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guān)北男兒單午陽
觀瀾城的小旅館內(nèi),手持黑刀的少年正和黑衣老大對峙著。
黑紅的鮮血從少年的黑刀上緩緩滑落,露出黑刀幾乎鏡面一般的刀鋒。
黑衣老大瞅了瞅自己布滿劃痕的鐵制短刀,暗自咽了咽唾沫。
就在黑衣老大喉結(jié)挪動之際,少年一刀當(dāng)頭劈下。
黑衣老大慌忙之間橫刀一擋,哐當(dāng)!
少年劈完一刀,翻身就退,三步并一步奪門而出。
二階巔峰!黑衣老大接完一刀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等階比自己低一級。
顧不得死去的小弟,黑衣老大立馬追了上去。
黑衣少年此時正在朝城外的鐵血軍團大營狂奔。
黑刀也被少年再次收回黑匣子背在身后。
黑衣老大看見少年奔向鐵血軍團大營,暗道不妙。
也對少年區(qū)區(qū)二階實力,卻可以爆發(fā)出媲美三階武者的速度而暗自咂舌。
從城外到鐵血軍團大營還有不斷的距離,就在那里了結(jié)他。
一枚鉑金幣啊!老子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想到這里黑衣老大不禁再次催動氣血,咬牙加速。
正當(dāng)黑衣老大即將追上少年時,黑衣少年突然停下。
觀瀾城外,一道朦朧的月光打在少年的臉龐。
黑衣老大一臉疑惑,離鐵血軍團大營的路程只差一點,即使碰見巡邏隊自己都會立刻離開。
但,這黑衣少年突然停了,為什么,不要命了?傻了?
黑衣老大暗自運氣全身的氣血已經(jīng)是巔峰狀態(tài),只要少年有一絲回頭逃跑的念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黑衣少年單手持刀,刀劍直指黑衣老大。
“關(guān)北男兒單午陽!”
黑衣老大會意:“觀瀾城好漢熊磬石”
少年戰(zhàn)意勃發(fā),刀割左手逼出幾滴如紅寶石般的精血撒在了黑刀刀刃上。
黑刀瞬間就把殷紅的精血一吸而空,本來漆黑的刀身氤氳著一絲深紅血氣。
“關(guān)北單家男兒從不怯戰(zhàn)”
“好一個關(guān)北漢子,今日我熊罄石就來會會你這單家小子?!?p> 說罷黑衣老大渾身肌肉鼓蕩,雙手橫握短刀直沖單午陽要害。
熊罄石這一招拼的就是氣勢,以命搏命的架勢就好似餓狼撲食。
單午陽渾然不懼,手中的短刀劇烈顫抖,顯然刀內(nèi)的血氣威力已經(jīng)被單午陽用秘法催發(fā)到了極致。
單家秘術(shù)——祭血刀法一式,破刃!
隨著一道紅光閃過,黑衣老大手中兵刃一分為二,整個人尸首分家血撒當(dāng)場。
觀瀾城外又多了一只孤魂野鬼。
單午陽收起黑刀,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了。
自己家族的血祭秘術(shù)反噬過于恐怖,導(dǎo)致單午陽實力大跌體內(nèi)氣血消耗一空。
踉踉蹌蹌的走回觀瀾城,單午陽終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城門旁。
此時秦昭和正在家中犯愁。自己劫來的血珠不能使用,放在這觀瀾城內(nèi)遲早會被林黑虎手下的人搜出來。
不如,把這血珠藏到城外去?
想到就做,秦昭和把血珠往懷里一塞,直奔烏爾森林。
觀瀾城門,單午陽昏死在門口,之前的一招血秘法把單午陽害得不輕,黑刀也因為剛放完大招,本來烏黑光亮的刀身黯淡無光。
加上之前單午陽為了把熊罄石引到城外,自己的血氣早就消耗一空,用三滴生命精血才堪堪放出殺招。
如果這一夜單午陽在無血氣補充,輕則修煉根基荒廢,重則氣血虧空而死!
這時正往烏爾森林狂奔的秦昭和好死不死的瞥見了倒在城門口的單午陽。
本著“善良”的天性,秦昭和賊頭賊腦地蹲到單午陽身邊,雙手在單午陽全身上下摸索。
我的老天!不是吧。
秦昭和摸到的正是害的兩個黑衣強盜身死的那枚鉑金幣。
晃了晃亮晃晃的錢幣,秦昭和又喜滋滋地咬了一口,明顯的兩排大牙印。
把鉑金幣收入懷中,秦昭和又開始摸索起來,企圖再找到什么值錢的好東西。
唉,那里有個長盒子。
秦昭和一把抓過盒子,仔細(xì)的
端詳起來。
突然秦昭和懷里的血珠似乎和黑盒子生出什么感應(yīng),飛了出來,直接貼在了黑盒子上。
秦昭和被嚇了一跳,同時牛眼大的血珠周身冒出血霧,那血霧就像一條進洞長蛇,直往黑盒子里涌去。不過一小會兒,牛眼大的血珠瘦了一圈。
這還了得,秦昭和自己拼了老命得來的血珠,就這樣被吸沒了?
秦昭和抓住黑盒使勁想把血珠拔下來。
唰的一聲,黑刀,被拔出鞘了
一聲清脆的刀鳴后黑刀刀尖吐出血氣,紅色的濃郁可見的血氣灌入了一旁昏死中的單午陽體內(nèi)。
單午陽悶哼一聲。
沒死!
秦昭和立刻扶起單午陽,連人帶刀一起拖回了小院。
此時城門外一道久久停留的綠色身影,返回到鐵血軍團參謀部。
“莫長官,人已經(jīng)安全。”身著綠色軍官服的大漢向莫正平敬禮報告。
“嗯,沒事就好,我夜里卜卦這單家小子有此一劫。過了就是機緣。不過,就有性命之憂??!而且這劫難還沒結(jié)束?!蹦剿坪醪皇窃诤褪窒抡f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長官,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這小子的安危,還不如讓我派人去護保他”
“不,這單家小子的劫有人能幫?!?p> “誰?”
“你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嘛。”
“那個賊小子?”
“泰山底,青苗生!”
“難道是?”
“沒錯,秦家?!?p> “這兩家人的恩怨還真是……”綠衣軍官會意到了什么,離開了。
“秦老啊,您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好的,可能不能成就看著兩個臭小子的造化了。”莫正平雙手后背,望向幾乎沾滿整座墻壁的帝國版圖。
秦昭和小院。
單午陽早就被秦昭和扒的一絲不掛,胸口一片巨大的淤青。
秦昭和拿著手里的士兵證,目光復(fù)雜地望著單午陽。
這單午陽和自己竟然都是來鐵血軍團參軍的新兵,好死不死的是一個營,一個連,一個小隊的。
這讓秦昭和犯難了,一個營房的兄弟啊。
這時,黑刀依然在瘋狂吸取著血珠的氣血,本來牛眼大小的血珠已經(jīng)縮成了一指來粗。
盞茶時間后,黑刀渾身顫抖,血光大盛。
這是黑刀自跟著單午陽出門這么久以來,吃的最飽的一次。
橫躺在秦昭和床鋪上的單午陽,此時也悠悠醒來。