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遙被裴嘉澤氣得瞪圓眼睛,決定不要和他說話了,拿著手機噠噠噠地坐到餐桌旁的凳子上,背過身不去看他。
裴嘉澤看了眼小姑娘氣得頭發(fā)絲都濃烈表達著抗拒二字,勾起唇,重新拿起劇本,接著剛才的看。
不得不說雖然杏遙這姑娘平時看上去傻里傻氣的,可是她寫的小說確實不錯,也難怪黑金時光會選擇她的小說翻拍。
裴嘉澤看得專注,沒有注意到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停地跳著微信提示。
一時間房間都安靜下來。
杏遙本來拿著手機在和林安安聊天,忽然靈光一現(xiàn),也沒繼續(xù)回復(fù)對方,打開手機備忘錄就開始寫字。
方才被裴嘉澤氣得跳腳,卻忽然從他那幾句話中找到靈感。
這對話不就正適合她新文里面騷斷腿的男主嗎?!
得用!
不用不是中國人,不用不是新時代的寫手!
她開心的揚起眉毛,手指靈活的用九鍵輸入法碼字。
打斷寂靜的是忽然響起的門鈴聲。
裴嘉澤從劇本里抬起頭,還沒從角色里回過神,難得眼神里帶了懵。
還是杏遙反應(yīng)迅速,從凳子上跳下來就走去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自己家,有些驚慌失措的問裴嘉澤。“我怎么辦!我該躲在哪兒?!”
裴嘉澤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這話怎么說得好像我們在偷情一樣?”
杏遙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急得恨不得遁地。“你你你、你快想想啊,萬一、萬一是你爸媽呢!看到有一個小姑娘在你這兒,那不得誤會啊!”
“不會?!?p> 裴嘉澤聲音頓時低了八個度,放下劇本,走到門口,高大的身影籠罩住杏遙,目光落在對方仍握在門把上的手上。
“我來開門。”
杏遙呆呆地‘哦’了一聲,連忙松開手,裴嘉澤順勢往前一步,順勢握住門把,頓時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杏遙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有什么動作該說什么話。
撲鼻而來的全是他身上的氣息。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只要上前一步,就會撲進他懷里。
吸吸鼻子都能呼吸到他身上的熱度。
裴嘉澤卻沒有開門,手握在門把上一動不動。
門鈴再次響起。
杏遙頓時驚醒,動作靈活地從裴嘉澤手下一鉆,跑進廁所啪嗒落了鎖。
裴嘉澤目光還落在陡然空了的前方,眸子里染上笑意,手腕一動,開了門。
“我操,裴嘉澤你丫的是得了老年癡呆嗎,動作這么慢,老子快被烤熟了,快快快,接過去爸爸的愛!”喬遠思一手拎著保溫飯盒,一手擦了擦額角的汗,長腿一邁走進了房間,輕車熟路的癱在沙發(fā)上,沖還站在原地的裴嘉澤揮揮手,大爺一樣指揮。
“快快快,幫爸爸把空調(diào)開低一點。”
裴嘉澤啪的關(guān)上門,上下睨了喬遠思一眼。
“什么時候下的飛機?”
喬遠思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懶懶的閉上眼睛。“就一小時前,你爸爸我給你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你丫的一個都沒接,干嘛呢?在家偷情?”
裴嘉澤沒搭理他,滴的一聲關(guān)了空調(diào)。
“爸爸我錯了!您在家日理萬機呢!所以沒接到你兒子我的電話!趕緊把空調(diào)開開!我要死了!”喬遠思猛地睜開眼睛,跪地求饒。
裴嘉澤冷哼一聲,又打開空調(diào)。
喬遠思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杏遙卻覺得自己要死了,怎么會是喬遠思這個事兒逼來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要在廁所躲到地老天荒。
就喬遠思那個想象力豐富的傻子,如果發(fā)現(xiàn)她在裴嘉澤家里,一定能在一分鐘內(nèi)傳出無數(shù)個關(guān)于她和裴嘉澤愛恨情仇的八卦到班群上,然后不出一天,整個班的人都會知道她和裴嘉澤有什么了。
杏遙急得在廁所轉(zhuǎn)了兩圈,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兩人說話。
“欸——你家?guī)谀膬??我有點尿急?!?p> 廁所??。。?p> 杏遙瞪大了眼睛,手狠狠地按在門上。
“廁所壞了?!迸峒螡衫涞穆曇繇懫?。
“什么?你好歹也是一明星,能不能別活的這么摳,廁所壞了就修修!哪兒壞了,我來給你修好,嗬——你可得感謝你好兄弟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汽修專業(yè),你去問問我們學(xué)校,哪個宿舍的廁所壞了,不是我修好的......”
聲音漸漸逼近,廁所本來就熱,此刻杏遙更是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喬遠思在門上擰了兩把,沒擰開?!版i壞了?”他問裴嘉澤。
裴嘉澤‘嗯’了一聲。
“沒事兒,看我的?!眴踢h思從兜里掏出一根鐵絲,低著頭對著門鎖轉(zhuǎn)了幾下,杏遙一臉懵逼的看著鎖啪嗒回到原位,然后一個重力推開了門。
“你看吧,你爸爸我,汽修小王子,專治各種廁所疑難雜癥,服不——
尾音被站在廁所里面臉色通紅的小姑娘嚇回了肚子里,喬遠思瞪圓了眼睛看著杏遙。
面面相覷。
四下寂靜。
還是裴嘉澤先打破的沉默。
“杏遙,我們初中同學(xué)?!?p> 杏遙抬起爪子對喬遠思揮了揮?!昂镁貌灰??!?p> 喬遠思遲鈍的點點頭,鬼使神差的也抬起手對杏遙打了個招呼?!班耍贤泵偷鼗厣?,肩膀一抖,跟放炮仗一樣連環(huán)發(fā)問。“你們咋回事!什么時候的事?!幾月結(jié)婚?保大保???孩子誰帶?!”
“......”
裴嘉澤轉(zhuǎn)身就走進廚房。
“你聽我解釋——”杏遙扶額,被對方清奇的腦回路逼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喬遠思捂住耳朵,眼里紅彤彤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拔乙詾槲沂桥峒螡勺詈玫呐笥?,他居然要結(jié)婚了都不告訴我?。俊?p> 不是。
先不說你聽不聽的問題。
您老人家是從哪里得出我們要結(jié)婚的定論啊。
杏遙很是心累,廁所又熱,出了一腦門的汗,當即拽著對方的胳膊走回客廳,把人按在沙發(fā)上,站在他面前,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氣勢十足。
“你!聽!我!解!釋!”
一副你不聽我就打死你的惡霸樣。
一米八的喬遠思委屈兮兮地窩在沙發(fā)上,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抿唇,委屈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我聽。”
杏遙充分發(fā)揮了自己寫小說的敘事功底,解釋了十分鐘后,一拍對方的腦袋?!熬褪沁@樣了。”
喬遠思一副反應(yīng)遲鈍的樣子,臉上明顯寫著不信兩個字,卻在杏遙惡狠狠的目光下憋回嘴里的話,又用余光瞥了瞥端了杯水出來的裴嘉澤?!澳悄銈儭?p> “什么我們!”杏遙怒了,聲音猛地拔高。
喬遠思哭唧唧,人家只是想問你們到底餓不餓,要不要吃我?guī)н^來的東西而已,嗚嗚嗚嗚那么兇!
裴嘉澤放下杯子,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杏遙,又看了眼怯怯地縮成一團的喬遠思,“你欺負他?”
杏遙猛搖頭?!霸趺纯赡苣兀 ?p> 喬遠思,“嗚嗚嗚嗚裴裴,杏遙她欺負我!”
裴嘉澤揚唇?!白龅煤??!?p> 喬遠思:“我懂了,單身狗沒有人權(quán),我這就定回去的機票?!?p> “都說了我和他沒什么了!喬遠思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杏遙暴走。
南有嘉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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