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數(shù)月,星際中無比的平靜,一切都遵循著秩序,長安繞著太陽轉(zhuǎn),月亮繞著長安轉(zhuǎn),一切都靜靜的,好好的。朝氣磅礴的旭日都懶洋洋的,紅透透的光輝點亮天邊的幾片流云,楚辭輕輕吐了口氣,含光的眼眸緩緩睜開,眼中雷紋閃動著金色的明光,磅礴的超脫之力一閃即逝。
洛沐婉無精打采的起身,歪頭望了眼楚辭,隨手將枕頭丟給楚辭,氣惱的怒吼道:“喂,大清早的能不能消停些!”楚辭嘟囔著嘴唇,微微搖頭,同是未婚妻,為什么艾菲爾無事,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洛沐婉瞇著眼眸,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輝,飛身撲向楚辭,昨晚的認輸不過是個意外,今天她必須要楚辭屈服!
夕陽西斜,天邊的赤紅煙霞染上墨色,漆黑的風暴在蒼穹上鼓動著,狂暴的威勢壓在長安星上,夜色早了幾分降臨,沒有月光,街頭流動的盡是陰冷的鬼霧?!翱浚∮型隂]完,就不能給人多幾天安寧日子?”唐奧低吼著,穿著一件高領衛(wèi)衣,但脖頸上的草莓印記可是擋不住的。麥克憋著笑,手指點動著,動力爐中閃動著耀眼的光輝,宙斯轟鳴,漫天雷光攪散云霧,繡著一身晦澀紋路的老者仰著頭,須發(fā)潔白,身側(cè)浮著一根白玉般的骨骼法杖。
“楚辭,給我干掉它!李鳳歌,看好許墨,其它人自由獵殺!”唐奧低吼著,聲音在頻段中回蕩著。金色的流光瞬間蕩漾,澄清穹宇,魔裔法師同著漫天的煙云盡數(shù)消散崩解,妖艷鮮紅的夕陽再次出現(xiàn)在天邊,剛剛詭異的一切仿佛是個噩夢,所有人都好像剛剛清醒。
“楚辭,干掉它了嗎?”麥克詢問道,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唐奧緩緩搖頭,他都沒看出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個投影,盡管無比真切但總歸是虛假的?!翱Х?,咖啡,別睡了,給我動起來!”唐奧低吼著,眉頭緊蹙著猛地吐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眸,倚靠在椅背上,暗暗出神,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心中總有些火氣,看什么都不順眼,這些沒來由的背后絕對都有著原因。
“檢測50秒前所有波動,不管是什么波,一個不許放過!”唐奧喃喃說著,情緒說不出的低落,像是個考了低分的孩子??Х葔合露Y帽,撇了撇嘴,收集波段的同時檢索著男人有沒有大姨媽這樣的說話,他總感覺唐奧怪怪的,好像親戚來串門了。
聽聞需要檢驗波段,麥克將視線落向長安星,寧靜的夜色失去了平靜,所有人白日積蓄的情緒經(jīng)過夜色的發(fā)酵后都爆發(fā)出來,向著身邊的人低吼著,其中不乏意志堅韌的白鴿,王牌小隊!“楚辭!”唐奧低聲說道,麥克急忙將頻段轉(zhuǎn)給赫拉,一切正常卻又無比反常。
“唐奧,唐奧,這個波段有挑動情緒的作用!”咖啡氣鼓鼓的叫喊著,他才不要叫主人,兇死了。唐奧點點頭,一切如他猜測,所謂的靈術其實就是另類的科學,都是對粒子、波的控制,不過應用的手段不一樣。那個魔裔的投影不是簡單的示威,謀求許墨的那個人還有沒有放棄,能動魔裔說明蟲族、圣靈都有被控制的可能!
“唐奧,唐奧,我告訴你,他又要來了!”咖啡繼續(xù)叫喊著,氣鼓鼓的嘟著小嘴,背對著唐奧坐著,想了想自我關機,他可不想再次被殃及池魚,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麥克望了望唐奧,又看看自己,手指點動將動力爐的能量波調(diào)試到極限,整個堡壘震動起來,強橫的能量波動淹沒了所有靠近的一切。
唐奧嘴角抽搐著望著麥克,傷敵一千自損八,這買賣可不劃算,隱星的預算的確不少,但也不夠換動力爐玩的?!翱Х?,咖啡,給我測試并輸送摧毀波長!”咖啡被再次喚醒,暴動的動力爐猛地降低功效,向外散發(fā)著輕柔的波動?!耙姽?!”麥克輕笑著望著地面,唐奧隨之望向投影,幽幽昏黃的路燈下起伏著朵朵的鬼火,怨靈在地面上緩緩爬起,猙獰的鬼爪在揮舞著,空中浮動的骨鳥遮天蔽日。
“楚辭,看得見嗎?”唐奧出聲詢問著,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怨靈光影和方才的波段一樣,對于高階生靈的影響近乎為零!楚辭放下筷子,歪頭望向窗外,萬里星空,什么都看不見。
“他在問什么?”赫拉出聲回復道,楚辭繼續(xù)吃著,唐奧手指敲了敲桌面,出聲道:“告訴楚辭讓他對著天空再來一發(fā)!”楚辭眉頭挑了挑,在艾菲爾好奇的目光中屈指向天一彈,凌厲的光輝閃過長安星,麥克唐奧眼中的怨靈消失了,空中的魔裔法師卻笑得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