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閣的路上,黎虞十分認真地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幾天。”
“?。。?!為什么!”
葉無涯不依!他又沒做什么,怎么就要和自己的媳婦分開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始終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于是十分理所當然地把鍋推到了墨默身上,一定是她在黎兒面前說了什么。
可是葉無涯也不想想,他一天到晚粘著黎虞,君慕寒一天到晚粘著墨默,墨默哪有時間給黎虞打小報告?
更何況墨默也不屑于在背后打小報告,她哪次不是當著葉無涯的面打小報告的?
見葉無涯一臉委屈無處伸的表情,黎虞不知道他在心里讓自己的默主子背了鍋,只覺得他作死的功力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補充了一句:“你剛剛那么對君流氓,你確定他不會找你……‘談心’?”
葉無涯被黎虞一提醒:“……”
有道理。
蒼天??!
他剛剛做了什么!
他腦子剛剛離家出走了嗎?!
他無形中懟了君慕寒,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一定十分“豐富多彩”。
想多了都是淚,抱緊媳婦不說話。
等礙事的人都走了后,君慕寒馬上抓住墨默做正事。
他要檢查她的傷口,她剛剛可是狠狠地砸在了樹上!
墨默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有話好好說,君慕寒你想做什么?”
一臉正人君子做派:“給你檢查傷勢?!?p> “不不不,我沒事,我很好?!?p> “你好不好由我說了算。”
“……”
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墨默反抗無效,只能乖乖讓君慕寒查看。
君慕寒看到她身上的傷后,墨默頓時覺得氣溫一下下降了好幾度,冷得她打了個顫。
她當時可是被人一腳踹開了,而且明顯那人一點也沒有收斂力氣,好在當時墨默下意識后退了幾步,所以沒那么嚴重,她當時還覺得還好是小腹,不然肋骨都要斷幾根。
那個位置不是皮肉外翻那般猙獰,卻也讓人心驚肉跳。
整片區(qū)域青紫一塊,仿佛只要輕輕一碰,那勉強包裹著淤血的脆弱的皮膚就會綻開,那些淤血就會破口而出。
那傷者本人卻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仿佛這傷不是在她身上一樣。
反倒是君慕寒,一看到她的傷,頓時紅了眼眶,手指顫抖著,隔著空氣撫摸,他不敢碰,他怕一碰她就疼。
她皮膚白皙,那青紫淤紅的傷口格外刺眼。
他平日里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小呆子,竟然被那些人這樣對待,眼眶猩紅,即便小呆子要自己解決這件事,但是這跟他要利息不沖突。
已經(jīng)想好等一下要交給閻一去做的事。
低下頭,一點一點輕吻,他的動作一直很輕。
……
墨默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有點癢。
“默兒你不乖。”
“嗯?”
“只有我能留下痕跡?!痹谶吘壱Я艘豢?。
“啊!你干嘛咬我!”
“默兒?!?p> “嗯?”
她能感覺自己聲音在抖。
“你是我的,就算是一根頭發(fā)也是我君慕寒的。”
“所以……不要再讓自己受傷,就算是為了我,保護好自己。”
明明前一句十分強勢,后一句卻柔情萬分。
因著他低著頭替她處理傷口,當然這處理方法可能跟大夫不一樣,這里我們就忽略,無礙無礙。
伸手揉著他的腦袋,她很想吐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情話時,做些不符合正人君子人設的事。
這叫什么?
對了。
這叫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
君慕寒每次都會適時提醒走神了的小呆子:“嗯?”
“…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為了你?!?p> 墨默感覺到他身體僵了一瞬,隨后像無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做正事。
墨默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整個人全程暈乎乎的。
君慕寒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治療,終于抬起頭:“還有哪里受傷?”
本來她還有點暈乎,等她反復想了想他剛剛說了什么以后,心虛一抖,眼神飄忽,聲音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害羞,有點不穩(wěn):“沒有?!?p> 君慕寒明顯不相信,也不管她無力的狡辯,直接自己確認。
果然她的背上也有,而且還有點擦傷,想剛剛那樣如法炮制,替她處理傷口。
這樣一番下來,不要說為了他,就算是為了她自己,她也絕不會再讓自己受傷,每次都來這么一次,誰頂?shù)米。?p>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清鳶,拉著江瀟玉出門置辦東西。
墨默出門前讓她準備準備,大概兩天后就會出發(fā)去王城。
而閻一,閻二和閻八,還有那幾個當初守著書房的暗衛(wèi)不知什么原因整整消失了5天,等他們回到閻王殿之后。
距當時的殿眾形容,簡直一副活見鬼,死里逃生的樣子。
而墨默明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耽擱這么長時間,于是本來計劃兩天后出發(fā)的,被她硬生生挪到了五天后。
但是君慕寒卻有不同的想法,自從決定了要去王城的日子后,墨默有些逃避現(xiàn)實的嫌疑,總是似有若無地避開這個話題,現(xiàn)在更是以閻一他們?yōu)榻杩?,把出發(fā)日期移后。
關于最后一點,墨默反駁,她那是體諒下屬!
閻一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一個勁點頭,一臉感激涕零,他們現(xiàn)在對墨默是百分百的言聽計從。
主子算什么,主母才是不能惹的!
關于那五天,幾人默契地閉嘴不談,甚至想找失憶的方法,忘掉那些事,那些人。
君慕寒曾經(jīng)問過墨默到底對閻一他們做了什么,墨默只是露出了個商業(yè)笑容,一臉大公無私:“商業(yè)秘密?!?p> 而就在墨默磨蹭著遲遲不出發(fā)的時候,有人推了她一把,讓她不得不出發(fā)去那個全是敵人的地方。
黎虞和葉無涯早在幾天前就出發(fā)了。
當然清鳶并不知道他們是去徹查斐嘉茵,墨默只對她說黎虞是先去王城準備。
那天墨默毫無節(jié)制,在街上吃飽了才回的閻王殿。
君慕寒因為剿滅血煞殿的事留在了殿中,跟閻二他們商討。
沒有君慕寒在,誰阻止得了吃歡脫了的墨默?
于是回到閻王殿見到君慕寒第一時間,不受控制地打了個飽嗝:“嗝?!?p> 君慕寒淡淡瞥了她身后的閻十二一眼,閻十二只覺冷風嗖嗖地直往衣服里躥。
閻十二欲哭無淚,主母那樣子,除了主子誰攔得了,也不看看閻一他們回來后成什么樣子了,有這幾個前車之鑒,閻十二打死也不敢攔這位主母??!
晚飯的時候,墨默很想留在房里,畢竟她是真吃不下了,可是君慕寒硬拽著她去主廳,要她陪他吃飯。
于是墨默干坐在一旁,看著一桌美食,每當君慕寒想問她要不要吃一點的時候,她就會十分適時地打個嗝表達自己的立場。
“嗝。”
秋筠啟她們面面相覷,兒媳婦這是不喜歡家里的飯菜?
“娘,我只是不小心在外面吃飽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睉?。
墨默沒控制住又讀了一把心,秋筠啟被她這善察人心的技能嚇了一跳,別說,是真的有那么點驚悚。
不過到底是君慕寒爹娘,不像葉無涯那么慫,很快就一臉如常地叨嘮起家常。
“昨夜我夜觀星象,掐指一算,老祖宗托夢給我,跟我說我快有孫子了?!?p> 君慕寒讓人給墨默準備了一杯消膩茶,聽到這句話后,墨默當即嗆到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p> 君慕寒立馬放下筷子,輕拍她的背,擔憂地詢問:“默兒,你怎么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p> 茶水去到了不該去的地方,墨默只顧著難受地咳嗽,說不出話。
見墨默這么大反應,秋筠啟不知怎地來了興致:“兒媳婦,不會是真的吧。天??!我要做奶奶了!”
可憐的墨默滿心反駁的話語,可是一出口只能化作“咳咳咳”,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
閑時雨落
這夜觀星象,掐指一算和托夢好像沒什么直接或間接聯(lián)系??? 某前殿主夫人一臉理所當然:我那擺明了就是胡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