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瞄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面紗,隨后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
“站??!”
墨默一動不敢動,站在原地,眼看著自己被君慕寒扛起來。
君慕寒沒管身后的兩人,扛起墨默后,從窗戶飛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到院子。
兩人倒在床上。
“君…君慕寒,你聽我解釋。”
“我聽著。”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好?!?p> 好個屁!你的動作跟你的話完全對不上好嗎!
但是某人慫的一批:“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君慕寒終于從“百忙”中抬起頭,盯著她,緩緩開口:“不好。”
“……”
“你不是說要解釋?我在聽著,說吧。”
拜托,大哥,你能不能先把作亂的手和頭從我身上移開再說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話。
“嗯?”因某人久久不說話,君慕寒在她耳邊“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那濕漉漉的觸感,還有呼吸的熾熱感讓墨默渾身一蘇,這要怎么說話!
“……我…我不該聽葉無涯教唆……唔!”
似乎不滿她所說的話,懲罰性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嗯?”
“……唔…不,不該教唆葉無涯……帶我去青樓……”
“還有呢?”
“……不該…不跟你說一聲就跑出去……”
“……還有呢?”
還,還有?還有什么?墨默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空白了。
不管是什么,先認錯:“我錯了……”
“錯哪了?”
“……”一刀殺了她吧。
見她久久不出聲,君慕寒抬起頭,只是看見她那一瞬他就后悔了。
墨默散亂著頭發(fā)躺在床上,小嘴微張地喘著氣,雙臉緋紅,那雙藍眸因液體在打轉(zhuǎn)而亮晶晶的。
君慕寒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體內(nèi)欲望在叫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誘人的臉許久,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先不說現(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而且他還要跟她算賬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今晚的行為有多危險!
重新把頭窩在她頸脖處,不去看她:“青樓那種地方是你一個女子該去的嗎?”
“……不是?!?p> “還要慫恿葉無涯帶你去?”
“……”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瞞著我去那種地方?!?p> “……不瞞著你就可以去了?”
“你敢!”
不敢不敢,墨默在心里狂搖頭。
君慕寒將她摟得更緊,兩人之間毫無間隙:“默兒,你討厭我嗎?”
誠實地搖頭:“不討厭?!?p> 那就是喜歡了,君慕寒很認同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是我長得不夠好看嗎?”
“不不不,你好看得天怒人怨。”
“那為什么還要去青樓看別人?”
“……”她要怎么回答?墨默第一次有種詞窮的感覺。
“我一想到那些人看到了你,甚至用那種眼光打量你,我就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全挖下來!”
墨默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這語氣可不像是開玩笑,他絕對做得出來。
“一想到你看到了那些人,我就恨不得讓他們從這世上消失?!?p> “君,君慕寒,你冷靜一點?!蹦几杏X自己的聲音在抖。
“我很冷靜?!辈蝗荒切┤嗽趺磿€完好無缺地活著。
可墨默卻不這樣認為,冷靜?他哪里冷靜了?他哪里都不冷靜好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現(xiàn)在只擔心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開口解釋:“我可是有戴面紗的,只是進了房間以后就摘下來了而已?!?p> 他在她身上蹭了蹭,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微微皺眉,有脂粉味,不是她身上的味道,雖然很淺,但是他不喜歡她身上有除了自己的味道以外的味道,聲音悶悶道:“我知道?!?p> 進去的時候看到旁邊的面紗他就猜到了會是這么回事,所以他才沒有太折騰她,如果不是看到那面紗,他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些什么,小呆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決不允許有人覬覦他的小呆子。
一想到她一個女子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他都快要瘋了。
見他稍微柔和了下來,墨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并決定以后少坑葉無涯,畢竟那面紗是他的主意。
然后“例行公事”,墨默又被逼答應了一系列君慕寒無理取鬧的“正當要求”……
最后,墨默身上的脂粉味讓君慕寒忍無可忍,被抱著去洗了個澡……嗯……一起洗了個澡。
墨默雖反抗但無用,就在剛才的一堆要求里,她自己親自答應了這么一條。
只能怪她,在君慕寒列了一堆要求時,到最后已經(jīng)不管他說什么都點頭說好了,所以這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可是葉無涯那邊卻沒有這么順利。
第二天一起來,墨默感覺院子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吃早飯的時候,黎虞和葉無涯不再是坐在一起暗下膩歪,而是分別坐得遠遠的。
葉無涯一副萬念俱灰的表情,而黎虞身上的冷冰冰的氣質(zhì)更上一層樓了。
墨默轉(zhuǎn)過頭看著君慕寒:這兩人怎么了?
君慕寒雖心里猜到了什么,但也只是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
想必是昨天的事兩人鬧矛盾了,只是……看了看墨默,明明這小呆子才是罪魁禍首,也是苦了葉無涯了,但是他也不會幫他做什么,對他來說與小呆子無關的事都與他無關。
飯后,墨默找了黎虞身邊的暗衛(wèi),本來想了解一下那兩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明顯被黎虞封口了。
墨默也沒有為難他,轉(zhuǎn)頭看向君慕寒,她的暗衛(wèi)被封口了,他的沒有啊。
也不需要多說,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么:“閻二把閻六叫來?!?p> 君慕寒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是不一會兒。
“主子。”閻六便突然出現(xiàn),跪在君慕寒跟前。
墨默很自覺地又往旁邊挪了挪,然后才開口問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黑衣人:“昨天那兩人發(fā)生什么了?”
閻六只是疑惑地看著他家殿主,主母在說什么?“那兩人”又是誰?
墨默撇了撇嘴,還是她的人機靈,不用多說什么便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墨默十分“耐心”地重復了一下:“葉無涯和虞兒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這下閻六聽懂了,毫無保留地將昨晚的事全部說出來,并沒有因為墨默不是閻王殿的人而有所保留隱瞞,他知道這位可是他們的未來主母,當然要先留個好印象不是。
聽完閻六的話,墨默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昨天君慕寒帶著她走后,黎虞和葉無涯吵了一架,很難想象那整日一副冷冰冰的黎虞竟然會跟別人吵架,但是他的確吵了,并且還跟葉無涯這不清不楚的關系做了個了結。
根據(jù)當時兩個人的話來看,黎虞并不是因為葉無涯帶她去青樓才這樣做的,這件事只能說是一個契機,讓黎虞趁機把話說清楚了。
只是,為什么?
黎虞對葉無涯有情,她不是瞎,這么幾天,那兩人一直暗里膩歪她當然看得出來,而且感情也在不斷升溫,為什么在這種時候黎虞要跟葉無涯斷絕關系?
她想不通:“在昨晚之前,虞兒那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
閻六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有?!?p> 反而輪到墨默深思了,只是沒一會兒她就坐不住了,還是當面問要來得直接,但是在找虞兒之前,她要知道葉無涯是怎樣一個態(tài)度。
于是,帶上君慕寒去找葉無涯了。
原以為葉無涯會借酒消愁,但是……
葉無涯坐在桌前,旁邊放著一壺酒,手里轉(zhuǎn)動著酒杯,一臉深不可測的樣子,眼眸里是危險的神色,與平時的他大相徑庭,用圈子里的話來說就是,黑化了。
墨默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后退幾步看了看,再三確認,又跟君慕寒確認了,才確定自己沒走錯,只是……葉無涯原來是這種性格?
“呦,這不是墨姑娘嗎,怎么,又要我?guī)闳デ鄻菃幔俊闭Z氣里的諷刺讓君慕寒不悅的皺眉:“葉無涯。”
看了君慕寒一眼,葉無涯沒再說話。
墨默挑眉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原以為他會意志消沉,所以剛剛那副萬念俱灰的樣子是故意的?
墨默眼里的打量讓葉無涯坐不住了:“你到底有何貴干?!?p> “虞兒的事,你怎么看?”
葉無涯瞇著雙眼,危險地看著墨默:“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噢,與我無關?再怎么說,虞兒也是我信閣的人,怎么與我無關了?不過,我聽說虞兒不要你了?”
握酒杯的力度緩緩加大,墨默都聽到陶瓷碎裂的聲音了。
“這一生他入了我的眼,便是一世!”語氣里的勢在必得包含著一絲危險氣息。
從此路歸路,橋歸橋?
哼,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墨默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看葉無涯這樣子,他是不可能會放手的,只是如果他非虞兒不可的話,她就能做些什么了。
“你放心,不管接下來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會插手?!?p> 似乎沒想到墨默會說出這樣的話,抬頭看著她,她這是站在他這邊了?
拉著君慕寒的手就要往外走:“我去找虞兒談談。”
“你要做什么?!”不是說不會插手嗎?
葉無涯的反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就因為她說找虞兒談談他就沉不住氣了?墨默覺得有點好笑,覺得他剛剛在她們面前耍了那么久的帥都白費了。
“放心,我只是去給虞兒一顆‘定心丸’而已?!?
閑時雨落
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