁舉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他們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口家常安樂飯,日出而作,日落而回,與家人燭光之下,開開心心,共進晚餐,僅此而已?!?p>  于仁舉問道:“那他們又害怕什么?”

  “他們害怕國破家亡,害怕流離失所,害怕鐵馬金戈生靈涂炭。至那時,便是有萬貫之財,如云嬌妻,輝煌名聲,亦只是過眼云煙。只因國不穩(wěn)定,是以我輩需得處處小心,步步為營,以數(shù)輩人之功壯大我朝,如此才能讓外族甘心為臣,不敢有絲毫異心,國家方能太平長久!”

  于仁舉舉起酒杯敬了李賢一杯,說道:“大明朝有李大人,實乃萬民之福?!?p>  “不敢,只是為人臣,盡其忠,謀其事罷了!記住老夫方才所言,人生在世,有許多事均是身不由己,李某只說一句話,奸臣可以殺,但國之根本絕不可有所動搖,否則我大明危矣!”

  “晚輩斗膽問大人一句話,國之根本是為何意?是指當今天子還是平民百姓?”于仁舉突然正色,盯著李賢問道。

  “社稷為重君為輕!只是國家如今正是外憂內(nèi)患之時,還請你們武林人士心系國家才好!”

  于仁舉站起身,抱拳道:“在下謹記李大人教誨!”

  李賢見此微微皺了皺眉,便結(jié)賬走了。

  于仁舉突然起身,拿起酒壇,咕嚕咕嚕將一壇酒,立時喝盡。當即提著另一壇酒說道:“掌柜的,結(jié)賬!”

  “客官,方才李大人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于仁舉點了點頭,便慢慢向陳府走去。他心中想道:“此刻知道的也算不少了,這便與爹爹商量,如何去為爺爺報仇!”

  于仁舉這便回了陳府,走進于康的房間一看,只見于康不在房間,想是還沒有到家。

  他心中也是暗道自己魯莽,歪打正著,遇見一個好官,若非清靈子介紹李賢乃是皇帝近臣,他亦是不會這般魯莽,向別人透露根底。想著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貞三人的可惡行徑,直叫于仁舉恨得牙癢癢的。想著小時候爺爺?shù)奶蹛?,他便想著去上柱香,與爺爺說說話。

  習武之人根據(jù)自身所習武功,往往于自身便有一定的特性。于仁舉便是如此,武功均是半吊子且不必說,只有輕功方才有些火候,這便使其走路甚輕。離門外三丈之時,只聽里面?zhèn)鱽碛诳档恼f話聲。

  他心中暗道:“父親回來了?”

  他正欲進去,只聽于康說道:“我爹的老部下,如今被殺的被殺,被貶的被貶,流放的流放,只剩下諸位仍在朝廷里任些不重要的官職??墒侨缃竦某⒁驯皇嗟葯?quán)臣把控,我已查探得知,那陳汝言,乃是石亨的人。我爹既然已經(jīng)故去,石亨便不會關(guān)心我爹尸身是否安葬與否。只是不巧,前些時日在靈寶,犬子因陳汝言的兒子罔顧律法,濫殺無辜,便廣邀江湖好漢,將其殺死,因而得罪了陳汝言!”

  于仁舉聽得此話,心中暗想:“看來老爹是邀幫手來了!”

  這時只聽一人說道:“此事,我早有耳聞。石亨一黨,專橫跋扈,在京城做事便是肆無忌憚,更何況天高皇帝遠。令郎頗有于大人之風,嫉惡如仇。此消息傳回之時,我等均是拍手稱快。”此人聲音頗為洪亮,中氣很足。

  于仁舉在外面內(nèi)心一樂,暗道:“看來世間不平之事,我等就要管上一管?!?p>  另一人說道:“殺一個陳汝言的兒子又有何用?如今皇上重用權(quán)臣,任其把持朝政。坊間早有傳言,‘朱三千,石八百’,朝堂之上均是石亨黨羽。于大人在風雨飄搖之時,穩(wěn)定國勢,歷經(jīng)八載,好不容易我大明有些起色,竟是又壞在這等權(quán)臣手中,我恨啊!”此人聲音很輕,聽得此話,屋內(nèi)一時間靜默無聲。

  這時,又有一人說道:“此事未必都是壞事,這等事來的越快,反而越好?!贝巳苏f話不疾不徐。

  “此話怎講?”另一人問道。

  “你想啊,古往今來,做皇上的總怕功高震主,更何況在勢力方面,皇上也會心存忌憚?;噬闲睦飼?,你即能扶我上位,亦能拉我下臺。想想我大明開國功臣,又有誰人能落得好下場。便是劉邦的一眾手下,不也是被呂太后盡數(shù)殺死?臣子終究是臣子,權(quán)力再大,依舊只是臣子。若是踩了線,那便猶如皇上心里的一根刺。所謂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諸位大人放心,便是讓石亨再狂妄些也沒什么,怕只怕兩件事。”

  “哪兩件事?”說話輕聲之人問道。

  “其一便是等待期間,老百姓會受苦,忠良會受不白之冤。其二便是最大的問題,怕只怕當今皇上真是一個昏君,那我等當真是盼不到頭了,便是于大人辛辛苦苦拯救回來的局勢,也會蕩然無存,至那時,大明當真危矣!”于仁舉聽著覺得頗有道理。

  “諸位大人切莫灰心,如今徐有貞乃是皇上近臣,幾人在朝中明爭暗斗。想必必是皇上授意,如今的朝廷大致分為兩黨,石亨曹吉祥一黨,徐有貞李賢一黨?!边@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尖銳,仿佛是宮里的太監(jiān)一般,讓人聽著有些毛骨悚然,然而聽其內(nèi)容,對于如今朝廷局勢很是透徹。

  于康聽得此話,連忙說道:“如此說來,兩黨相爭,必定是皇上安排的,他亦不想一家獨大,看來當今皇上還算不上昏君。這便好辦了一些,便如方才所言,只要制住陳汝言,我爹便可魂歸故里。只是如今京城各派武林人士集結(jié),分不清善惡。所以此次請諸位大人前來,便是要諸位大人幫個忙,看如何收集陳汝言的罪證,只要將其治罪,我爹的事便會辦妥,卻不知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于康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陳汝言即是石亨的人,想來也不是善茬,想要他的犯罪證據(jù),應(yīng)該不算容易,所以還望諸位辛苦一些,早日讓我爹入土為安!在下身份尷尬,如今算作逃犯,不宜四處張揚,便有勞各位大人了!”于仁舉想著:“看來他們來了好半天了,卻不知之前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好說好說!”

  “此乃我等份內(nèi)事!”

  “我等必定將其辦妥!”眾人一起回道。

  便在此時只見房門大開,一道身影飛速而出,擒拿手已然使出,于康見到是自己的兒子,便連忙收招,面帶怒色,喝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來祭拜一下爺爺!”于仁舉回道。

  隨即便看見四人從屋里魚貫而出。于仁舉抬頭掃了一眼眾人,隨即皺了皺眉。只見四人中等身材,樣貌普通,穿的雖是常服,卻很是干凈整潔。想來是要祭拜于謙,所以穿著還算得體。

  “于大人,此人是?”只見一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便是犬子!”

  那人面色紅潤,嘴角微翹,便是雙眼也好似帶著笑意,那人輕聲說道:“令郎果真氣宇軒然,于大人,未免節(jié)外生枝,我等這便告辭了,等我們的好消息!”

  “如此,于某便坐等諸位好消息了!”

  眾人一一行了禮,便匆匆忙辭別離去。見四人均是走了,于仁舉說道:“爹,我總覺著身穿藍衣之人有些面熟,卻總是記不得在何處見過?!?p>  于康面帶怒色道:“那你聽好了,此間就算天塌下來,你也別管。你不是不喜歡練武么,這段時間安心在房間修煉內(nèi)功,哪也別想去。華山李逸之武功高強,還有,當日聚義小樓魚龍混雜。不曉得其中有多少人是石亨的人,見過你的人有太多了,而你我關(guān)系他們亦是知曉。你武功差,若是被其發(fā)現(xiàn),又被抓住,那你爺爺不知何時方能入土為安!這些天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聽得此話,于仁舉內(nèi)心頗有些無耐,他想著與父親商議著如何去報仇,而父親一心只想讓爺爺早日入土為安。是以于仁舉在心中默默嘆了一聲。回道:“知道了,爹!”說完,便無精打采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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