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師父蔚念救了在那頭捕魚的伯伯”
“蔚念是怎么救的呢”
虛空多年來從沒變過歲月獨獨饒過他,僧衣干凈整潔手里的佛珠碰撞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看著一襲白衣站在竹尖上的言蔚念,她不施粉黛小小的面龐上訴說著清幽,烏黑的長發(fā)任由散落在腰間,眉心的花越發(fā)嬌艷。
“蔚念割破手救了他”
“言蔚念,為師說過多少次你為何不記,世間險惡可是你滿身救世血就能拯救”
“虛空師父莫要生氣,他不知道的,而且?guī)煾覆皇钦f過嗎?蔚念生來就是為了天下蒼生,離開父母哥哥刻苦學(xué)武就是為了這諾大的蒼生”
面對虛空的責(zé)備和其他師父們的嘆息,言蔚念仍然在笑,風(fēng)吹過寺廟外海水的水面泛起絲絲漣漪,她純粹的樣子讓眾人皆嘆,命運,就這樣注定了。
“蔚念明日便是你六歲生辰了,為師送你回家”
“好”
六年了,六年的時間了言蔚念每一天都過得異常幸苦,異能開啟穿透刺骨的痛,每一次突破眉心的花就會更加生動,這六年她并不是都在寺廟,有一年的時間了她都在在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那里只有無盡的樹木,高聳入云,野獸的聲音此起彼伏,周圍沒有一個活人她害怕極了。
虛空告訴她只要闖過去她就可以回家,一年來她披荊斬棘過五關(guān)斬六將渾身傷痕累累,就在她支撐不住眼神彌留之際一只白虎出現(xiàn)馱著她出了那浮生山。
浮生山是寺廟最底下的禁地頂為山,底為山,頂山是善,底山為惡。
第二日將軍府海棠花格外美麗,將軍與將軍夫人穿著同樣有海棠花刺繡的衣袍坐在言祁身旁,這一年他們依然準備了禮物給蔚念,母親拿著一襲粉裙,父親手握短刀,哥哥的手里拿著好大一串糖葫蘆和一副畫,畫像是嬰兒時的言蔚念。
‘吼~吼~’一只白虎出現(xiàn)在祁念閣前,溫順的趴在哪兒,虛空從花海里慢慢走來,這一次腳步很慢卻帶動了大片海棠花瓣飄飄落下,言夏與夫人沒有動也不敢說話,因為他的身后沒有其他身影,他們怕女兒已經(jīng)隕落。
“虛空師父,在下言祁,敢問我妹妹蔚念可好”
“蔚念~哥哥喚你了”
只見虛空身后一個白色身影出現(xiàn),裙擺隨風(fēng)接下片片紅花,白虎起身回到女子身邊,女子輕笑,玉手不停的撫摸虎頭,一陣風(fēng)虛空走了很急沒有說再見。
“哥哥”
一聲哥哥就是一生,言祁做夢都想聽到妹妹叫他,這一刻已然十歲的男子漢淚流滿面,蘇染愣在原地不敢去想這是女兒,她怕一用力女兒就不見了。
“父親,母親,蔚念回來了”
“孩子,我的孩子讓母親抱抱”聽到言蔚念的聲音,她的一顰一笑是,是自己的女兒,蘇染掙脫丈夫的手不管不顧白虎是否會將她咬傷,用力的抱住女兒。
言蔚念感覺到頭頂?shù)臐駶櫵滥赣H哭了,一家四口相擁在一起這個畫面他們都想了六年。
“蔚念你看母親給你準備的衣服,你看看母親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今天是你生辰,你喜歡什么母親再去準備”
“母親不用了,你幫蔚念換上這粉裙吧,蔚念很喜歡”
“誒,好,好,母親幫你換”在院子里的言夏父子盯著白虎生怕白虎沖進去傷了剛回來的妹妹和蘇染,白虎仿佛把他們的心思看得透徹,邁著高傲的虎步走到他們身邊坐下就盯著他們看不吃虧。
言將軍和言祁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又因為是言蔚念帶回來的他們不愿動手,當(dāng)然他們也打不過。
“小白不得無理,那是我父親和哥哥”
言蔚念終于像一個大家閨秀,像一個六歲孩童應(yīng)該有的樣子,頭發(fā)梳得俏皮可愛,銀簪上鑲著粉色珠石,粉色衣裙剛好合身,推開木門言蔚念直直的看著白虎,白虎慫了,又是撒嬌打滾又是賣萌吐舌頭的,惹得一大家子笑聲連連。
“蔚念以后哥哥一定護你周全”這一句承諾就是一生,言祁的眼神堅定言蔚念也相信哥哥愛她,如同小時候一般言祁指尖輕觸言蔚念額頭的花,夸贊我的妹妹真美。
虛空說在寺廟言蔚念怎么樣都可以回到家必須將額頭的朱紅掩蓋,曾經(jīng)的言蔚念不明所以,后來才知道世人認為這是不祥的。
“蔚念哥哥帶你去看樣?xùn)|西”言祁拉著言蔚念的手就往祁念閣的后面走,言夏他們緊隨其后不是怕言祁會傷害言蔚念,是害怕一轉(zhuǎn)頭言蔚念就不見了。
祁念閣的后面有一間小房子上著鎖,言夏蘇染一直知道是兒子的秘密基地從未踏足,言祁緩緩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把鑰放在言蔚念手心里。
“哥哥這是?”
“你把它打開這是哥哥送你的生辰禮”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各種玩具,還分了年齡排列著,衣服一套一套擺的整齊,還有各種金銀首飾還有他親手畫的妹妹每一年的樣子,因為不是看著言蔚念畫的,畫像只是幾分相似,額頭的朱紅栩栩如生。
言蔚念哭了,長大以后她都在微笑這一次她哭了,撲在哥哥的懷里嚎啕大哭,以后她再也不用假裝堅強了,將軍和將軍夫人看著兒女的模樣欣慰的相擁在一起。
“哥哥蔚念很歡喜,很歡喜”
“哥哥只有你這么一個妹妹,不疼你疼誰”
六年來言祁看到好看的東西就會買給妹妹,看到好玩兒的也想留給妹妹,每年妹妹生辰都會畫一張他心里的妹妹,今年他不畫了因為妹妹回來了。
他們還在緬懷過去感動當(dāng)下的時候白虎來了,蹭著言蔚念的腿,言祁疑惑的看著言蔚念和白虎。
“它……餓了”
隨之而來白虎肚子咕嚕嚕叫聲的配合讓言蔚念無奈笑了,這白虎除了吃就是睡,當(dāng)然能力也不錯還行,從跟她以后也不自己捕食了,一天五頓飯來張口,寺廟里吃素為了養(yǎng)活白虎言蔚念動不動就得去浮生山,一來二去練熟悉了浮生山的每一個角落。
還在浮生山撿了一個人,那人他什么也不記得了在言蔚念的幫助下才得以活命,在虛空虛嵐的幫助下才能作為僧人呆在寺里,直到言蔚念離開。
“母親光想著和你待在一起,忘了用膳這回事,走母親這就讓人準備,這…小白吃什么”
“它?家里有雞嗎給它煮一只”從白虎跟了言蔚念以后,言蔚念都會選擇把食物清理以后給它吃,有主人的虎就要活的不一樣,一行四人一虎剛到前廳。
“將軍將軍,有二人前來說是小姐的朋友?可小姐不是被賊人……”
“小姐的朋友?叫他們進來吧,還有通知其它下人,小姐回來了,我們的蔚念回來了,這就是小姐,快見過小姐”
“恭喜將軍,恭喜夫人,小的見過小姐”下人抬頭才看見將軍夫人手挽著一個樣子與少爺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膚白貌美眼睛里的笑意都能浸透人心。
朋友?言蔚念好像知道了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