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組團偷窺?”
聽到墨默的話,眾人整齊劃一地看向了身后。
墨空云臉色復(fù)雜,剛剛明明還怒火中燒的,如今看見墨默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心里甚至還有些失落。
而那貼身侍女則是徹底慌了,墨默在這里的話,那里面那人又是誰?
墨默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子慕去哪了?”
幾乎同時從房頂傳來瓦片碰撞的聲音。
墨默她們肯定也聽到了,黎虞他們從門口退了出來,往房頂上看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貓叫:“喵~”
這貓也許聽到人聲有點害怕,那聲音細(xì)聽就能發(fā)現(xiàn)有點顫抖。
墨向欣對此還有點奇怪,墨家什么時候有野貓出現(xiàn)了?
沒過多久董子慕裝模作樣地從墨默她們后面走來:“你們聚在這里干嘛?找到小姐了嗎?”
小姐?
墨空云在心里琢磨著這稱呼,董分閣主竟然稱賤骨頭作小姐?
墨默轉(zhuǎn)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閑庭信步般走來的董子慕,動作挺快,看來會輕功就是不一樣。
董子慕被墨默看得心虛,可是又硬撐著裝作無辜。
剛剛情急之下從房頂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膝蓋給磕了,可痛死她了。
小姐這樣看她,不會是知道了她一直在房頂偷窺現(xiàn)場版的事了吧……
見到昔日仇人,墨向欣恨得牙癢癢,可是礙于墨空云在,她也不好放肆,于是只是強忍著心中怒氣,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其實她對墨默也很有意見,可是在這個家“她”是禁忌,不管是誰都不能隨意把“她”當(dāng)作存在的人來看待。
所以墨向欣心里的酸泡泡和恨意只能自己內(nèi)部消化。
房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閻六直接把兩人敲暈,然后一切都好辦。
“回葉無涯大人,”余光瞄到君慕寒和墨默,立馬換了個方向行禮:“主子,主…”
“咳咳。”
就在閻六就要脫口而出“主母”這個詞的時候,葉無涯用力咳了幾聲,及時打斷了他的話:“里面的人是誰?”
不禁在心里腹誹:閻六真是太沒眼力見了,沒看見墨魔玩得正起勁嗎,要是現(xiàn)在暴露了,葉無涯可以十分肯定,閻六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唉,他這主子真是太為屬下著想,心腸太好,不像某惡魔。
葉無涯不動聲色地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夸了一頓。
墨魔只對他這種行為深感鄙視。
這群人之間眉來眼去,還有那奇怪的違和感在墨空云心里久久不能消散。
這些人似乎在掩飾著些什么。
閻六見君慕寒微頷首后,才回到:“屋里的是池家小姐以及柳竹樓的頭牌——喬公子。”
聽到“柳竹樓”的名字,知曉內(nèi)情的人皆意有所指地看向葉無涯。
葉無涯更是條件反射般脊背發(fā)涼,小心翼翼地瞄向墨默,果然那惡魔一臉意味深長地笑看著他。
一聽閻六這話,墨默突然來勁:“連柳竹樓的頭牌都知道,閻六你學(xué)壞了?!?p> 閻六剛想開口狡辯其實是之前跟葉無涯大人去柳竹樓時見過一面,所以也就記住了。
可是葉無涯又怎么會讓他得逞,故作深沉地命令:“閻六沒你的事了,退下?!?p> 閻六朝君慕寒的方向鞠了個躬后便消了身影。
而墨默簡直就是一臉蠢蠢欲動的興奮,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急迫:“這柳竹樓的頭牌必定絕世無雙,擁有盛世美顏,今天我也開開眼見識一下這喬公子的姿色?!?p> 剛踏出一步,可怎么也動不了,不管她怎么往前撲騰,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
低頭看了看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直以來君慕寒都順著她意,要去哪就去哪,以致她都忘了自己是被“挾持”著的。
就像現(xiàn)在,君慕寒不動,她哪也去不了。
委屈巴巴地轉(zhuǎn)過頭去,想要君慕寒看在她這么可憐的份上,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可是君慕寒完全不為所動,只是把人整個禁錮在懷里,一切不言而喻,語氣不善地在墨默耳邊低吼:“你給我老實待著?!?p> 里面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不用想都知道,她還想去看現(xiàn)場版?!
想得美,她只能體驗自己的現(xiàn)場版。
要不是君慕寒說話的時候,嘴角那抹笑太過驚艷…呸,驚悚,墨默才不會老實待著。
乖乖靠在君慕寒懷里,全然沒有了剛剛那股胡鬧的勁,可是卻在心里偷偷盤算,下次什么時候捎上司悅?cè)?,兩人一起去柳竹樓開開眼。
除了對墨默驚世駭俗的行為習(xí)慣了的信閣等人,其他人皆被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
哪個女子會像她一樣,說得就像個要去逛青樓的風(fēng)流才子一般。
墨向欣整個人都愣了,只因為這種常識外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稍微有點不知所措。
而墨笙簫看著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兩人,眼里皆是玩味。
看來之前他有點小看她的任意妄為了。
也是,信閣閣主最是任性。
一想到這,嘴角泛起笑意。
至于墨空云,他對不知廉恥的墨默更加厭惡。
一點禮義廉恥之心都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這樣的人不配做墨家的人。
那貼身侍女大氣不敢出,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閻王一個眼神看過來,她馬上腿軟,直直跪了下去:“閻王饒命,閻王饒命?!?p> 君慕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似乎不想再多看那人一眼,只是語氣里全是無法忽視的怒火和煞氣:“說點什么能讓我饒你一命的話?!?p> 那貼身侍女整個人哆嗦了起來:“奴…奴婢也只是奉主子之命辦事,請閻王饒命?!?p> 君慕寒已然失去了耐心:“閻一?!?p> 他的耐心一向只留給懷里的小呆子。
與此同時,君慕寒還抬手捂住了墨默的雙眼,似乎不讓她看什么血腥的東西。
“是,主子。”閻一手提長劍,一步一步靠近跪倒在地的貼身侍女。
那貼身侍女直接整個人趴在地上,瞬間淚流滿面:“閻王饒命,閻王饒命,我說,我說……”聲音都是顫抖的。
閻一停了下來,卻沒有退回去,手上長劍依舊反射著寒光,似乎只要她說錯一句,馬上就人頭落地一般。
“……”那貼身侍女嗚咽著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我家小姐…………本來,在里面的應(yīng)該是…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看了君慕寒懷里的人一眼,猛地又低下了頭:“可是,不知怎地里面的人變成了我家小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請閻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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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時雨落
也許見見這喬公子就能知道葉花魁身價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